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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去问焦氏今日鸳鸯居的情况。
“还好今日谢大人恰巧到访,不然,我未必拦得住瑶姨娘!”焦氏对当时的僵持仍心有余悸。
许姨娘冷笑一声:“老爷当真是太宠她了,才纵得她如此放肆,竟敢打起表姑娘院子的主意。”话音未落,她似是想起什么,语气里添了几分不确定,紧盯着焦氏,追问道,“当真是老爷允许她的?”
“要不是爹允许的,瑶姨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撞表姑娘的门?”
“这么说的话,即便是表姑娘病好了,去劝诫老爷把瑶姨娘送出去,老爷也未必会听她的了。”许姨娘无奈叹气,顿了顿,压低声音喃喃道,“家里果真进了妖孽了。”
“姨母可有法子降她?”
“家妹只懂些小道,降妖怕是有些困难。等我仔细问问。”
“务必要问清楚,就快到端午节了。姨母若有降妖的法子,定请她尽快使出来,把那妖孽解决了才好。否则耽搁久了,说不定要出人命。”
许姨娘颔首,话锋一转,问:“表姑娘那边,还没动静吗?”
焦氏摇头,脸上掠过一丝无奈:“鸳鸯居伺候的人,一个个都是紧口的葫芦,表姑娘的事,半个字都不往外漏。今日瑶姨娘闹着要撞门,说要看看表姑娘是好是坏,我差点就被她说动了,还好临门一脚时,硬生生拦了下来。”
她不敢深想……
若当时自己没及时清醒过来,真任由瑶姨娘的人把门撞开了。
恐怕事后,她与表姑娘会因此生了嫌隙。
人与人之间,最忌讳这般。
关系一旦裂了缝,就再难补回去。
她虽念着表姑娘能帮偃儿进族学,存了几分私心。
可论起是非曲直,表姑娘性情温善,她断断不能与那妖孽为伍。
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疯事来。
许姨娘透过门窗,望了眼鸳鸯居的方向,担忧道:“这都闭门半个月了……”
晚间,水月居传出了动静——
郑炳奎和瑶姨娘吵了起来。
因为白天瑶姨娘大闹鸳鸯居的事,郑炳奎发了大火。
瑶姨娘哭得梨花带雨。
后又不知道说了什么,郑炳奎急忙忙去了鸳鸯居。
他进不去。
温毓有令不见客,他也得守规矩。
他急得额角青筋暴起,单衣被冷汗浸透,在门口踉跄着来回打转,声音发颤:“阿奶啊,今日之事真不是我的主意,您千万别生气。”
他拜菩萨拜祖宗,祈祷此事千万别触怒阿奶。
不然,阿爷非得掀开棺材板,从地底下爬上来给他一脑门。
踯躅半晌,那扇紧闭的院门始终未开,郑炳奎按捺下焦灼,转身去了许姨娘的院落。
他一进屋,便说要吃红枣糕和热汤面。
许姨娘坐在榻边,指尖拈着针线,在缝制苞苞的婚嫁喜被。
她头也没抬,冷淡淡的说:“这么晚了,没了。”
往常郑炳奎来,不用他开口。
许姨娘早已备好这两样他最爱的吃食。
“你也要跟着闹?”郑炳奎有些头疼。
许姨娘搁下手里的活,满脸怨气:“苞苞的婚事都被人搅黄了,我哪还有空跟您闹?老爷在瑶姨娘那受了气,就往我身上撒?我算哪门子的大冤种。”
许姨娘素来性子柔顺豁达,平日里连句重话都不肯说。
更别提这般带着刺的怒言。
若非真动了肝火,断不会自找不痛快,这般堵心置气。
实在是涉及了女儿的婚嫁大事!
这口气,咽不下去。
郑炳奎被许姨娘怼得语塞,索性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凉茶猛灌一口,闷声道:“这件事跟瑶娘没关系,是她那个陪嫁丫头。人已经打哑了,也给发卖出去了。”
许姨娘冷笑一声:“那丫头是她的人,自然是受了她的意,主子不点头,奴才敢这般放肆?”
“你休要胡搅蛮缠!”郑炳奎用力放下茶碗,语气带着几分维护,“瑶娘心善,断不是那样的人。”
许姨娘闻言,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里的讥讽更甚:“老爷您可真会看人。”
不等郑炳奎开口……
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满是质问:“那今天呢?表姑娘生了疹子正在静养,她却带着人去撞鸳鸯居的门,这难道也跟她没关系?”
郑炳奎眼神闪烁,语气却依旧带着维护,勉强辩解:“她那人,就是性子直,没什么坏心眼。我只准她换院子,没说让她换鸳鸯居,是她会错意,没听明白,这才闹了一场。此事,我已经说过她了。”
“说过就完了?”许姨娘气得眼神发紧,从榻上起来,拿着绣花针走向郑炳奎,“老爷,您可别被迷了眼,我先前就提醒过您,她是个妖孽,专会迷惑人心。”
许姨娘扬起手中的绣花针,要往郑炳奎身上扎。
她要扎醒这个被美色迷得昏头转向的糊涂蛋。
郑炳奎见状,慌忙一拂袖子。
连狠话都顾不上说,赶紧走了。
他今晚打算歇在外书房。
……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郑家府邸晕染得死寂无声。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院墙,足尖点地间悄无声息,径直朝着鸳鸯居的方向掠去。
那人身形矫健,步履轻盈得宛若踏风。
转瞬便已抵达鸳鸯居外。
此时,主屋的烛火已经熄灭,整座院落沉入黑暗。
唯有月光透过枝叶,洒下几缕破碎的银辉。
黑影俯身贴在墙根,屏息凝神。
随即猫着腰绕至屋后。
他指尖轻触窗纸,借着微弱的月光,透过纸缝细细窥探屋内动静。
屋中却是一片寂静。
黑影沉思片刻后,足尖蹬墙,身形如箭般跃上屋顶。
他屈膝蹲伏,手指刚要触及瓦片,打算掀开一道缝隙窥探,一道疾风骤然从斜后方袭来,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
他瞳孔骤缩,反应极快……
当即腰身一拧,侧身险险避开那道突袭。
未等他稳住身形,便见来人已挡在身前。
他不敢恋战,当即翻身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面。
云雀立在月光下,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缓缓眯起眼眸,眸底翻涌着警惕与冷冽,周身气息瞬间紧绷。
一场无声的对峙似要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