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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姨娘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
眼前这位谢大人,瞧着儒雅……
可气场却像无形的烈火,烤得她浑身发烫。
那种烫,犹如细密的火舌顺着毛孔钻进皮肉,缠上筋骨,烧得她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慌乱。
不过片瞬,她便敛去了那丝异样。
只是个年轻男子,还不够道行,何须怵他?
这般想着,瑶姨娘眼底掠过一抹轻蔑,随即又挂上那副美艳妖媚的笑:“家宅琐事,怎还惊动了大理寺?”
谢景不搭她话。
焦氏则又急又窘。
如今她掌家,家丑不可外扬。
偏在这等时刻被谢景撞个正着。
她隐下翻腾的情绪,脸上挤出几分体面的笑意:“谢大人,请您先移步明堂。”说罢对下人吩咐,“带谢大人过去。”
“不必了。”谢景抬手制止,声音沉冽如冰,“本官今日登门,是来向温姑娘讨回我的猫,尚还有要事在身,不坐了。”
“可……”焦氏目光扫一眼鸳鸯居紧闭的大门,又转回来说,“表姑娘染了疹子,已经闭门静养多日,不便见客。”顿了顿才又道,“不如您先回,待表姑娘痊愈,再将猫送还。”
疹子?
谢景皱蹙,脸上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担忧。
“有意思。”陆从一突然接过话,嘴角勾着讥诮的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既然温姑娘染疹静养,你们又为何在此撞门?这是什么规矩,好新鲜。”
“是下人们不懂事。”
“不懂事就该打死。”陆从一说得起劲,目光扫过瑶姨娘与那些仆妇,“留着作甚?”
焦氏顺着这话,当即对瑶姨娘说:“把你的人都散了。”
可瑶姨娘却寸步不让:“哪有人生了疹子,把自己锁在院子里半个月不见人,又不请大夫的?只怕是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扬手吩咐自己的人,“把门撞开,看看里面究竟什么情况。”
语气里藏着按捺不住的锋芒。
鸳鸯居再好,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处居所。
可她要的……
是郑家上下俯首帖耳的敬畏。
既然府里人人都把那位表姑娘当眼珠子似的捧着,那她偏要亲手撕碎这份尊崇,踩在脚下碾碎。
她要立威!
在深宅后院,容不得旁人压过她的风头!
那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碍于谢景在场,脚步迟疑着不敢上前。
只喏喏地站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瑶姨娘陡然怒呵,“还不把表姑娘请出来。”
这声怒喝如鞭子抽在仆妇们身上。
她们身子一颤,终究是怕得罪眼前的主子更甚。
几人交换了一个无奈又惊惧的眼神,咬了咬牙,心一横,当即撸起袖子,要朝院门撞去。
不等焦氏上前阻拦……
一道风刃般的光影从谢景袖中闪出。
快得劈开空气,只留残影。
“咻”的一声锐响。
最靠前的那名仆妇刚抬手要去推门,手腕处便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
像被无形的刀刃狠狠划开。
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痛得她踉跄着向后跌去。
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仆妇手腕处鲜血汩汩涌出,一道细细的伤口正不断渗血。
地上,一片边缘锋利如刀的柳叶静静躺着。
翠绿的叶片已被猩红彻底浸染,在日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谢景。
他静立在原地,衣袂无风自动,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仿佛方才那雷霆一击,不过是抬手拂去一粒尘埃。
“今日这门。”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开不了。”
瑶姨娘几乎柳眉倒竖,厉声道:“谢大人!你一个外男,强行插手我郑家内事,就不怕落人口实吗?”
她刻意加重“外男”二字。
试图用礼教束缚住他。
谢景原本淡漠的眼神此刻锐利如刀。
“本官不会干涉贵府办事。”他声音冷冽如冰,“但你们破门而入,若是惊了本官的猫——”话音一顿,无形的威压层层叠叠落下,“那这桩事,便与本官有关了。”
瑶姨娘脸色略略难看。
仆妇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垂头敛目,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焦氏却因他的话,悄悄挺直了脊背。
谢景眼底最后一丝温度褪去,薄唇轻吐,字句间裹着威胁与警告:“叫郑炳奎来,他要是有本事,就让他来开这扇门。”
说罢,他转而看向一旁的焦氏,语气稍缓:“等温姑娘病好了,替本官转告她,务必亲自将猫送至本官府上。”
焦氏何等聪明,瞬间便勘破了这话语里的玄机。
他哪里是真要讨回那只猫?
分明是借“亲自送猫”的名义,给郑家上下立了一道无形的规矩——温毓必须安然无恙,谁也不能动她分毫,待她病愈,需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面前。
这份不动声色的护佑,藏着雷霆万钧的威慑。
不愧是执掌刑狱的大理寺卿,是个人物。
焦氏心头了然,当即应下:“一定!”
谢景微微颔首,抬眼扫过那扇紧闭的院门,目光里似有千钧重量,却未再多言一句,转身便走了。
陆从一紧随其后。
瑶姨娘望着谢景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那表姑娘究竟什么来头?竟让此人,这般倾力维护?
焦氏也警告瑶姨娘:“爹一时宠你,不是让你搅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再闹下去,你问问爹,他吃不吃得消谢大人那一壶?”
瑶姨娘挤出一声冷笑。
她有的是办法撬开鸳鸯居的门。
今日就先作罢。
待细火慢熬,慢慢来。
不远处,一名衣着体面的嬷嬷静静站在那,将方才发生之事尽收眼底。
事后,嬷嬷将所见所闻一一告诉给镇国夫人。
镇国夫人闻言瞬间脸色沉凝,心头一阵惊悸:“生了疹子本该静养,郑家人竟这般不分轻重,要破门而入?成何体统!”
她语气里满是愠怒与担忧,话音未落便要起身:“我库房里有上好的药材,你取出来,送去给阿毓。”
“夫人别担心。”嬷嬷连忙劝道,“谢大人已经出面阻拦了。”
“怎能不担心?”镇国夫人眼底满是疼惜与焦灼,“我不知她在郑家竟过得这般艰难,受人欺凌至此。”
她说这话时,一个念头渐渐清晰起来。
当初,澜儿与侯夫人都曾提及,让她认温毓做义女。
彼时她虽有此意。
却顾虑温毓的想法和心思,便没有深谈。
如今看来,若能将温毓记在将军府名下,认作义女,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她接来身边。
有将军府这座靠山,往后便无人敢轻易欺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