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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澜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姐姐说的是!妹妹都听姐姐的!”
宁玉兰成功安抚笼络住宁安澜,终于满意地笑了。
她心情舒畅了不少,便打算让宁安澜先回去。
她目光扫过,这才注意到宁安澜手上包扎的布条,立刻又换上关切的神色:“呀,你这手是怎么了?可是伤着了?严不严重?”
不等宁安澜回答,她便转身从妆奁匣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药盒,塞到宁安澜手里:“这是前儿个皇上赏的雪肌玉容膏,祛疤生肌最是有效,你拿去用,女儿家的手,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这番举动,将一位体贴入微的好姐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宁安澜心中冷笑,面上却感激涕零地接过:“谢谢姐姐,只是划了个小口子,不碍事的,让姐姐费心了。”
“跟姐姐还客气什么,快回去吧……”
宁玉兰笑着摆手,话还未说完,就听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高昂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她脸色微微一变,宁安澜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怎么这个时辰突然来了?
她此刻再想避开,已然是来不及了!
宁玉兰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和衣饰,快步迎向殿门,同时用眼神示意宁安澜紧跟在她身后低头行礼。
宁安澜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深深低下头,跟在宁玉兰身后跪倒在地。
自从重生她还未见过皇帝。
说实话,比起谢忱,她更不想见到皇上。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带着一阵风走了进来。
皇帝如今不到四十,继承了先帝的好样貌,眉目深邃,鼻梁高挺。
若非眉宇间积郁着那股长期被太后,与谢忱压制而形成的阴鸷戾气,本该是个极具魅力的成熟男子。
但那戾气让他看起来如同绷紧的弓弦,阴沉易怒,令人不敢直视。
“平身吧。”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听起来心情似乎不算太差。
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落在起身迎上来的宁玉兰身上,“朕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宁玉兰立刻绽开娇柔甜美的笑容,依偎过去,声音能掐出水来:“皇上您能来,臣妾不知有多欢喜呢~”
她表现得极其依赖和崇拜,极大地满足了皇帝的虚荣心和掌控欲。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宁玉兰生怕皇帝注意到身后还跪着的宁安澜。
寻了个间隙,连忙侧头对宁安澜使了个眼色,声音依旧温柔:“这儿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宁安澜如蒙大赦,低声应了句“是”。
她保持着垂首躬身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她转身即将退出殿门的那一刻,皇帝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她的侧脸轮廓,忽然“咦”了一声,挑眉道:“站住。”
宁安澜的脚步瞬间僵住,心脏几乎停跳。
皇帝打量着低眉顺眼的宁安澜,又看了看身旁娇艳的宁玉兰,饶有兴致地道:“这宫女……倒与宁氏你有几分相似?”
宁玉兰心中一惊,手心瞬间冒出冷汗,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笑着应道:“皇上好眼力,这……这是臣妾的娘家妹妹,安澜。”
她不敢隐瞒,否则日后被查出来更是大罪。
何况太后把她们送入宫中,假身份早就准备好了。
“哦?”皇帝果然露出意外的神色,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更仔细地落在宁安澜身上,“竟是爱妃的妹妹?朕之前怎未见过?不在你宫里当差?”
宁玉兰心跳如鼓,连忙解释:“回皇上,妹妹性子木讷笨拙,进宫时候恰好被分配到慈宁宫,现在在慈宁宫侍弄花草,也能学些规矩。”
“慈宁宫”三个字一出,皇帝原本还带着几分兴味的眼神骤然冷却下来,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和厌恶。
他顿时失去了兴趣,甚至懒得多问一句,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厌烦地挥了挥手:“退下吧。”
宁安澜紧绷的神经这才猛地一松,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恭敬地行礼:“奴婢告退。”
然后几乎是屏着呼吸,快速退出了玉兰宫。
直到走出很远,确认无人跟随,她才敢大口喘气,扶着冰冷的宫墙,心有余悸。
宁安澜回到住处,脑海中仍不时闪过方才在玉兰宫面见皇帝的那一幕。
她并非惧怕皇帝本人,而是厌恶恐惧那种被至高权力随意审视,生死皆在对方一念之间的感觉。
以及皇帝身上那股压抑又暴戾的气息,总会让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上一世那些被迫忍受屈辱,和鞭挞的黑暗记忆。
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郁烦闷。
她草草用了些晚膳,毫无胃口。
看着窗外天色渐暗,心中对祖母的担忧和对谢忱消息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她坐立难安,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谢忱那边,究竟何时才会有消息传来?
胡思乱想间,疲惫感逐渐袭来,她吹熄了灯,和衣躺下,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陷在混乱梦境中的宁安澜,忽然被一阵极其轻微的推门声惊醒!
深更半夜,万籁俱寂,宁安澜本就觉轻,这声响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她吓得心脏骤停,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下意识就要张口惊呼——
“嘘!”一道低沉的、刻意压低的男声及时响起,阻止了她的喊声。
一道模糊的黑影站在门边,轮廓融入黑暗,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太监打扮的人。
“厂公有令,传你即刻前往诏狱相见。”那声音毫无情绪起伏,如同冰冷的机器。
宁安澜惊魂未定,听到是谢忱传召,先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和憋屈猛地窜上心头!
谢忱!
这都什么时辰了?!
深更半夜!
有事不能白天说吗?!
非要这样鬼鬼祟祟,吓死人不偿命地传唤?!
她差点就没忍住将那口恶气骂出声来!
好不容易才强行咽了回去,胸口因愤怒和惊吓而剧烈起伏着。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翻腾的情绪。
心中再多不满、再多的腹诽,她也不敢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