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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宁玉兰强压下怒火,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对我自然是极好的。”
宁安澜露出羡慕的神色:“妹妹听说,皇上近日最宠爱的就是姐姐了,赏赐不断呢。”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宁玉兰心口。
她袖中的手微微发抖,那些所谓的“赏赐”,都是她用一身伤痕换来的。
皇帝那个疯狗,每次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后,又会愧疚般地赏下无数珍宝。
而她只能笑着谢恩,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
若早知道皇帝是这么一个疯子,她宁愿去谢忱身边,也好过被皇帝“盛宠”!
所以上一世,宁安澜也遭遇了这些吗?
那她是怎么爬到宠妃的位置上?
“是啊……”宁玉兰声音发涩,眼神却流露出一丝遮掩不住的怨毒,“皇上待我的确……极好。”
她忽然抬手抚了抚鬓角,这个动作让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几道尚未消退的青紫。
宁安澜目光微动,却装作没看见,依旧笑得天真:“姐姐好福气。”
宁玉兰死死盯着她,忽然冷笑一声:“妹妹在慈宁宫当差,可要当心些。太后娘娘,最讨厌不听话的棋子了。”
宁安澜乖巧点头:“谨记姐姐教诲。”
宁玉兰深吸一口气,鎏金护甲在案几上刮出几道细痕。
她盯着宁安澜那张看似温顺的脸,忽然冷笑一声:“是啊,咱们姐妹从小被太后培养,自然都要尽心为太后办事。”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宁安澜:“只是妹妹可要记清楚了……”
她指尖轻轻抬起宁安澜的下巴,“如今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就算太后要用你,你也得先跪着跟我说话。”
宁安澜睫毛轻颤,顺从地垂下眼:“姐姐教训的是。”
“不过……”宁玉兰忽然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几分恶意的调侃,“妹妹既然这么会讨好人,不如早点把谢公公拿下?”
她指尖在宁安澜脸颊上轻轻一划,“我听说……那位可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可别让太后等急了。”
宁安澜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怯:“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那个本事……”
“没本事就学!”宁玉兰突然厉声呵斥,随即又压低声音,“太后既然把咱们姐妹安排在不同的位置,你就该明白,你那条命,全系在谢忱身上。”
现在还不是对宁安澜动手的时候。
等到榨干她剩余价值,她会送她去见爹娘。
上一世,她就死在自己手下,这一世,结果不会有所不同。
窗外的日光忽然被云层遮住,殿内骤然暗了下来。
宁玉兰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森:“若办砸太后吩咐下来的差事……”
她轻轻拍了拍宁安澜的脸,“姐姐我第一个不饶你。”
宁安澜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心里却冷笑连连。
这位“好姐姐”自己怕皇帝怕得要死,倒是有闲心来威胁她?
“退下吧。”宁玉兰甩袖转身,“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宁安澜福身告退,转身时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看来宁玉兰在皇帝那儿,过得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啊。
否则又怎么会特地叫她过来,发泄一通怨气?
若不是她现在位置不够高,她们都是太后培养出来的细作棋子。
今日宁玉兰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上一世那毫不犹豫,直捅心脏的一刀,她们的姐妹情分,彻底烟消云散。
宁安澜刚踏进慈宁宫的偏门,就被守在廊下的刘嬷嬷一把拦住。
“太后传你。”刘嬷嬷阴着脸,眼神里带着审视,“立刻就去。”
宁安澜心头一跳,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乖顺地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她跟在刘嬷嬷身后,脚步放得又轻又稳,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
太后突然召见,莫非是发现了书房里的梅花烙被动过?
不,应该不会,她很小心。
太后一般无事并不会去书房,大部分时间会去佛堂。
“进去吧。”刘嬷嬷在正殿外停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太后心情不佳,你仔细着点。”
“多谢嬷嬷。”宁安澜知道刘嬷嬷是在提点她,提着一颗心走进殿门。
她低着头快步走到殿中央,规规矩矩地跪下:“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比平日多了几分慵懒,“哀家听说……你今日去了玉兰宫?”
宁安澜垂首站着,“回太后的话,宁才人召奴婢过去,只是问了问奴婢在慈宁宫的差事……”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还说让奴婢尽心伺候太后娘娘。”
太后拨弄佛珠的手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抬眼:“哦?就这些?”
“是。”宁安澜点头,神色坦然,“才人还提点奴婢,说谢公公性子冷,让奴婢多谨慎些。”
佛珠相撞的声响忽然轻快了几分。
太后唇角微勾:“你们姐妹倒是懂事。”
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只要乖乖替哀家办事,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话音未落,太后忽然话锋一转:“你们祖母在别院养病,哀家昨日还派人送了些补品去。”
宁安澜后背一凉,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声音依旧温顺:“多谢太后娘娘垂怜,祖母有太后的人照料,我与姐姐都不必担心。”
“谢忱那边如何了?”太后换了话题,眼神却锐利如刀,“哀家听说,你昨夜去了他那儿?”
宁安澜心跳骤然加快,果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后眼皮底下。
她稳了稳心神,轻声道:“回太后,谢公公说户部侍郎的人选,他属意冯家三公子。”
太后闻言,忽然低笑一声:“冯三?他倒是会挑人。”
殿内檀香缭绕,宁安澜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她知道自己此刻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宁安澜福身退出殿外,转身的刹那,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
她脚步放得极轻,却在拐角处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