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星怀文学 | 用户指南 | 联系我们 | 帮助中心 | 版权声明
星怀文学一贯提倡和支持作品的原创性,为维护作品原创作者的权益,坚决打击盗版、剽窃、抄袭等违法和不道德行为,
用户如发现作品有侵权行为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一经查实,立即删除,并保留追究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利。
Copyright©2020-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北京星怀文化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 星怀文学


“赵大人,把消息给黎元传去,让她安心应付战场,平同有我坐镇,让她放心。”解扶泽道。
“是。”赵安鸿应下,随即派人去传信了。
军中人的审问与狱卒不同,审问手段都是用来对付细作的。
可这么一通下来,那些小凶手们,竟然还是守口如瓶。
“真硬啊。”士兵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再这样下去,都要打死了。”
“还是禀报给世子吧,这一张张的嘴,我是真撬不开。”
士兵说着,用冷水洗了洗手,还兀自嘀咕着:“怎么能比大钺细作的嘴还硬呢。”
牢狱里暗无天日,唯一有光亮的就是燃着的火把。
半大的小子遍体鳞伤的坐在锁着的牢房里,看着燃烧正旺的火把。
力竭的士兵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咬着饼。
“交代吧,把你的同伙都供出来,就给你吃饼。
还可以给你吃白米饭,你什么都不说,到了我们世子手里,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士兵在等解扶泽来。
这半大小子看一眼他,嘴唇动了动。
他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出血的唇,干咽了好几口。
一天一夜了,真饿了。
“我、说。”这孩子声音不大。
“你说什么?”士兵停下咀嚼的动作,竖着耳朵问着。
“我、说。”孩子重复着。
这一次,士兵听清楚了。
他笑着咬了一口饼,“对嘛,交代了就算立功。
立了功,就能活。”
“说说,你的同伴都还有谁?”
士兵蹲下来,冲着他招了招手。
这孩子稍微一动,就疼的整张脸扭曲。
士兵看着他行动都艰难,便放松了警惕,等到孩子挪动到门边时,他把吃了一半的饼,给他塞了去。
岂料,孩子一口咬住的不是饼,而是士兵的手腕。
这一口下去,鲜血瞬间就从孩子的唇齿间溢了出来。
他就像狼崽子一样,一口叼住便不松口,生生要将血肉一起咬掉似的。
“啊!”士兵疼的惨叫。
正是这张大嘴巴惨叫的间隙,给了孩子动手的机会。
只见他突然伸出手,并不是很大的拳头塞进了士兵嘴里,然后一扯。
士兵当即没了声音,身体也失去了力气。
孩子拽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扯,轻易就将人扯的跪在了地上。
血淋淋的手拿出来,掐住了士兵的脖子,只听得“嘎嘣”一声,士兵的脖子垂在了肩膀上。
人死了,孩子伸手抽走了他腰间的牢房钥匙。
打开了牢房门,孩子将那燃烧着的火盆打翻。
火一见着木头,顷刻间燃了起来。
不须多久,整个牢房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炙热的温度炙烤着孩子,他盘腿坐在大火里。
解扶泽刚赶到,“救火,救火。”
他试图将坐在牢房门口的这孩子从燃烧的熊熊烈火里拽出来,可这孩子往后缩了缩。
孩子脸上露出笑,冲解扶泽说:“你胜不了主人,天下都会是主人的。”
“我本是小乞丐,是主人收养了我,给我吃饱饭、穿新衣,效忠主人,是我们这群小乞丐的使命。
我们是很多很多人,我们是一群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解扶泽,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都在哪里。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我们遍地开花。”
火舌吞没了他的声音,也吞没了他。
大雨过后,就是天晴。
燥热里,火遇风就起。
整个牢狱,被烧毁了大半。
那群抓进来的孩子,无一幸免。
解扶泽坐在漆黑的废墟前,听着下属回禀,“他们聚集在离火源最近的那间牢房,没有逃跑的迹象。”
“世子,他们都是自愿赴死的。”
下属不知晓解扶泽听进去没,看他坐在地上不动,不敢再打扰。
“该死。”良久,解扶泽从地上起身,他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解扶泽转身离开,骑着战马狂奔向永州的方向。
他比平同给沈之遥的信先到的前线。
他一出现,卢丰恒等一众将领都惊呆了。
“世子,你咋来了?”卢丰恒诧异问着。
卢丰恒奔出两步,没看到跟来的士兵,又道:“世子,就你一个人啊?”
解扶泽一个人来了,那就证明,平同还是要防着舒为婴。
卢丰恒看解扶泽情绪不动,他不由分说的将解扶泽给拦腰抱住,扭头冲其他将领道:“快去,把厂公叫回来。”
那将领跑开了。
卢丰恒这方仰头,对解扶泽说:“世子,厂公去探查敌情了,天大的事情,等她回来再说。”
解扶泽攥住他的手腕,将他一只胳膊生生掰开了。
“我不会冲动。”解扶泽说着,往主帅营帐里去。
卢丰恒一边摇头,一边跑着追上去,“你这话我可不信啊世子。
厂公明明说了,再等几日,确定大钺不会有动静,才让你来跟陈宜文对战的。
你来早了,这不对劲世子,我看你冲动的很呢。”
……
此时,沈之遥穿着一身绿衣,潜进了永州山脉里。
这座山,她熟悉,是同济的天然屏障。
就是在这座山上,她第一次跟舒化邕对上。
千军营始终都没能跨进山脚,陈宜文不再给她逼近的机会。
沈之遥想用火攻,但这前提是,必须确定陈宜文的兵,都驻扎在山里。
这座山上,有一条河。
一旦火起,千军营将也没办法再发起进攻。
若是不能一举歼灭陈宜文,那么采用火攻,无疑是浪费时间。
永州境内如何了,目前还不知晓。
拖延时间,有利的只会是赵安洲。
沈之遥欲再往深处探一探,忽地,身后响起了乌鸦的叫声。
这是她定下来的传信方式,连着三声,有紧急情况。
沈之遥转身,轻手轻脚的窜入了草丛里。
她动作轻,行动引起的树丛波动,比一阵微风吹过引起的动静还要小。
她脚程快,不消多久便下了山,与斥候碰面。
“营中有什么要紧事儿?”翻身上马时,她问着斥候。
斥候也跟着骑上了马背,“回大人的话,世子来了。”
沈之遥单手牵着马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同时松开手上的力道,“平同有事发生,看来赵安洲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