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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228章 五湖四海,遍地开花

作者:橙漫山茶花

“赵大人,把消息给黎元传去,让她安心应付战场,平同有我坐镇,让她放心。”解扶泽道。

“是。”赵安鸿应下,随即派人去传信了。

军中人的审问与狱卒不同,审问手段都是用来对付细作的。

可这么一通下来,那些小凶手们,竟然还是守口如瓶。

“真硬啊。”士兵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再这样下去,都要打死了。”

“还是禀报给世子吧,这一张张的嘴,我是真撬不开。”

士兵说着,用冷水洗了洗手,还兀自嘀咕着:“怎么能比大钺细作的嘴还硬呢。”

牢狱里暗无天日,唯一有光亮的就是燃着的火把。

半大的小子遍体鳞伤的坐在锁着的牢房里,看着燃烧正旺的火把。

力竭的士兵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咬着饼。

“交代吧,把你的同伙都供出来,就给你吃饼。

还可以给你吃白米饭,你什么都不说,到了我们世子手里,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士兵在等解扶泽来。

这半大小子看一眼他,嘴唇动了动。

他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出血的唇,干咽了好几口。

一天一夜了,真饿了。

“我、说。”这孩子声音不大。

“你说什么?”士兵停下咀嚼的动作,竖着耳朵问着。

“我、说。”孩子重复着。

这一次,士兵听清楚了。

他笑着咬了一口饼,“对嘛,交代了就算立功。

立了功,就能活。”

“说说,你的同伴都还有谁?”

士兵蹲下来,冲着他招了招手。

这孩子稍微一动,就疼的整张脸扭曲。

士兵看着他行动都艰难,便放松了警惕,等到孩子挪动到门边时,他把吃了一半的饼,给他塞了去。

岂料,孩子一口咬住的不是饼,而是士兵的手腕。

这一口下去,鲜血瞬间就从孩子的唇齿间溢了出来。

他就像狼崽子一样,一口叼住便不松口,生生要将血肉一起咬掉似的。

“啊!”士兵疼的惨叫。

正是这张大嘴巴惨叫的间隙,给了孩子动手的机会。

只见他突然伸出手,并不是很大的拳头塞进了士兵嘴里,然后一扯。

士兵当即没了声音,身体也失去了力气。

孩子拽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扯,轻易就将人扯的跪在了地上。

血淋淋的手拿出来,掐住了士兵的脖子,只听得“嘎嘣”一声,士兵的脖子垂在了肩膀上。

人死了,孩子伸手抽走了他腰间的牢房钥匙。

打开了牢房门,孩子将那燃烧着的火盆打翻。

火一见着木头,顷刻间燃了起来。

不须多久,整个牢房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炙热的温度炙烤着孩子,他盘腿坐在大火里。

解扶泽刚赶到,“救火,救火。”

他试图将坐在牢房门口的这孩子从燃烧的熊熊烈火里拽出来,可这孩子往后缩了缩。

孩子脸上露出笑,冲解扶泽说:“你胜不了主人,天下都会是主人的。”

“我本是小乞丐,是主人收养了我,给我吃饱饭、穿新衣,效忠主人,是我们这群小乞丐的使命。

我们是很多很多人,我们是一群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解扶泽,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都在哪里。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我们遍地开花。”

火舌吞没了他的声音,也吞没了他。

大雨过后,就是天晴。

燥热里,火遇风就起。

整个牢狱,被烧毁了大半。

那群抓进来的孩子,无一幸免。

解扶泽坐在漆黑的废墟前,听着下属回禀,“他们聚集在离火源最近的那间牢房,没有逃跑的迹象。”

“世子,他们都是自愿赴死的。”

下属不知晓解扶泽听进去没,看他坐在地上不动,不敢再打扰。

“该死。”良久,解扶泽从地上起身,他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解扶泽转身离开,骑着战马狂奔向永州的方向。

他比平同给沈之遥的信先到的前线。

他一出现,卢丰恒等一众将领都惊呆了。

“世子,你咋来了?”卢丰恒诧异问着。

卢丰恒奔出两步,没看到跟来的士兵,又道:“世子,就你一个人啊?”

解扶泽一个人来了,那就证明,平同还是要防着舒为婴。

卢丰恒看解扶泽情绪不动,他不由分说的将解扶泽给拦腰抱住,扭头冲其他将领道:“快去,把厂公叫回来。”

那将领跑开了。

卢丰恒这方仰头,对解扶泽说:“世子,厂公去探查敌情了,天大的事情,等她回来再说。”

解扶泽攥住他的手腕,将他一只胳膊生生掰开了。

“我不会冲动。”解扶泽说着,往主帅营帐里去。

卢丰恒一边摇头,一边跑着追上去,“你这话我可不信啊世子。

厂公明明说了,再等几日,确定大钺不会有动静,才让你来跟陈宜文对战的。

你来早了,这不对劲世子,我看你冲动的很呢。”

……

此时,沈之遥穿着一身绿衣,潜进了永州山脉里。

这座山,她熟悉,是同济的天然屏障。

就是在这座山上,她第一次跟舒化邕对上。

千军营始终都没能跨进山脚,陈宜文不再给她逼近的机会。

沈之遥想用火攻,但这前提是,必须确定陈宜文的兵,都驻扎在山里。

这座山上,有一条河。

一旦火起,千军营将也没办法再发起进攻。

若是不能一举歼灭陈宜文,那么采用火攻,无疑是浪费时间。

永州境内如何了,目前还不知晓。

拖延时间,有利的只会是赵安洲。

沈之遥欲再往深处探一探,忽地,身后响起了乌鸦的叫声。

这是她定下来的传信方式,连着三声,有紧急情况。

沈之遥转身,轻手轻脚的窜入了草丛里。

她动作轻,行动引起的树丛波动,比一阵微风吹过引起的动静还要小。

她脚程快,不消多久便下了山,与斥候碰面。

“营中有什么要紧事儿?”翻身上马时,她问着斥候。

斥候也跟着骑上了马背,“回大人的话,世子来了。”

沈之遥单手牵着马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同时松开手上的力道,“平同有事发生,看来赵安洲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