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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学棋等到了他的时机。
永州兵力困住闻向宴,却迟迟等不到斩杀的命令。
耗得久了,怨声载道,也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时候,四卫犹如利刃,刺了出去。
和闻向宴里应外合,将最坚固的右翼杀的人仰马翻。
陈宜文再想围困他们,已是不能。
只得鸣金收兵。
“大人,这也太憋屈了。”营帐内,下属砸掉头盔,对陈宜文道。
“明明就能杀了闻向宴,为什么不杀?”
陈宜文站在桌子旁,有条不紊的卸掉盔甲,“永州最不缺的就是兵,死几个人而已,只要没乱了大计,无足轻重。”
下属“唉”一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喝起了茶。
“我也没料到,解扶泽真能做到见死不救。”陈宜文道,“闻向宴和卫学棋本就是诱敌深入的诱饵。
昨夜只要解扶泽出兵了,大钺便会立马出兵,但解扶泽按兵不动。”
“如今我们不知朝廷到底捏着多少兵力,与他们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可若真打起来。
哪怕是虾兵蟹将、乌合之众,也是要浪费弹药的,何必呢?”
下属闷声不语。
就听陈宜文又道:“既然没选择从宣城灵城水攻而来。
那就说明临海还不在朝廷的手里,小公爷就还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机会。
卫学棋此番前来,是来试探我们的实力,看看不在水上打,能不能赢了我们。”
“可他连我们的主力都没见到,就损失的如此严重了。
这一场,怎么想吃亏的都不是我们,最好是沈之遥那贱人狂妄自大,敢来盐矿道上找死。
我一定会叫她死无全尸的。”
……
盐矿道以东,往朝廷和永州传信都很方便。
信几乎是同时到的。
赵安洲看过陈宜文的来信,冲赵朗道:“往临海港口,再派五千水军。
同时,打开灵河闸口,只要京城敢派兵前来,将他们全都放入同济河。”
“是。”赵朗应着。
转身下去吩咐了。
在外人眼里,永州对于赵安洲来说,就像京城对皇帝来说一样重要。
可在他的眼里,这是一个随时可以变作尸山血海的战场。
只要能赢,在哪里打、死多少人,这都不重要。
沈之遥要除掉他,临海不能动手,那她就只能来永州了。
赵安洲让赵朗调水军去临海,一是调虎离山,二是为第二战场做准备。
一旦沈之遥在同济败了,兵力就从临海乘船过开宁河直抵京城。
没了解扶泽和沈之遥,他倒要看看,京城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解扶泽胆敢来宣城支援,之前他送给大钺的那些火铳,就会变成肃西和甘州的噩耗。
他就在这里,静静的等着沈之遥来。
……
北镇抚司,白虎堂内。
沈之遥拆开卫学棋送来的信。
她看罢,也递给了启辰和燕旭看。
“啥?这陈宜文就用八千兵,把闻将军和三弟打的满地找牙?”燕旭抖着手上的纸条说。
“夸张了,夸张了燕大人。”启辰歪头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上面说了,只右翼八千人。”
“你们知道诱饵要怎么放吗?”沈之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燕旭摇头,他是个从来没钓到过鱼的人。
“想要让猎物自投罗网,就得诱饵足够肥美。
陈宜文给我传递了一个信号,从西边山路,有机会攻入永州。
可攻进去了,会面对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况且西边挨着大钺。
到了三方交集的地段,我说不是打大钺的也没有说服力了。
毕竟人家刚死了三殿下,所以西边有机会也不能攻。”
“皇上不同意京城动兵,那我们就得不到临海的官员和百姓的支持。
我一意孤行动兵,只会失了临海百姓的民心,这并非我的初衷。
赵安洲也是看透了我想得民心这一点,所以才陈兵港口的。”
“我猜他也想到了,我和他真正的较量,会在同济河上。”
“既然横竖都要在宣城和永州交界处动兵,那为什么要把宣城的守军调走?”启辰发问。
“截住他们北上的路,还记得陈宜文偷袭京一防线那次吗?”沈之遥道。
启辰想起来了,那次他们试图打通东边通向沐北的路。
他们一直都试图和沐北重新建立联系。
若是真的开战,不知道要打多久,那真是永州的一只苍蝇都不敢放到沐北去。
这一次,输赢只看谁快。
要快到双方都等不到援兵,就决定胜负。
燕旭说:“可我们在水上跟赵安洲打,那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你别忘了,他也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水上功夫没比你我强。
再说了,论水上功夫,我有一良师。”沈之遥转身提笔,写下一个名字。
“赵安鸿?”启辰诧异的念出名字。
燕旭眉目一蹙,“你让人家亲兄弟自相残杀?亏你想的出来哦四妹。
到时候他们兄弟齐心,别再把我们给全军覆没了,不行不行。”
启辰也觉得燕旭说的有道理。
沈之遥气定神闲的再写下一个名字,褚廷琴。
她不认为赵安鸿一定能对赵安洲痛下杀手,但她确定褚廷琴一定会在这事上毫不犹豫。
她不是要赵安鸿去做战前指挥的将领,她是要让他做褚廷琴的军师。
只要知道水军该怎么打,剩下的交给褚廷琴就好了。
沈之遥坐在椅子上,提笔给解扶泽写着信。
写好后,她交给启辰,让他即刻送去平同。
“让船舶司备船吧。”她冲燕旭道。
“那派哪支军队去?”燕旭有些摩拳擦掌,他的西厂近来太闲了。
兄弟们都等着拿军功挣赏赐呢。
“这就要看褚将军需要哪支军队了,不过我想应当用不到西厂,你等下次吧。”沈之遥说着,就迈步要离开。
燕旭跟在她屁股后面,“不用我,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
我是你二哥,不是你的狗,你不能这么遛啊。”
两人刚从北镇抚司出来,沈之遥就看见了沈之乔的马车。
“姐姐。”马车窗户推开,沈之乔的声音传了来。
燕旭停止了喋喋不休,兀自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