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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想尽办法,却连柳娘的面儿都没能见上。
他忧心柳娘,更忧心柳娘肚子里的孩子。
“夫人。”沐景央着沈之乔,“只有你能救柳娘了。
我不奢求别的,只求她和腹中的孩儿能活命。”
“你救一救她,我会把她送去永州,此生都不再见她。
你若愿意养育我和她的孩子,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抱回来给你养。
你要是不愿意养,我就不带回去,我别无所求,好不好?”
沈之乔坐在椅子上,她与沐景从未这样亲近过。
她什么都没跟姐姐说,就是要保住沐景。
那日姐姐问她:“倘若我要杀沐景呢。”
她的回答是:“我会恨你一辈子。”
脱口而出时,沈之乔就不后悔,现现也不后悔。
她问沐景:“那日你骗我去莺香楼,说要给我的惊喜,就是柳娘怀了你的孩子?”
沐景说:“我没有骗你。”
“那就是她骗了你。”沈之乔没什么情绪,淡淡说着。
“她不会骗我的。”沐景笃定的说。
沈之乔盯着他的眼睛,“她没有身孕。”
“不可能。”沐景不可置信,“是在牢狱里把孩子流掉了吧?
东厂那是什么地方,你姐姐给她用刑了对不对?
她都是被逼的,她也是为了她的亲人。”
沈之乔只觉得荒唐,柳娘根本就没有亲人。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戏班子。
因为唱戏有天赋,年纪不大时就成了戏班的台柱子。
她与旁的伶人不同,她是刀马旦,引得永州许多权贵都喜欢看她唱戏。
渐渐的,她就认识了赵安鸿。
有一年赵剑承的生辰,赵安鸿把戏班子送来京城给他唱戏。
柳娘也因此跟赵安洲结缘。
她从他口中知道了赵玉承,从此有了报国志。
可她终究也没有从刀马旦变成女将军,她成了赵安洲的一颗棋子。
要不是沈之遥早让柳慧云给杨阶穿上护甲马甲,那柳娘就真的杀死了杨阶。
那马甲里的夹层里,藏了血,柳娘那日刺破了马甲,血流了出来。
杨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吓晕了过去,柳娘自己已经得逞。
沈之遥让东厂直接把人带去了东厂,又把杨阶遇害的消息传给了邵君朝。
东厂说了没人信,但邵君朝说杨阶死了,他们必定会信。
赵剑承果不其然上当,带人堵在勤政殿就想自立为君。
这让东厂和锦衣卫有机会找到柳娘。
沈之遥还想逼一逼赵安洲,看他会有什么动作,不料想他安安静静的。
原来安静只是表面,背地里他已经把成王血脉都除干净了。
要不是保住了杨阶的命,这大肃真就要变成赵安洲孩子的了。
这些自然不是柳娘交代的,是东厂查出来的。
沐景听了这些根本不信,“我知晓你不想救人,可你也不必如此栽赃陷害。
谁不知道东厂严刑逼供是常态?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东厂也能伪造出完整的证据。”
“她杀皇上,是皇上亲口说的。”沈之乔道。
沐景充耳不闻,“皇上不就是你姐姐控制的傀儡吗?他连早朝都能听你姐姐的话不上。
那让他当众冤枉柳娘,是什么做不到的难事吗?我来求你,真就是自取其辱。”
“柳娘要是活不了,我也去死,到时候你就抱着我的牌位,在侯府守活寡吧。”
沐景真的闹了一出殉情。
他拿着剑就要抹了自己的脖子,还是祝询及时出现给阻止了。
沈之乔吓到了,哭哭啼啼的让崔繁珍赶紧去请沈之遥。
沈之遥听了缘由,只回了两个字:“随他。”
“小姐。”崔繁珍泪眼婆娑,“我是怕二小姐她……也跟着去了。”
沈之遥低头看着户部的折子,久久没开口。
崔繁珍坐立不安,却也不敢打扰。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下人敲响书房的门,道:“大人,贵妃娘娘来了。”
沈之遥闻言,放下手中的册子,迈步出了书房。
沐景梓在沈府门外的马车上等着她。
沈之遥上了马车,这才看见装扮成太监模样的沈谦。
沈谦有些不大自在,咳嗽了几声才开口,“东西都运到了姜城,但他们防着我,不让商队知晓具体的存货地方。”
“穆棉边镇的一片祥和,那都是假象,姜城根本就是一座人间炼狱。
姜城没有妇儒老弱,只有青壮年,整个姜城就像我们的都司一样。
姜城不种粮,之前你想做粮食生意的这条路子走不通了。
连接姜城的五座城,情况和姜城一样,他们这是掏空了六座城,在供应着驻扎在沐北的大军。”
“难怪沐北主力能在边境驻扎七年之久。”沈之遥道。
马车往永定侯府驶去。
京城发生的事情,沈之遥事无巨细的同沐景梓说了。
沐景梓脸色渐沉,“景儿本性不坏,是我把他教的太天真了,所以才让他被人利用。”
“说的通,那自是好的。”沈之遥开口,“就怕说不通。”
“我的话,他还是听的。”沐景梓望着她道。
沈之遥知晓他们姐弟的情谊,沐景就是沐景梓带大的。
他或许会忤逆父母,但不一定会忤逆长姐。
沐景梓欲言又止,她的任何细微表情,都尽数落在了沈之遥眼中。
如今宫里还需要一位信得过的人,帮着王武一起照看那怀有身孕的宫女。
若是沐景梓不能与她坦诚相待,那么她也不能把宫女托付给她。
接下来一路无话,直到马车进了永定侯府的院子。
沈谦没下马车,一路上舟车劳顿,沈之遥让他在马车上好好睡一觉。
她则是和沐景梓,相伴着去见沈之乔和沐景了。
沈之乔的暖房里,沐景包着脖子,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他是真的差点把自己给割死了。
脖子上缠着的纱布,都浸染成了红色。
“姐姐、贵妃娘娘。”沈之乔行了礼。
沐景梓让她起身后,匆匆去了床榻边:“你要气死我不成?”
她也不敢责怪的太过,恨铁不成钢的落下眼泪,“从小我教你的,你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整个永州都反了,你却还信柳娘是个好人,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