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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动用了整个工部才将杨附的皇陵修缮完成。
钦天监专门挑了日子,将先太子妃也迁入了皇陵。
杨阶没通过邵阮,给先太子妃赐了皇后谥号,意在表明帝后曾鹣鲽情深。
国家大事上杨阶从不插手,但在后宫,他却随心所欲。
登基的这段时日,他与沈之遥形成了默契。
他不管朝堂,也不上朝;沈之遥不问后宫,也不限制他要宠幸谁。
太和殿的龙椅上,杨阶搂着宫女,不止一次的说:“做沈卿的皇帝,是这世上最畅快恣意之事儿。”
这话很快传出了太和殿。
杨阶也成了大肃建朝以来最荒唐的皇帝。
大臣们齐齐聚在太和殿外,纷纷要上疏让杨阶主政。
“如今这样,跟沈之遥坐天下有何区别?这不是大肃奇耻大辱,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奇耻大辱吗?”
“问题是,现在谁能敲开太和殿的门?”
“皇上也不能把朝政全权交给沈之遥吧?司礼监也不能只有王武这一个秉笔太监吧?”
“皇上,皇上。”
大臣们在门外高呼,殿门内的杨阶却在左拥右抱。
乐器的声音盖过了高呼声,端庄严肃的大殿上言笑晏晏。
“这算什么事儿嘛?”
“荒唐,简直荒唐。”
“沈之遥呢?她这时候躲哪里去了?”
沈之遥不在,他们便直呼其名,个个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义愤填膺的字字句句,反倒形容得沈之遥像是个祸国殃民的女魔头。
百姓夸她,皇上喜她,就只有大臣们看不惯大权在握的她。
想着用笔杆子、吐沫星子,就把她从高位上拉下来,再踩进泥土里。
百官集结里,保持沉默的也就崔逸杭和卫学棋。
卫学嘉是看不惯的,同他们对骂了起来。
邵选康就做和事佬,安慰这个劝说那个,结果大家连他也一起骂。
说他现在也不是国丈了,耍的什么威风。
靠着做墙头草,顺风倒才活到现在,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要跳出来惹人嫌。
一向好脾气的邵选康,也红着脸开始争执了。
争执来争执去,也不过是沈之遥一个女子,怎能压在他们这群文武百官的头上。
沈府里。
高高在上的权臣,卸下了夫君身上的披风。
风尘仆仆的谢扶泽,将沈之遥拥进了怀里,“比上次见你时,更瘦了。”
沈之遥靠在他的胸膛上,双臂环住了他窄窄的腰,“每天一日三餐,都有好好在吃,近来事儿太多了,睡的少的缘故吧。”
谢扶泽疼惜她,可他远在平同,也实在帮不上她的忙,为此竟心生懊恼。
在他怀里,沈之遥渐渐生了倦意。
谢扶泽感觉腰上的手缓缓下坠了分毫,他便往椅子上一坐,将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他拉着她的手,攀在了自己脖颈上。
她就这么靠着他的肩膀,任由困意席卷。
“此番多亏你在盐矿道上的所作所为。”沈之遥说。
“京城的消息半点儿也没送出去,你是怎么确定何时该给永州当头一棒的?”
谢扶泽大掌捋顺了沈之遥的发,“武将对朝廷最好的支持就是动兵。
京城的消息传不出去,那就说明你有意把消息压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效仿之前帮你守京城,再次动兵牵制赵安洲了。
你鼎力支持肃西军营,又积极促成和大钺的和亲,都有要对付赵安洲的意思吧?”
沈之遥睁了睁半眯的眼,又很快闭上了。
睫毛轻颤着,扫过他的喉结。
谢扶泽喉结滚动,把人抱的更紧了。
沈之遥点了点下巴,“他不是安分的人,还惯贵见缝插针,我是害怕的。”
谢扶泽道:“不怕,我在。”
沈之遥往他的颈窝里埋了埋,匀称的呼吸直往他领子里窜。
谢扶泽落在她纤细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些力道。
她的腰很细,他一只大掌就能握个七七八八。
“遥遥,我饿了。”谢扶泽把人亲醒,说着。
“想吃什么?”沈之遥开口问着。
回答她的,是谢扶泽的动作。
他抱着人就往浴堂走。
她一点就通,抬着手抚摸他的脸,“吆,世子这么急?”
谢扶泽低头,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
片刻里,沈之遥只觉得呼吸都要不畅了。
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小别胜新婚,沈之遥也想他了。
两人行动一个赛一个,三言两语间,已滚进了温泉汤池里。
沈之遥说:“我觉得,有人想要炸了八月山。”
“何出此言?”谢扶泽吻着她问。
“嗯……”沈之遥含糊不清的说,“从中间分开了,常年……积雪。
很容易引起雪崩的。”
谢扶泽不让她把话说完,她也尽情的释放着思念。
他们紧紧相拥。
这是他们唯一的私欲,谁都不想再按捺压抑。
每一次见面,都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何时,也不确定还会有下次,所以他们无比珍惜。
可就连这样短暂的相处,他们也要在甜蜜时挤出空档谈谈要事。
解扶泽把她困在怀里,像山环抱着小溪,听着她的声音激荡在耳边。
“要炸,那八月山埋了不少弹药吧?”解扶泽道。
沈之遥仰着头,闭目轻呼:“是了,你倒是提醒我了。”
水波荡起涟漪,水雾氤氲里,疲倦也被精神抖擞所代替。
“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解扶泽说,“临海王府的庶子,全被杀了。”
沈之遥睁开眼睛,从上而下的看他,“成王的?”
“嗯,永宜郡主动的手。”这是解扶泽得到的消息。
“难怪。”沈之遥脸上泛着绯红,“皇上要和永宜郡主断绝关系,怕是这个缘由。”
也不能叫郡主了,杨阶已经褫夺了她的郡主封号。
沈之遥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浴汤里爬出来。
意识回归时,她人已经躺在了软绵绵的榻上。
她感觉像坐轿子似的,一阵颠簸。
她像倒在棉花里似的,觉得自己也变的软绵绵了,像水似的,伏了下去。
就好像,是难填的沟壑被充盈了。
沈之遥睡了过去,她是真的累了,直接把解扶泽当枕头了。
解扶泽抚着她的发,发梢从他鼻尖划过时,他安心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