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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朝三言两语,挑动了杨阶的心弦。
他看着邵君朝,眼中没有火热,只有她教他的报复。
邵君朝说:“他毁了我的身子,让我这辈子也不能做母亲。
我也恨他,日思夜想都是想报复他。”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杨阶睥睨着他。
邵君朝说:“大逆不道的事儿我敢做,你敢吗?”
杨阶心咚咚的跳着。
他也敢,他怎么不敢?
他当初都能和“太子”争天下,他当初可是比他哥哥启平帝都有种的男人。
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说:“宠幸个女人而已。”
凤和殿的门开着,卧房的门也半开着。
只床榻的帷幔被放了下来,在风中抖动着。
深宫多年,邵君朝后来就不得启平帝的宠爱了,她再也没机会爬上龙床。
后来,为了争权夺势,她又与陈让勾结。
陈让一个太监,为何敢造反?那是为了她。
她把陈让当一个男人看。
陈让也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个真男人,哪怕弑君叛主。
陈让做了真男人,她却无法做个“真”女人。
可杨阶不一样,杨阶有使不完的牛劲。
耽于美色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阿月儿掐算着时间,差不多时来提醒:“娘娘,时辰快到了。”
邵君朝长呼一口气,“知道了。”
而后,她对杨阶说:“听到没?使点劲,快一点。”
杨阶便如初生牛犊一般,横冲直撞。
体力到底是没耗尽。
但邵君朝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阿月儿伺候杨阶穿戴整齐后,将凤印交给了他,“皇上,想来您皇后的人选,沈大人是要把关的。
那这凤印,还是要让她知晓的。”
阿月儿只是提醒杨阶,让他告诉沈之遥,他来凤和殿是忙正事儿的。
杨阶接过凤印,“朕知道该怎么说。”
阿月儿送他离开,这才返回了屋子。
帷幔掀开,邵君朝平躺在床榻上。
她脸上浮着笑容,扭头看向阿月儿,说:“你看,杨家的男人都这样。”
“明明有那么多前车之鉴,皇上却还是上了哀家这艘船。
他们总觉得女子无用,启平爷总觉得哀家无用,可到头来,他们父子二人,不还是折在了哀家手里?”
“如今这位也不会例外。”
邵君朝长舒一口气,眼神里是意犹未尽。
杨阶与启平帝是一个生母,他们长得像。
“阿月儿,你说沈之遥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让成王坐上龙椅?”邵君朝揽过自己湿了的乌发,问着。
阿月儿说:“没有皇嗣了。”
“她就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当初她能趁着大战之机,将杨附找到并弄回来。
如今再找个黄口小儿,说是杨附流落民间时生的孩子,岂不是更容易?”
阿月儿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邵君朝说:“除非,她手里有龙种。”
这个龙种,不是邵阮那还没确定有没有的肚子。
而是已经确定了的。
她曾授命给杨附用过一次软香散,樊陵川说是邵阮,倘若那个解毒之人根本不是邵阮呢?
算算时间,也够怀上龙种且查出来了。
若是想给这个孩子正名,那就得一个有能力的皇帝。
那么除了杨阶,还有谁更适合?
他在京城当王爷的这段时日,花天酒地,无人不知。
如今排着队要进宫当妃子的女人,还在中隆大街上炫耀他这位当今皇上,是如何与之缠绵床榻的呢。
“原来如此。”邵君朝想明白了。
“阿阮真是长大了,竟瞒得哀家这样苦。”
……
要给那位怀孕的宫女正名,那她总要去杨阶面前晃荡。
哪怕一两次。
王武给她想了个好去处,让她去管内库。
启平帝时,内库都是陈让在管。
所谓内库,就是皇帝的私人库房。
杨附一心为民,内库形同虚设。
但杨阶不一样,从临海运回来的金银,全都放在内库里。
他隔三岔五就要去看一眼,钥匙他也不肯交给司礼监,他不信太监。
但她信宫女。
许是一直都得益于女子的缘故吧。
……
新帝登基,手握重兵的边关将领都要回京参拜。
沐辉、于巡,归了京。
沐景梓要给杨附奔丧,也匆匆赶回京。
杨附的突然崩逝,打乱了赵玉承回京的计划,她只能继续留在清固。
不过沐辉离开,她要帮雪儿将东西运到大钺去,也方便了许多。
殊不知,赵玉承觉得千载难逢的机会,却是沈之遥的机会。
沈谦的商队从清固再度出发,走的仍旧是他烂熟于心的这条路。
只不过,这一次,送的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深入
穿过了穆绵边镇,来到了大钺的边境州府姜城。
满城皆是人,他们赤膊上阵,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在官兵不停的挥动的鞭子下,他们精疲力尽的扛着东西。
或是木头、或是生铁筐子、或是装着不明物的麻袋……
这不像一座城,像是一座炼狱。
死一个人,在这里,比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这就是支撑大钺一直能驻扎边境几十万大军的真相。
难怪、难怪此前大钺军队过的一直都比大肃军队轻松。
像姜城这样的州府,大钺不知道有多少个。
大钺的开疆扩土,是用百姓的‘人间炼狱’换来的。
“看什么看?快走。”来接货的士兵,鞭子戳在沈谦的眉心上,这也是他此前见过的人。
他笑盈盈的,拿出自己的令牌,又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子,驾轻就熟的说:“军爷,辛苦您亲自跑一趟。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军爷可千万别嫌弃。”
那士兵接过去,掂量着打开钱袋子探头去看,面上立刻就有了笑颜。
“这么懂事儿,难怪你生意能做到姜城来,等货送完了,你得在姜城住一晚上吧?”
“是要的,太晚了,天黑前赶不到边镇了。”沈谦道,“那军爷下了值,今晚我请军爷吃酒,地方军爷选?”
“哎,可我这还有十几个兄弟啊。”士兵道,他想白吃白喝,还想吃好喝好。
沈谦谦逊恭顺道:“军爷的兄弟们也一起,以后我来姜城做生意,还要仰仗军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