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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云肯定不敢将沈之乔关进东厂牢狱里。
便在司直礼房内,给她生了炭火盆子。
她披着沈之遥的墨绒披风,把自己蜷缩在椅子上,听着外面激烈的争执。
手上的血迹还在。
柳世云没让她洗,说要等沈之遥回来看过后才能清洗干净。
柳世云问她为什么去中隆大街的莺香楼、谁带她去的、她为什么见成王……
沈之乔始终保持缄默,她只问:“我何时能回家?”
宫中的事情,柳世云也不便跟她说太多,便让她再耐心等等。
此时,她听着钱晟有理有据的给她扣上杀人罪名。
她才猛然惊醒,自己被做局了。
而这个做局之人,是她的夫君。
沈之乔全程都不知道柳娘参与其中,也想不通沐景为何要陷害她。
而柳娘,仍躲在左府里。
不明所以的沐景回到侯府,听着崔繁珍喋喋不休的说沈之乔被东厂抓走了,要他想办法救人。
沐景不慌不忙的开口:“东厂是她姐姐的地盘,没有人会拿她怎么样。
我贸然去了,反而是添乱。”
崔繁珍急的团团转,“可是小姐现在被困宫中,大理寺和刑部就蹲守在东厂。”
沐景不肯叫崔繁珍奶娘,开口就是:“嬷嬷,着急没有用。”
祝询在旁边听着。
他觉得这沐景,也太不是男人了,一点儿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哎呀!”祝询忽地叫一声,“她该吃药了,我得去东厂送药。”
沐景要拦,“这个时候,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祝询人已经到了门口,他反唇相讥:“没个人去看看她,大家就会以为没人给她撑腰。
柳世云能拦多久啊?用刑了怎么办?世子和大小姐都会扒了我的皮。”
祝询“咣当”一声把门砸在墙上,跑了出去。
崔繁珍紧追其后,“等等,我也一起。”
祝询代表着解扶泽。
他一出现,钱晟态度都软了些许。
也不再执着于要把成王遇害一案的一干人等带去刑部了,但坚持要马上审理。
祝询不管这些,直接进了司直礼房。
他蹲在沈之乔旁边,“柳世云问话你要说的,不然他怎么帮你洗脱嫌疑啊。
对外人要嘴严,但对自己人要坦诚,你可千万不能耍倔脾气。”
沈之乔垂眸看他一眼,“你从侯府来的?”
“是啊。”祝询点头。
“侯府无事发生?”她又问。
祝询劈里啪啦说了许多。
大致意思就是,沐家手握重兵,眼下是各方势力争夺的关键。
别说侯府没掺和进这事儿里了,就算掺和进来,也没人会追究。
沈之乔说:“可我是沐景的妻子,是侯府的少夫人。
我在这里,侯府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啊呀!”祝询有些抓耳挠腮,“侯府都没人管你,你还把自己当侯府的一份子。
你真杀了人,大家也只会算在大小姐头上,跟侯府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祝询看自己一句话惹得沈之乔难过伤心得快哭了。
他就把自己的手臂伸出去,说:“要不你咬我一口出出气吧。”
……
甘州。
解扶泽出其不意的领兵突袭。
从中间截断了盐矿道,一路往东逼近。
陈宜文带兵阻击,却损失惨重。
他正欲向伏玄灼求援,夹击给解扶泽致命一击时。
解扶泽退兵了。
徒留盐矿道上的尸体,让陈宜文去收。
陈宜文的求援信送到伏玄灼手里时,解扶泽恰好拜访他。
冲鼻的血腥味从营帐门口传来。
帘子掀开,伏玄灼看见的是肆意张扬的解扶泽。
伏玄灼将信压在砚台下,对上解扶泽的视线,“世子突然到访,所为何意啊?”
血迹干在解扶泽脸上,这显得他更加邪魅、嗜杀。
他有恃无恐的说:“清理了几个家贼,路过三殿下这里,来讨口水喝。”
“亏得三殿下在后方为我保驾护航,我这才能清除的干脆。
三殿下,你看,我受伤了,恐怕不能再继续赶路回平同了,求三殿下收留。”
解扶泽喧宾夺主的往椅子上一坐,一双含笑的眸子盯着伏玄灼。
眼下两国共同开凿八月山,联盟是写在国书里的。
要是伏玄灼冒然对解扶泽做了什么,那就是大钺毁约开战。
太子的信也刚送到,他们安插在京城的细作被一锅端了。
但是好在,雪儿成功运送了一批弹药到沐北。
但沐北驻扎的西厂层层严查,这批弹药暂时藏在清固。
太子交代,重中之重是弹药,万不可和大肃这时候起摩擦。
伏玄灼不傻,他知道解扶泽这时候赖着不走,是做给永州看的。
永州求援他没去,扭头却接待了解扶泽。
依着赵安洲那多疑的性子,没事他也能幻想出许多事儿来。
“世子在我这里,万一有个好歹,我向两国都没法交代。
这样吧,我安排人,护送世子回平同,药也会给世子备够。”伏玄灼说。
解扶泽身穿重重的盔甲,一动作,便有沉重的声响,“要么三殿下送我回家吧。
三殿下虽与平同颇有缘分,但还没好好看过平同吧?
刚好,趁此机会,我做东陪三殿下好好逛逛平同。”
“马上就是夏收时节了,三殿下就不想去看看我们的粮食,有多丰收吗?”
永州乃是大肃粮仓,这是众所周知的。
赵安洲叛乱之后,永州便断了给朝廷的粮食。
可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扼制住朝廷的咽喉,朝廷依旧在征兵、运送军需往肃西和沐北。
安插进甘州的细作,也传回了消息,说甘州全境,皆是五谷丰登之象。
不仅如此,便是连肃西那种群山环绕的贫瘠之地,也种粮种豆。
伏玄灼给赵剑承去过信,让他想点办法,弄点粮食种子给他。
他拿去边境城镇让百姓种下,来年丰收了尽数归于军中。
他也不用为了口吃的,跟赵安洲虚与委蛇了。
种子再生种子,那大钺就能征更多的兵,踏平大肃,统一天下了。
但赵安洲说他是道听途说的。
混进甘州的百姓们的话或许不可信,但他安插进去的细作的话,一定可信。
而且他就驻扎在盐矿道上,远远就能看见金色的麦浪,真的比金子还要吸引人。
伏玄灼心痒痒,但他也不敢真跟去平同看。
他怕解扶泽把他骗去杀了。
他在平同可没少吃亏,更是在解扶泽的手里损兵十万。
当恐惧大于欲望的时候,人是可以没有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