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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艳阳高照。
春夏交接的时节,暑气刚有苗头。
莺香大街的酒肆里,忽地四下惊起。
有人揪着酒肆老板的衣领,大喊着:“这家酒肆喝死人了。”
“这家酒肆给人下毒。”
大家闻言,纷纷摔掉了手里的酒碗。
就看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唇色发紫,身体在抽搐。
有人认出他来,“这不是工部的樊大人吗?”
这人指着酒肆老板,问着:“他不是沈厂公的人吗?你这掌柜,怎么敢谋害他的?”
“报官,快报官呐。”
“去东厂找厂公,就说有人当街毒害她的人。”
一时间,酒肆被团团围住。
老板再三解释,“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我在莺香大街开了二十年酒肆,从没出过问题啊。
我怎么敢……怎么敢害朝廷命官?我冤枉啊,不是我。”
可人死了。
热心人喊来郎中,想要救救樊敬。
郎中一把脉,提着药箱就跑了。
酒肆老板也怕,见自己的解释没有人信,他挣脱就要跑。
又被围观的人抓了回来,把他推倒在尸体身上,吓的他破了胆。
官府的人和东厂的人一起到的。
双方一看果真是樊敬,都不敢贸然行动,立马派人去请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来。
刑部和大理寺一商议,先把酒肆老板带回刑部审问。
老板遭了这无妄之灾,一番用刑下,他也不肯认罪。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全心都是牵挂,我怎会犯这种该死之罪?”
“大人,我没下毒,我没杀人,是有人栽赃陷害啊,求大人明鉴。”
刑部的人捏着鞭子,在他身上又落下几鞭,鞭子上的倒刺剐下他的皮肉。
他已经没力气了,可巨大的疼痛还是让他仰头呼痛。
来刑部不过半个多时辰,他如同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似的。
审问的人坐在椅子上,声音淡淡:“你不认罪,你的老母亲、你的妻儿。
都要进来这里,像你一样遭受一遍皮肉之苦。
是认罪死你一个,还是嘴硬死你全家,想好了你再交代。”
审问的人话音落地。
用刑的百户便动手,那沾着血迹、生了锈的铁针。
一根根的从他的指缝里刺进去,一敲,他的皮肉和指甲盖就被撑的分开了。
“啊!”是撕心裂肺的喊声,酒肆老板快要疼晕过去了。
审问人说:“是有人用十两金收买你,给你了毒药,让你毒死樊敬的。
这十两金,你就藏在酒肆的酒窖里,你要是不照做,她就会杀了你儿子。”
审问人说罢,起身将一张供词,递到酒肆老板面前。
他捏住酒肆老板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清供词的内容,“你没看清女人的脸,但她穿的锦衣华服像是宫里的。”
“你在这份供词上签字,我就放了你的家人。”
酒肆老板摇着头。
审问人耐心耗尽,他声音陡然变冷,“没关系,盖手印是一样的。”
说罢,他抓着老板的手指,在供词上摁下了手印。
接着,审问人从怀中掏出了毒药,塞进了老板嘴里。
审问人阴恻恻道:“你、是畏罪自杀的。”
……
沈之遥一早就被杨附召进了宫。
等她从宫里出来时,刑部结案的卷宗已经呈到了内阁。
赵剑承看过,干脆直接交给了她。
至于樊敬的尸首,已经送去了辽城。
“大人。”丁无用脸色不佳,“刑部出动的人是邵尚书,咱们的人没拦住。”
“恐怕樊大人遇害一事儿,已经传到了昭阳殿。”
“他们定是知道了我拉拢陵川一事,看来樟胜城内,有他们的眼线。”沈之遥步子放的很慢。
“消息不会是穆贵妃传回京城的吧?”丁无用问,“樟胜城内的守军都是于将军亲自挑选的。”
“事发突然,眼下要紧的是要给陵川一个交代。”沈之遥眉心微皱。
此事难办。
既然他们敢下此毒手,那证据链就是完整的。
仵作验尸发现,樊陵川中的是颠茄毒。
这种毒解扶泽和赵安洲都中过,但他们活了下来。
而且颠茄毒,跟邵家息息相关。
按照供词上交代的,若是深究下去,就是在害邵阮。
邵阮刚跟杨附提了立储一事,杨附也就此事跟内阁和司礼监刚商议过。
若此事把邵家牵扯进来,那立储一事儿又要被搁置。
可若不彻查清楚,没办法给樊陵川交代。
对手就是抓住了天时地利人和。
杨附为了维护邵阮和大皇子,也不会让此事闹大。
“可是,要怎么解释?”丁无用问着。
没办法解释。
因为口说无凭。
邵思雅没有陪着樊敬的尸体一起回辽城,而是进了宫。
她以为报丧为由,来到勤政殿。
有燕照帮忙,她得到了和杨附单独相处的机会。
软香散的作用下,杨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邵思雅以为自己奸计就要得逞时,殿门外传来太监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樊陵川推开殿门,邵阮跨步进来。
邵思雅喊着让锦衣卫拦住邵阮,竟说杨附不想见邵阮。
锦衣卫正欲动手阻拦,就见启辰出现,手持沈之遥的一半虎符。
锦衣卫立马归了原处。
启辰道:“关上殿门。”
“是。”锦衣卫应了声,将厚重的殿门关上。
邵思雅衣衫不整,还未得逞。
她不甘心,到底不想从杨附身旁离开。
就这一犹豫的空隙,邵阮冲樊陵川说:“陵川,动手。”
樊陵川冲过去,一把将邵思雅从榻沿提拎起来,从袖子里滑出来的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邵思雅的肚子。
邵思雅双手护着肚子,“我的……皇儿。”
她看向邵阮,目含愤恨,“你、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你、杀了皇上的孩子。”
邵阮一步步走到榻边,垂眸看着她:“孽种一个,你也敢冒充成皇嗣。”
“后宫,是本宫掌管的地盘,本宫杀了你,也没人敢对本宫如何。”
“同样的手段,你们还敢用第二次,皇上的身子,就是被你们这样弄坏的。”
邵思雅吐一口鲜血,艰难的抬头看樊陵川。
樊陵川匕首拔出来,又在她的心口戳下一刀,终究没让她的话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