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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陵川应着:“是,奴才记下了。”
邵阮似是玩腻了,一巴掌扣灭了蜡烛。
樊陵川关切道:“娘娘,掌心烫疼了吧?”
他用帕子,轻轻去擦拭邵阮的手。
他小心翼翼的,抠掉了她掌心半干的红烛蜡滴。
邵阮推开他,又命他点燃了蜡烛。
樊陵川照做,只见她又将掌心放在了燃着的灯芯上。
邵阮道:“你出去吧。”
樊陵川不敢再劝,恭敬应了一声“是。”退下。
他刚踏出殿门,就见沈之遥已经拾步上了台阶。
“沈大人……”
樊陵川话未说完,沈之遥一个闪身,已至邵阮身边。
他再看去,就见沈之遥托着邵阮的手,在涂抹药膏。
原来如此。
樊陵川撤走了门口的宫女太监,将殿门关上。
邵阮扯了椅子,让沈之遥坐下。
她头靠在沈之遥肩膀上,盯着正在涂抹自己掌心的指尖,“阿遥,带我走吧。”
沈之遥温声细语的问:“皇后娘娘想去哪里?”
邵阮垂眸想了想,“哪里都可以。”
“那臣带娘娘去看穆绵雪山好不好?”沈之遥道。
邵阮不大感兴趣,“京城每年都下雪,雪有什么好看的?我想瞧点稀罕的。”
“穆绵山的雪和京城的雪不一样。”沈之遥哄着她。
邵阮便嗔道:“你就会哄我。”
“真的。”沈之遥认真道,“你看过就知道我有没有哄你了。”
邵阮便不说话了。
沈之遥便同她说一些朝堂事,说杨附是如何任性妄为的。
因着他的一些固持己见,又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沈之遥笑着说:“谁惹出来的麻烦,谁去善后。
我不管你了,你也不许管,我们去穆绵上快活去。”
“我给你抓野兔子烤着吃,带你骑老虎,好不好呀?”
邵阮被她逗的咯咯笑,她说:“我不要骑大老虎,我要让大黑熊背我,你能驯化得了大黑熊吗?”
沈之遥用帕子包住她的手,“让大野猪背你吧。”
邵阮笑的眉眼弯弯,“让阿遥背我。”
“哎吆,皇后娘娘这是要把臣当大野猪啦。”沈之遥说着站起身来,拉着她就往殿外走。
“真去呀?”邵阮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诧异的问。
沈之遥回她:“我何时骗过你?”
邵阮不放心道:“那隋儿怎么办?”
沈之遥催促她快一点,“皇上连天下人都养得,还能不会养自己的儿子了?”
“都要出去玩了,还惦记这么多,你就是个操心命。”
“陵川跟来。”沈之遥叫着。
樊陵川很是意外,却也不敢不从,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宫门下钥了,按理他们是出不去的。
但只要沈之遥不想循规蹈矩,那宫墙她也翻得。
巡逻的京府卫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三人就这样骑着马,一路顺畅的往沐北奔去。
……
杨隋吵着要母后。
宫女没办法,也不知邵阮何时回来,只能抱着杨隋去勤政殿求见杨附。
“皇后呢?”杨附慌了,他问着宫女。
宫女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禀皇上,奴婢不知。”
“皇后临走时可有吩咐?”杨附再问。
宫女头更低了,“回皇上的话,没有。”
杨附眉头紧锁,可麻烦接踵而至。
卢丰恒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大着嗓门喊:“皇上,皇上,天塌了。
皇上的天塌了,微臣的天也塌了。”
他吼完,杨隋“哇”一声就哭了。
小小的人儿趴在杨附的肩膀上,“儿臣要母后,要母后。”
“父皇帮儿臣找母后,父皇,父皇。”
杨附“哦哦”的哄个不停。
可越哄,杨隋哭的越厉害。
他就要杨附抱,平日里负责照顾他的宫女,此时也抱不走他。
杨附只能边哄孩子边听卢丰恒禀报。
“皇上,陈康厂被盗了。”卢丰恒道。
杨附眉目紧锁,“你怎么把守的?还能让人把陈康厂盗了?”
卢丰恒有诸多借口,连启平帝时陈康厂炸了的旧事都抬出来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京城有细作。
但抓细作这活儿,他干不来。
杨附厉声道:“既你不会抓细作,不去东厂找会抓细作的人,跑进宫来做什么?”
“皇上,微臣去了啊,可厂公不在啊,柳大人和丁大人也不在。
再说了,陈康厂位置隐蔽,鲜少有人知道,微臣也不敢冒然就去找别人啊。
别细作没抓到,扭头陈康厂又遭人炸了,那微臣可就说不清了。”
“微臣没办法,就来找皇上了。”
“位置隐蔽,还能叫人盗了,你……”杨附话未问完。
卢丰恒抢话道:“所以这细作厉害啊,微臣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皇上,再不追查他们可就运着火铳弹药出京城了。”
杨附没有犹疑,写了一道手谕,让他去刑部大牢提燕旭。
卢丰恒拿着手谕,马不停蹄就出宫去刑部了。
有了手谕,邵选康也好办事,送神似的把燕旭送出了刑部。
燕旭舒展着筋骨,听卢丰恒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他道:“那我四妹的意思呢?”
卢丰恒已经和他上了马车,“厂公说饵放出去,京城内的鱼,杀。”
燕旭转动着手腕,“嘎嘣嘎嘣”响着,“那怎么着?明着去永定侯府拿人啊?”
“明着不行吧?侯府办婚宴呢,厂公妹子的面子,怎么着也得给吧?”卢丰恒挠着头说。
燕旭思忖片刻,“那就让大将军自己交出来嘛,走,咱们去永定侯府送贺礼。”
永定侯府张灯结彩,鞭炮连天。
接亲的队伍,从莺香大街一直排到了西街。
十六人抬的大红喜轿,那是沈之遥专门给沈之乔准备的。
良辰吉日,都是钦天监选的。
沈之乔身着大红喜服,头盖绣花红盖头。
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
崔繁珍隔着轿帘叫了她好几声,也不见她应。
崔繁珍掀开帘子看一眼,见人无碍,这方放心了。
她劝着:“大小姐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耽误了,她如今身在高位,身不由己。”
“你看这送亲的队伍里,有朝中诸多大臣,她人虽不在,但体面给你办足了。”
沈之乔声音有些冷,“旁人再多,有什么用?我又不认识。
再怎么重要的事情,连一个时辰都不肯留给我吗?
我是伤她的心,可她不也反过来,今日伤了我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