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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的农奴窟,就建在良田附近。
是用木头和茅草简易搭建的,农奴睡的是硬床板。
赵朗将永宜丢在地上。
天气炎热,农奴们用水浇着身子,地上的泥土变成了泥泞。
脚一踩上去,泥浆乱迸,咕涌着从脚趾缝里冒出泥水。
臭、热、疼。
永宜撑不起身子。
染血的衣裙,被泥浆包裹,她发着抖、掉着泪。
赵朗面无表情的说:“主子说了,此女赏给你们。”
“她是王爷的女儿,贵为郡主,便宜你们了。”
农奴们看一眼,却对永宜没有兴趣。
沦为奴隶,他们唯一的念想是重获自由。
对女人,他们提不起任何兴趣。
赵朗拔刀,抵在就近一个农奴的脑袋上,“胆敢违令,死。”
他冲着地上的永宜扬了扬头,道:“还不上?”
这农奴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道:“军爷,既是贵人,我……”
话未说完。
刀锋滑下。
农奴脸上讨好卑微的笑,永远定格。
人就死在永宜面前。
她吓得惨叫,却怎么都抽不出被尸体压着的手。
有人从后,拖着她的腿,把她扯了出去。
永宜翻身,看见三两个黢黑的男人靠近。
“啊!”
“滚开啊。”
她的手挥舞着,却挥不退面前人。
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伸手落在永宜身上,要撕扯着她的衣裳。
“锃。”一声。
破空袭来的一柄剑,扎在了永宜面前。
未伤农奴分毫,却是将他们同永宜分开。
永宜似是疯魔了,坐在地上,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扑腾着手往后挪。
赵朗持剑,看向来人,“竟然是世子。”
解扶泽落在地上,抓住永宜的肩膀,将人提拎起来,“知道是我,还不滚开。”
赵朗一声令下,士兵将解扶泽团团围住。
解扶泽扯下自己衣袍一角,淡定的给永宜包扎伤口。
“无论谁来,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赵朗捏着手中剑,朝解扶泽面门刺去。
解扶泽横剑挡开。
软剑缠绕上赵朗的刀,他没来得及松手,连人带刀被解扶泽摔起。
士兵捏着兵器,趁机袭来。
解扶泽抬腿踹去,倒下一连串,像串糖葫芦一般。
赵朗摔在了田里,扑面而来的热浪,犹如烈火焚烧。
他猛的抬头,就看前方火势冲天。
“解扶泽,你卑鄙。”赵朗大骂一声,险些没能从火海里逃掉。
良田都是连成片的。
风一吹,火顷刻间蔓延数里。
热浪炙烤着背,农奴们惊慌逃窜。
在火势的另一边,几个光着膀子的农奴,还在纵火。
“烧,烧吧,全烧了。”
“老天,让风更猛一点,让火再大一点吧。”
赵朗死命的喊着:“救火,救火啊。”
这是赵安洲半年多的心血啊。
这是永州和伏玄灼的交易啊。
永州从上至下的官员、将士,背上骂名才换来的粮。
眼看就要收成了,怎能毁于一把火?
农奴往出逃,士兵往里挤。
此时谁都顾不上解扶泽和永宜了。
赵安洲赶到半途,就看见了冲天火光。
他立刻调兵救火。
却不料,自己的赵府,此时也深陷火海。
无论是府卫还是小厮,都拎着木桶救火。
一团乱里,沈之遥身穿府卫衣裳,一身湿漉漉的闪进了后院。
赵安鸿劈了很多柴,火甫一进来,整个院子便着了起来。
浓烟滚滚,沈之遥一剑劈开拦在面前的柱子。
就见赵安鸿已经晕死了过去,身上的衣服还在烧着。
她意念一动,从空间拿出个大水桶,浇在赵安鸿身上。
扑灭了赵安鸿身上的火,她拿出假死丸,塞进了他嘴里。
摸着他没有脉搏了,她这才把他往空间里丢。
果不其然,成了。
她把水桶也放进了空间里,这才跃出了火海。
院墙隔开了内外。
沈之遥将身上的府卫衣裳脱下来,扔进了火里。
她则是穿着一身永州士兵的衣裳,骑马飞奔向城门。
要引河水入城灭火,城门虽然紧闭,但连通城内外的水闸开着。
沈之遥潜入河中,逆着水流游出了城。
她没往宣城的方向走,而是转而往盐矿道去。
赵安洲在盐矿道上布了兵,相比之下,盐矿道上的防守定然要比宣城边界的薄弱些。
那也是她和解扶泽约好碰面的地方。
沈之遥脚程快,溜进了山里,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深山里,她将赵安鸿从空间里拿出来,给他喂了解药,静静的等解扶泽归来。
这一等,就是三日。
解扶泽出现时,正是午夜,赵安鸿昏昏沉沉的深睡了去。
沈之遥从浮动的灌木丛里,接住了解扶泽的身子。
血腥味扑在面门上,沈之遥摸着解扶泽的脸,叫着:“维桢。”
解扶泽费力的抬起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腕,“我没事儿,死不了。”
眨眼间,沈之遥意识已经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株炎冰莲,喂他吃下。
“我想睡一会儿。”解扶泽头枕在她腿上,说道。
沈之遥俯首贴过去,脸颊碰着他的额头,“好,我守着你,你安心睡。”
她话音未落,解扶泽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的脸始终都贴近解扶泽,感受着他的呼吸,直至他醒过来。
他的睫毛在她脸上轻轻扫过。
晨曦里。
他抬手,扣住了沈之遥的后脑勺,让她与自己唇齿相贴。
沈之遥落在他脖颈间的手,指腹感受着他滚动的喉结。
他们用难舍难分的吻,来庆祝又一次的劫后余生。
沈之遥捧着他的脸,说:“以后这样的蠢事,不能再做了。”
解扶泽看着她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亦是心疼万分。
他说:“习惯了。”
战场上,经常有将士陷入包围的情况。
每一次,哪怕明知是陷阱,解扶泽也会亲自去救人。
正是因为他不会丢下一兵一卒,才有如今无畏无惧的肃西军。
他的身先士卒,刻在每一位肃西将士的灵魂里,形成了叫“同生共死”的团结。
沈之遥给他的伤口上着药,“死有轻重,盲目的牺牲是无意义的。”
“我们这样做,就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沈之遥在末世艰难求生时,学到最有用的技能就是:保本。
也就是沐辉的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解扶泽没应她这话。
沈之遥不否认自己是苟王,但也同样尊重解扶泽做有情有义的真君子。
她岔开话题,问着:“永宜郡主被赵安洲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