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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吧。”
“她说要留在永州,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解扶泽道。
他看了一眼还没醒的赵安鸿,“他怎么样?”
“我让他假死才得以脱身的,长时间没吃饱加上被砸被烧,一睡着就要好几个时辰才会醒。”她道。
“总算将他活着带出来了,对褚小姐也有个交代。
翻过这座山,就能跟闻将军汇合了,赵安洲有麻烦,不会追来。”
“我们可以休息好再出发。”解扶泽说着,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问沈之遥:“一夜没睡吧?现在我醒了,换我守着你,你安心睡。”
沈之遥没拒绝,就地躺了下来。
碍于他身上有伤,她头就落在他旁边的草堆上。
她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解扶泽。
解扶泽不顾身上有伤,低头在她眉眼上落下一吻,“到甘州了,歇几日再回京。”
沈之遥屈起手指,食指骨节在他的喉结上摩挲,“歇几日干什么呢?”
解扶泽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指抵在自己唇间,“陪陪我。”
他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在沈之遥指尖流连。
她指尖微微一动。
勾起的,也不知是怎样的温软。
她意犹未尽呢,解扶泽就把她的手指摁实了。
他说:“这么想?”
沈之遥蹭了蹭他,“说什么糊涂话?”
“等回甘州。”解扶泽声音含着柔情。
“我在平同发现了一座山,半山腰处,全都是牡丹。
千层红牡丹和单层白牡丹争相盛放,现在正是牡丹花开的季节,到时我带你去看。”
“好啊。”沈之遥应着。
她其实对赏花没兴趣,她有兴趣的是解扶泽。
待休息好,她随便找了些果子果腹,便开始赶路。
觉得赵安鸿晕着比醒了方便,她干脆把人敲晕,扛在肩上。
宣城与甘州接壤之处,由闻向宴驻兵镇守。
他们是在没有路的深山里生生蹚出了一条路,才赶到此地的。
沈之遥和解扶泽都没有多做停留的打算,好吃好喝了一顿,闻向宴给三人备了马,他们直奔平同。
这一路上,赵安鸿遭了不少罪。
一到平同府衙,他就病倒了。
郎中给他诊治过,无性命之忧,褚廷琴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二位。”褚廷琴发自内心的道谢。
解扶泽轻飘飘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褚廷琴不是傻子,知晓他们这一次有多凶险,她道:“世子和大人的恩情,我终生难报。”
“他是对你恩同再造吗?”沈之遥问着褚廷琴,言语里带着不解。
褚廷琴看看解扶泽,又看看沈之遥。
她其实看得出来,这二人虽是夫妻,但中间到底还隔了一层。
他们的确生死相托,谁也不会背叛谁,但这是强强联手的配合。
他们中间隔着的,是男女情爱里的那份羞耻。
羞耻仍在,两颗心便不算是真正的靠近,或许有爱,但绝不是如命般的爱。
褚廷琴回着沈之遥的话,“只是爱罢了。
若大人全身心的打开自己,去接纳世子,便会对我这话深有所感了。”
“大人先好生休息,待夫君醒了,我再与大人详谈。”
“好。”沈之遥应罢,和解扶泽一起离开了客房。
时辰还早,两人洗漱后换了身干净衣裳。
吃过早饭,解扶泽拉着沈之遥去看牡丹花海。
烈日当头,他们同骑一匹战马,他将沈之遥圈在怀里。
“永州这些年的确没存下多少粮食,此番良田烧了,他又得花大价钱从临海买了。”
沈之遥道:“只怕他想买,也买不起。”
她刚截了成王一笔银子,这时候成王指定会趁火打劫的。
更何况,摄政在即,她早就告诉过成王了,拿了摄政权,天下人成王就得管一半。
便是卖粮给赵安洲,那也得把沈之遥所需的那份留够了。
她说:“此番倒也有意外收获,缺少粮食,这下赵安洲也会消停几个月了。”
话间,战马已经站在了山坡顶上。
入目,是一大片背山的凹处,牡丹花开的正艳。
解扶泽翻身下马,将沈之遥也从马背上抱下来。
她这才发现,他还多准备了一个包袱,“这里面是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道。
他在战马屁股上轻轻一拍,战马悠哉悠哉的掉头走了。
他牵着她,从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走进花海。
她今日穿着一身白色衣裙,陷入花海中,仿若也成了一朵儿花。
“就是这里。”解扶泽顿下步子。
沈之遥看着他蹲在地上,打开了包袱,将毯子平铺在地上。
风吹过,带着缕缕花香,吹拂起她的乌发。
她听见解扶泽说:“这里,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
沈之遥不笨,知道他在说什么。
犹豫间,她已经被他拉着躺了下来。
手从头顶掠过,触到了冰凉。
沈之遥要仰头去看,解扶泽便说:“你头顶有个小泉。”
十指交握的双手,浸泡在泉水里。
指尖一动,水就泛起了涟漪。
解扶泽念经似的说:“遥遥,只有我们两个人。”
“遥遥,你知道褚廷琴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她是在教你接受我,接受我们的一切。
也是在教你,遵从你的心,你可以把你想要的告诉我,我拼尽这身力气,也会给你。”
沈之遥微微抬了抬头,吻上他,“好啊,我也想试试。”
她说:“到底怎样的情爱,才能叫人忘乎生死。”
解扶泽回应着。
他在唇齿间,溢出一句,“那就要畅快。”
他指尖点在她的心口,道:“把你这里想的,全都、喊出来。”
“要喊的山听见、风听见,我也听见。”
“就像花不吝啬在春日绽放,我要你也不吝啬。”
“我们都不吝啬。”
泉水荡漾。
花海翻飞。
沈之遥能听见耳边的激荡之声,那是泉水在他们的搅动下撞击泉壁的声音。
解扶泽还偏要跟她聊正事儿,“永州安静的这几个月,你打算做些什么?”
“怎么做?”
沈之遥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
她分不清扫过自己眼眸的,是掉落的花瓣,还是解扶泽的发梢。
“嗯。”声音从贝齿间溢出,她说,“皇上恐抗不过今年。
要让大皇子稳坐龙椅,成王……”
沈之遥未说完的话,被压的吞进了腹里。
她睁大眼睛,看着解扶泽。
掌心松松合合。
“必除。”
“好。”他温柔,“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