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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大钺皇后道。
“听过便好,证明我们所做的,并非毫无意义。”沈之遥说。
“我叫乌千雪,是佘余王的女儿,当年我父降于西金。
西金王上又将我们献给大钺,只我留在了西金被封公主。
两年前,大钺皇后病逝,我被嫁入大钺,成为继后。”
她诉说自己的生平。
短短几句话里,尽是颠沛。
乌千雪说:“要嫁给谁,我做不了主,你在我身上下功夫没有用,我听太子殿下的安排。”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沈之遥微微一笑,道:“他会答应的。”
“你怎会如此笃定?”乌千雪反问。
“因为有一个人,想报仇。”沈之遥捻着手中花,脑中浮现出赵安洲来。
赵安洲夺京失败,不是沐景梓没来得及送信,而是她根本就没给沐景梓送信的机会。
她让沐辉回清固调兵,倘若沐辉直接领兵驰援赵安洲,京城也会失守。
可沐辉没有。
两件事,早让赵安洲对沐家心灰意冷。
一个人几次三番置于绝境,却等不来援救的人,他的心就会死。
一旦心死,与人相交,便只剩利益。
利益的确是人最稳固的关系,但同时也是人最憎恶的东西。
当一个人只有唯利是图时,就会怀疑每一个靠近自己的人都是另有所图。
所以赵安洲不会要乌千雪。
他的事情,由他做主,他不要,没人能强迫。
沈之遥只需要让伏玄阳见不到乌千雪。
时日一久,伏玄阳自己就会着急。
沈之遥在王府给乌千雪安排了住处。
伏玄阳离开王府时,已是日暮时分了。
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走着,只有这样,他才有和赵剑承单独说话的机会。
“首辅再不努力,下一步就是孤回不去了。”说不慌,那是假的。
赵剑承道:“她不敢。”
伏玄阳嗤笑一声,“她有什么不敢的?孤看大肃如今做主的不是皇上。
也不是你这个百官之首,倒是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的沈厂公吧。”
是了。
沈之遥手中握着的权力,始终都跟太监挂钩。
世俗,其实还没有接纳她。
赵剑承也不生气,只道:“你急也没用。”
伏玄阳心里急,嘴上却说:“孤不急,该急的是首辅。
毕竟秘密泄露,她不敢拿孤怎么样,但首辅就要九死一生了。”
说罢,伏玄阳快步离开。
赵剑承回到国公府,脸色更难看了。
恰巧杨仪正在接见沈妍,他便借机说了几句不痛快的话。
陈渊不欲惹到他,拉着沈妍给杨仪告退后,匆匆离开。
“怎么了?”杨仪语气不耐。
“怎么安洲连个信都没有?答不答应,他总要表态,这样我才好回话。”赵剑承问她。
杨仪正了正身子,“我儿日后乃是一国之主,岂能在婚姻大事上留下这样的污点?
他费尽心思,才跟成王有了姻亲关系,叫一个敌国皇后进府做他的正头夫人。
你这是在亲手砸碎他的成果?成王能让自己的女儿受此屈辱吗?”
“你在沐北战场上胡乱做主,害死了沐峯,让沐辉跟我们有了嫌隙。
你又逼景梓入宫为妃,让她也与安洲离了心,说你是首辅,可哪件事你办的漂亮?”
杨仪的每句话,都在说他无能。
四目相对,没有夫妻间的信任和共鸣,只有厌恶。
“大业要徐徐图之,怎能如此随着性子乱来?”赵剑承质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玉承在做的事,你们以为靠一支商队就能扭转乾坤吗?
简直天真?我发现你是越发的异想天开、变本加厉的痴心妄想了。”
杨仪抬头望着她,冷哼一声,“我行事比你光明磊落。
天真的是你,是你想故技重施,用个女人把皇上的命从太后手里夺过来。”
杨仪眼中是鄙夷。
“景梓若是听话,我又何苦这样?”赵剑承也怒了。
“你替玉承教养她,却把她养成了吃里爬外的狼崽子。”
“吃里爬外总比通敌叛国好,要不是你,我儿怎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你倒好,把他推上这条路,然后撒手不管,继续在京城做你的首辅。”
赵剑承早说过了,如今这样并非他所愿。
他留在京城,是为了把京城和朝堂的消息能及时传递给赵安洲。
杨仪起先是信的。
可她等不到有用的消息。
她等到的是景梓要和安洲在战场上你死我活。
等到的是成王替朝廷传信要骗回安洲。
而这封信,还是她的丈夫亲手写的。
在永州,沈之遥差点两次杀了安洲。
把他骗回京城,他还有活路吗?
杨仪不信赵剑承了,她也厌烦了这种听他每句话都要辨别真假的日子了。
杨仪警告赵剑承:“你儿子多,但我只有安洲这么一个儿子。
你再敢做对他不利的事情,我要你好看。
赵剑承,就算提着你的脑袋去抗旨,我也不会任他们如此羞辱我儿。”
杨仪骂他老不死的。
骂他不是最喜欢往家里领女人吗,那他怎么不娶了大钺皇后?
赵剑承怒极反笑,“你简直不可理喻。”
杨仪不跟他争吵,只是当着众多幕僚的面儿,把他养在府里的两个女子打死了。
这让赵剑承颜面扫地。
他们夫妻的关系,至此,裂成了一道鸿沟。
几日后,东厂。
沈之遥正看着截获的密信,她的眼前,跪着几人。
“用戏本子传信,你们还真是别出心裁啊,你们让我想到一个人。”沈之遥把密信拍在了桌子上。
“柳娘现在何处?”她问。
“我们就是唱戏谋生的下等人,听不懂大人的话。
这戏本子,在民间广为流传,大人稍一打听便知。
大人何苦冤枉我们?您就是把我们都打死,我们也无可奉告呐。”戏班主喋喋不休的睁眼说瞎话。
“我不让你们死,我要你们生不如死。”沈之遥一挥手,丁无用便把人押走。
他们无畏,也不挣扎。
丁无用给人上了刑,但没有一个人交代。
“大人。”丁无用用帕子擦着手上血,“一个个看上去羸弱的像书生,却不料都是硬骨头。”
沈之遥道:“都是读过书的人,有自己的想法,这嘴自然不容易撬开。”
“戏子读过几本书?这样说他们,我倒觉得侮辱了读书人。”丁无用把帕子丢在了水盆里。
清水瞬间变红了。
沈之遥道:“别小看他们,传唱英雄的戏曲也不少,人家也是跟文字打交道的。”
“柳娘应该已经在京城了,寻个机会,去永定侯府查查。
近来也就只有侯府进了永州的人。”她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