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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126章 爱恨

作者:橙漫山茶花

解扶泽情急,意识和力气都在快速流失。

他抬手,要拔下沈之遥头上的簪子,戳醒自己。

可沈之遥摁住他的手腕,把他摁在了床上。

她伏在他身边,含着笑看他睡下。

喜服一脱,一身墨色。

沈之遥意念一动,将沈府库房的钥匙放进了他怀里。

然后挽发,离开。

从院中出来,丁无用早在小道上等着,她将一盒药递给了他,“七天后,再给他服用一粒。”

“我回来,或我的死讯传回来,才能给他停药,明白吗?”

说罢,她又把自己的掌印太监印,交给了丁无用。

“皇上如今忌惮着司礼监,但不会永远忌惮,若有朝一日皇上要重用司礼监了。

拿出此印,我的三位兄长,自会扶你做下一任掌印,东厂和陈康厂,你要管好。”

“大人。”丁无用压低声音,抽泣连连。

他抬起袖子,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我愚笨啊大人,我管不好东厂,做不了掌印。

大人,带上我一起吧。”

沈之遥托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跪下去的动作,“没有人生来就会这些,你最像我了,交给你我才放心。”

“世云那样信我,柳大人又是我亡父旧友,我不能负他们,总要有个交代。

天下人的事是大事,一人的事也是大事,没有人理应为我死。”

“无用,别哭,我没那么容易死,因为,我也不想死啊。”

丁无用已经泣不成声。

沈之遥身影快速消失在夜色里,汗血宝马已在府外等候多时。

她翻身上马,一扬马鞭,手中缰绳一松,马疾驰而去。

宣城修的大道,连接上了盐矿道,也通向永州。

……

永州大门敞开,欢迎沈之遥。

在她进入同济府地界后,前后层层骑兵,手持火铳,一路将她“护送”到了赵府。

赵安洲脚踩红绸,一双含恨的眸子,盯着沈之遥从马背上下来。

“你真的来了。”赵安洲带着笑说。

沈之遥一只脚刚踏上台阶,赵清手中鞭子甩出,打在她的双腿上。

这一鞭子,皮开肉绽,带走了些血肉。

两边的士兵,拖着锁链上前,要锁住沈之遥的四肢。

“别动。”赵安洲警告,“伤一个人,我就卸之乔一条腿。”

赵清从士兵手中接过锁链,递到了他手上。

他用力一拽,沈之遥身子就倒下去,摔在台阶上。

她抬眸,盯着他看,唇角带着笑,眼中是无畏。

赵安洲不喜欢她笑,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沈之遥轻盈的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怕我做什么?”

赵安洲抽走手,转身往门内走。

沈之遥从地上起来,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

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真的把她当成一头野兽在栓,连关她的,都是铁笼子。

还是那间婚房,只是没有了红色。

赵安洲说:“你不配我善待。”

“配不配的,你都不会善待我。”沈之遥坐在笼子里,像只没有反抗之力的困兽。

“你还真喜欢解扶泽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他。”赵安洲把一包粉末,扔给了她。

他命令着:“吃下去,让我看看大婚之夜你在解扶泽面前是什么样子。”

沈之遥盯着他看,捡起那包东西,倒进了嘴里,仰头咽下。

“怎么?你在吃醋?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沈之遥问他。

赵安洲不否认,“可你伤我心、背叛我,我能给你的,不比他少。”

“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自负的人,不允许自己失败,方方面面。

沈之遥靠在笼子上,仰头扯了扯领子,呼出一口热气,“我不要喜欢,我要命。”

“你把命给我,我也选你,可你比我更惜命。”

“赵安洲,你是我在这世上的第一缕温情,我们本该名正言顺、水到渠成。

可后来,你用之乔威胁我,就像现在这样,一年前,你是不是就想把我捆起来,严刑逼供?”

“我没有。”赵安洲否认,“我一直都有好好待你。”

片刻间,沈之遥大汗淋漓。

永州本来就热。

她咬着牙忍下身体的亢奋,把手从扯了一半的领子上拿开。

“你知道的,我来,就不会跑,何必这样?”

“我不知道宝库在哪里,但我知道,我死了就没人能找到。

杀了我,杀了我安洲,然后放了之乔和慧云。”她请求着,她从来没照样叫过他。

“你下不去手?舍不得?还是不信我?”

话间,沈之遥抬手,掰下笼子上一根拇指粗的铁棍,就要往自己的心脏捅。

“你发什么疯?”赵安洲出手迅速,君子剑在她腕上划下一道口子,他另一只手夺走了那根铁棍。

沈之遥双手一摊,挑眉道:“那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否则连我什么时候死的你都不知道。”

“你敢死,我就杀了她们两个。”赵安洲威胁。

沈之遥说:“我死了,你随便。”

她往地上一倒,用锁链捆住了自己,“我死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无能为力了。”

无能为力,就没有愧疚了。

她这是在告诉赵安洲,只有她活着,他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她用自己的命威胁赵安洲,自然要让对方知道,她这条命的重要性。

药效起,她难受。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清醒的送走自己的意识和理智。

只有、把所有的致命弱点暴露在赵安洲面前,才有机会博一线生机。

这药厉害,没有解药。

沈之遥尝试着配过,可是没配出来。

赵安洲站的不远,静静的看着她。

时间流逝,两个多时辰后,她的理智全部溃散。

赵安洲试探了好几次,她的确没有反抗的意识了。

落在她身上的那些刀子,也没能让她恢复些许理智。

赵安洲打开笼子,跨步进去,一扯锁链,将她拉近,“求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求我,给你。”

沈之遥滚烫的双手,沾着血,握住了他的手腕。

睁开迷离的双眼,“求?”

“你有没有跟解扶泽……”

沈之遥摇头,“求你?你做梦。”

赵安洲将人打横抱起来,沈之遥手上抓着粉末,混着血塞进他嘴里。

她动作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

赵安洲将她扔在床榻上,药效的作用下,他也开始意识迷离。

“不对。”他心道,“不好,不是软香散。”

他要推开沈之遥,可她已经把锁链缠在了他身上。

她力气消失,挣脱不开,他又何尝不是?

“赵安洲,把命给我吗?”她抓着他的胳膊,低头就咬去。

扯开的衣领,让她的牙齿毫无阻拦的落在他锁骨上,似是要连肉带骨一起从他身上剥离。

“松口。”赵安洲费力的抬起手,终于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齿间沾着殷红,“杀啊。”

感受到赵安洲手上的力道松了,她骂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