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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朝召见沈之遥,一为立邵阮为后一事,二是要对沈之遥表示感谢。
昭阳宫里,她命小厨房备了甘州菜系。
一见着她,邵君朝就高兴,拉着她坐在了身边。
“皇上身体也不大好,日后大小事都还要靠你。”邵君朝笑盈盈的添酒。
“太后娘娘折煞臣了。”沈之遥双手捧起酒杯。
邵君朝端详了她片刻,道:“阿遥这样大的功劳,皇上要赏的吧?”
要是赏,早就不着这身青色飞鱼服了。
“臣不敢居功,此番功劳最大的人,皇上已经赏过了。”轻轻碰杯后,沈之遥一饮而尽。
“沐辉在前线逃了一辈子,还能受封永定侯,哀家倒是不知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邵君朝似是在话家常。
说了好些体面话,她举止亲密,就好似沈之遥是她女儿一般。
最后拉着沈之遥的手,她道:“是不是该立太子了?”
沈之遥点头,“臣也正有此意,但还要娘娘劝说皇上。”
邵君朝高兴,唤宫女端来了一套凤冠,“这是哀家十三岁入宫那年,先皇赏的,如今哀家把它赏给你。”
沈之遥推拒,“这太贵重了娘娘,臣受之有愧。”
“哀家的命都是你救下的,这算什么?”邵君朝发自肺腑的说。
“就是要让心怀不轨的人看清楚,咱们是一条心,先皇走的突然,也没能给你留下什么。
这凤冠,便当哀家与先皇给你的礼物了。
阿遥,趁着哀家如今说句话还有点份量,给你和扶泽赐婚如何?”
邵君朝的意思,是要把京城和肃西牢牢捆绑在一起。
沈之遥是启平帝亲自选定的托孤大臣。
这个“孤”可不是杨附,而是太孙杨隋。
杨附的身体不好,能熬多久尚且不知,总有邵君朝垂帘亲政的时候。
赵安洲已经反了,她得牢牢抓住沈之遥和解扶泽,才能在京城指点江山。
“扶泽年纪轻轻就没了家,他对你早就情根深种,没有什么能比赐婚更能抚慰他的。
你也不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父子为国尽忠,到最后却连个子嗣也留不下吧?”邵君朝情真意切的说着。
沈之遥思索片刻,道:“此时联姻,臣恐会惹上拥兵自重的嫌疑。
如今皇上有意拉拢沐辉,娘娘也该亲近沐辉,臣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握了沐北兵权,臣与世子再行大婚之礼也不晚。”
“臣能走到今日,其中不易时刻铭记,臣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臣与世子,早已私定终身,臣觉得这是私事儿,便没有告知任何人。”
邵君朝半信半疑,却满口都是祝福。
定下了邵阮的册封事宜沈之遥才出宫。
她今日喝的有些多。
出了承安门,丁无用搀扶着她上了马车。
“大人,派出去的人没能把二小姐和慧云救出来,永州只放了一个活口回来传话。
说是让您,去换她们。”丁无用骑在马背上,冲马车内的人禀报着。
沈之遥翛然睁开眼睛,眼中的担忧久久没能散去。
……
永州同济,赵府。
沈之乔望着窗外发呆,柳慧云陪伴在她身侧。
在京城的时候,她最爱听柳娘唱戏了,但现在柳娘唱破嗓子,她也提不起精神来。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身白袍的赵安洲走进来。
“姐夫。”沈之乔目光落在赵安洲身上,急急叫着,“我姐姐什么时候到?”
赵安洲在椅子上坐下来,扇子一挥,柳娘便告退了。
敞开的门里蹿进来风。
沈之乔一见风,骨头缝里就开始疼。
柳慧云给她加了斗篷,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也不敢看赵安洲。
“你给她写封信,就说想她了,说不定她就会快马加鞭赶过来。”赵安洲姿态从容,声音却是冷冷的。
沈之乔听话,闻言就让柳慧云端来了笔墨纸砚。
毛笔要蘸墨汁时,赵安洲用扇子阻止了她的动作。
沈之乔不解,抬眸朝他看去,就见他已经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赵安洲笑着说:“妹妹,你得写血书,得让你姐姐心疼才行。”
沈之乔眼中带着疑惑,一声“为何”还没问出口。
就见赵安洲,拿出匕首割破了她的三根手指。
疼痛钻心,他挤着沈之乔的指尖,让鲜血滴在了茶碗里。
沈之乔疼的红了眼眶。
赵安洲哄着:“快些,再耽搁会儿血干了,又得重新割手指。”
沈之乔右手伤了,只能用左手写。
歪歪扭扭的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待他写好,赵安洲唤来了赵清,让他传信给锦衣卫。
沈之乔的闺房,连赵清这样的侍卫都能随意进出,她要忍受风蹿进来时带给身体的疼痛不说,两个女子连隐私都没有。
在沈府,她和柳慧云谈何安全?
赵安洲走后,柳慧云忙将房门关上了,可她不敢闩上。
这样被监视的日子,让柳慧云想到了以前。
她悔不当初,都是受了柳娘的蒙骗,才会让二小姐也跟着上当。
可谁能想到,卫尚书引荐的人,会是赵安洲的人呢?
“慧云,你哭什么?”沈之乔吮着自己的手指,问。
柳慧云用帕子给她包手,小声道:“二小姐,咱们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沈之乔闻言大惊,也愤怒,“你胡说什么?”
她把染血的帕子往地上一丢,“你凭何这样说?”
“二小姐还看不清吗?小公爷这是在用您的安危威胁大人。
大人就算来了,她一个人逃出去都艰难,更何况带着你我?”柳慧云连抽泣的声音都很小。
“二小姐日后还是不要给大人传信了,大人自会想法子营救我们。
眼下要紧的是要取得小公爷的信任,让他放心我们自由出入沈府。”
听着这些话,沈之乔脑子里浮现出的是赵安洲对她和姐姐的好。
她从未亲眼看过姐姐跟姐夫红过眼。
要是姐夫真的用她威胁姐姐,还会这样好吃好喝的供着?
奶娘说了,建这么一个暖房耗费巨大,光每日烧的炭都要花费好多银子。
来永州的路上,她的马车里也永远都是暖烘烘的。
沈之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赵安洲到底哪里对她不好了?
飞鹰凌空,带着两封信,往京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