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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钺严防死守的地方探不到消息。
但其他地方,还是能探到的。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西厂不知所踪。
去岁燕旭在盐矿道立下大功后,西厂势头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还是不能和鼎盛时相比,但能打进去的地方,都安排了人。
这些人神出鬼没,整个西厂到底有多少人马,无人知晓。
反正登记在册的,永远都是一万人。
一万人,单拎出来很多。
但是跟动辄几十万的大军相比,那就不足为惧了。
清固府,深山铁矿上。
“把人留下,饶尔等不死。”身穿盔甲的士兵,冲手无寸铁的劳工们道。
扮作劳工的柳世云,无视威胁,他一刀劈下,跪地冲面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瘦弱多伤的男子道:“殿下,臣东厂柳世云,奉命来接殿下,去樟胜前线督战。”
男子垂着头,漆黑起皱的脸上看不清情绪。
一头不知多久没洗的头发,凌乱又油腻的盘在头上。
因为常年带着镣铐,脚踝上磨出了深可见骨的伤,这导致他行动不便。
他没说话。
柳世云不敢耽误,起身后给左右使了个眼神。
左边一人,背起了男子。
右边那人,手持手铳。
柳世云转身,厉声喝道:“拦路者,杀。”
“哪有儿什么殿下?”士兵也大喊,“这里只有意图逃跑的死囚劳工,一个不留,杀。”
身穿盔甲的士兵冲上前去。
但还没靠近。
只听“嘣嘣”的几声响。
最前面的士兵,一个个都被爆头。
有人要退,领头的拔出刀,直接捅死。
“退者,杀无赦。”领头的怒喝一声。
再也没有人敢退了。
可刹那之间,他们的后面也响起了火铳声。
一时间,他们被团团包围。
拼杀的声音不到一刻钟,消失殆尽。
深山老林里,徒留一具具尸体。
“走。”柳世云收起手铳,领着人往樟胜府的方向而去。
“燕大人,我们就此别过了。”骑上马,柳世云抱拳同燕旭话别。
漆黑里,燕旭一身难民穿搭,亦是抱拳道:“路上小心。”
“嗯。”柳世云应下,一抽马鞭,千里马疾驰而去。
“走。”燕旭转身,“入商道。”
……
大军驻守在樟胜府外已经三天了。
沐峯于两天前就要发动总攻,沈之遥不同意。
无论沐峯情绪如何激动,她只淡淡一句:“将军莫急,都还没吃饱呢。”
此时,沐峯又听见这句让他头疼的“没吃饱。”
“咋没吃饱?”他一激动,态度就不好了,“都在这儿大鱼大肉吃着呢。
我看不像是来打仗的,倒像是来游玩的,士兵们的刀都要放钝了。”
沐峯觉得自己这个统帅当的实在窝囊。
这虎符,拿了跟没拿一样,没人听他号令。
开玩笑,上次樟胜守军擅自行动,两千人可是一个没留。
三军将士都知道,沈之遥下的命令,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的会付诸行动。
“将军,我这是为你好。”沈之遥坐在椅子上,耐心劝说。
沐峯挥臂道:“我不要你为我好,我就只问你一句,我拿着虎符,能不能调兵?”
“自是能的。”沈之遥说,“要是虎符都调不了兵,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那我现在就要出兵。”沐峯高举虎符。
沈之遥没说话,而是转眸看向了赵剑承,问着:“首辅也觉得,此时适合发兵吗?”
赵剑承不清楚沈之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撺掇沐峯出兵,只是想探探沈之遥的计划。
赵剑承开口说:“已经三日了,再不开战,士气会被消磨干净。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我们是攻、他们是守。
耗,也是他们耗死我们,夏日一过,秋日雨多,延长时间对我们不利。”
“就是嘛。”沐峯急躁,“你不了解沐北的天气。”
孟公青和崔逸杭站出来跟二人理论。
赵剑承一对二,争吵愈来愈烈。
赵剑承一句:“无视虎符,你们就是无视皇权。
要是这一次虎符调不动兵,那日后,虎符也休想调动一兵一卒。”
“沐峯、发兵。”
赵剑承直视着沈之遥,坚定的咬出四个字。
“是。”沐峯掷地有声,叫上卫学棋,就要全军出击。
卫学棋领着千枢营,奉命做前锋。
于巡和沐景梓,领着京府卫,突袭敌方右军。
午正时分。
大肃兵临城下。
樟胜城内,舒化邕听到消息,饶是老将,也难掩激动,“饿了它们三天三夜,现在,该让它们吃饱、吃撑了。”
“听令,开城门,迎敌。”
厚重的城门,打开时伴随着轰隆声。
东边山林里,沈之遥穿着一身绿,攀爬在一棵大树上。
她手上端着一把枪,瞄准城门。
发现城门之上的将领,并不是舒化邕。
她收了枪,又用望远镜观察战场形势。
“不对劲。”只一眼,他就发现了异常。
身穿盔甲的大钺前锋,冲的毫无章法。
战场上,沐峯看大钺前锋不堪一击,登时下令,中军全出。
“卫学棋,给老子让路。”沐峯骑着马,带兵上前。
他生怕卫学棋抢了他的军功。
中军冲出,连自己人的死活都不顾,一时间千枢营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汪……”
忽地,一声狗叫。
卫学棋回头,就见一只体型比狼还要大的狗,张开那流着哈喇子的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脑袋就扑了过来。
卫学棋翻身下马,正要拔刀,两个士兵倒下来,将他的右手压的死死的。
“汪。”迎面一声,那狗踩在他身上,又凶又狠的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下来。
刹那之间,他抬起左臂,本能的去挡狗的血盆大口。
这狗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疯了似的不松口,左右用力甩着。
幸好,出发之前,沈之遥给了他一身软甲。
这狗锋利的牙齿,才没能咬穿他的胳膊。
可是力道大,就算扯,也会将他的胳膊扯掉。
眼看着,又扑过来一只,咬住了他的腿。
卫学棋“啊”一声大喊,生生把右臂从士兵尸体下拔出来。
左臂一拉近,带着狗的脖子抵在了刀刃上。
往出一抽,血溅了出来。
深陷两军之中的沐峯,更是没有撤退之机。
“撤退”两个字他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可乱糟糟的军阵里,只有狗吠声。
“他娘的,他娘的啊。”
“啊!!”胳膊被咬住,生生断了,沐峯仰天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