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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诤连通了一线峡和西阙山中营。”
“平同到南边营的防线也建好了。”
解扶泽仰头看着她。
沈之遥双手落在他肩膀上,垂眸问着:“拦得住舒化邕父子吗?”
“用命拦嘛。”说话间,解扶泽的喉结滚动着。
沈之遥用指腹摩挲着。
朔风吹来,吹散了她脸上的热,“放我下来。”
解扶泽不犹豫,蹲身让她双脚落地,待她站定后他才撤了手。
“想让永州动,必得让他们觉得我身后空无一人,还得在京城留下他们的兵力。
世子,我们该‘反目成仇了。’”沈之遥说罢,转身看着他。
她后退着走,双手背在身后。
解扶泽在她身侧,手臂随时准备着去护她。
“这会子,祝谨应该已经和你的好大哥在莺香楼闹起来了。
你呢?打算怎么跟我闹?”他问着。
沈之遥歪头想了想,忽而道:“男女嘛,还能怎么闹?”
她伸出一只手,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世子,准备好了吗?”
解扶泽有片刻的怔愣,随即俯身而去,“太快了吧?”
沈之遥明媚一笑,“我就喜欢快。”
他长臂伸出,环住她纤细的腰:“依你。”
他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覆上去时,唇齿间衔着兵符。
倾轧过去,让她不得不受着。
沈之遥贝齿咬住兵符,刚要紧蹙的眉心,被他吻得舒展开。
“可调肃西二十万兵马。”他说,“嫁妆。”
“嗯?”沈之遥衔着兵符,支吾着。
解扶泽又道:“你嫁给天下,我把自己许给你。”
“命、给你;肃西,给你。”
他拥着她,将她娇小的身子裹在自己的披风里,“我要谢你。”
“谢我什么?”她握住了兵符,问她。
“谢你接纳我。”他越抱越紧。
他十五岁在西阙山一战成名,大钺说他是‘人屠。’京城忌惮他,要把他困死在西阙山。
他没有可依托的人。
他的背后没有盾,全是刀剑。
解扶泽说:“谢你让我吃饱饭。”
“有你以后,我们再出兵,就不是奔着死去的,而是奔着活去的。
我、我们,能吃饱去打仗了,死也不是饿死鬼了。
“说的这样可怜。”沈之遥轻轻拍了拍解扶泽的后背。
饿肚子的感觉,她太懂了。
在那个食物严重匮乏的末世,饿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为了一口吃的,人的恶会被放大数万倍。
有些人饿的受不了,就吃丧尸肉。
肃西二十万大军,吃不饱肚子还坚持抗敌。
这样的人,值得钦佩,也值得被善待。
人,总要有信念,才能在暗无天日里坚持等天亮。
信念,要有温情做依托,才能世代相传。
今日她收下这兵符。
大肃的臣民、国土,便都在她的肩上担着了。
……
启平三十四年五月,甘州大丰收,粮油无数。
庐城、宣城、灵城三地,亦是五谷丰登。
夏季丰收的喜悦里,一道圣谕,传至文武百官。
皇上,要北伐了。
太和殿上,启平帝红光满面。
底下群臣,纷纷抗议。
如今国力刚有恢复之机,又要大动兵戈,这是在给大肃朝致命一击。
待罪在身,在偏苑被看押了半年之久的赵剑承,今天,由沈之遥亲自请到了太和殿上。
由着他们争吵激烈,启平帝固持己见。
“首辅、孟卿、崔逸杭、卫学棋、于巡……随朕亲征。”
“解扶泽,坐镇肃西;赵安洲,驻守辽城。”
启平帝言语间是难掩的激动,他将带着三大营和京师四卫倾巢而出。
在大家面面相觑时,宫门已经关上了。
沈之遥陪在启平帝旁侧,一声令下,殿前侍候的东厂已经将殿门关上。
“诸位大人,一切准备就绪,大军即刻开拔,自有人去通知诸位的家人。
从现在开始,将由京府卫负责保护各位。”
“此番出征,各军各将,只听皇命,违者,斩立决。
三大营、四卫,见虎符遵调令,胆敢擅自行动,则一人犯错,全军共诛。
各位将军,管好自己手下的兵。
于巡卫学棋,集结大军,出发。”
“是。”两人齐声应下。
有太监端着铠甲,在大殿之上伺候二人穿戴整齐。
北伐,开始了。
至此,赵安洲才明白,原来京府卫从来没属于过他。
辽城,那是解扶泽的少帅亲卫驻守的地方,他们又怎会听他号令?
这一次,大肃无论文武,有能之士全都被拉出了京城。
大臣们骑着马,跟在启平帝的马车前后。
沈之遥和赵安洲并驾齐驱。
“遥遥好手段,不给我留活路,也不给自己和妹妹留活路。”赵安洲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下一瞬,就见丁无用驱马追来。
他附在沈之遥的耳边,说:“大人,二小姐和慧云不见了。”
沈之遥面色如常。
只一抬手,示意丁无用退下。
她侧眸,盯着赵安洲,缓缓开口:“你最好保证我妹妹相安无事,否则我不会叫你好受的。”
赵安洲俯身过来,“只要我活着,有你们姐妹团聚的时候。
那也是我妹妹,我怎么忍心让她受苦遭罪?”
“遥遥,大军过辽城要驻扎一晚,你陪着皇上是要上前线的人。
说不定啊,就被万箭穿心或是千刀万剐了,我不介意多给你留一份念想。
到辽城与我共度良宵如何?当了娘,我看你才会迷途知返,不这么着急去送死。”
沈之遥瞥他一眼,厌恶毫不掩饰,“别动不动就像条狗,没个人样。”
“我都不嫌弃你跟姓解的苟合,你倒嫌弃我是个畜生。
我们俩,到底谁才是狗?”赵安洲嬉笑着骂她。
看她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他咬着牙说:“没关系,你不愿意还有你妹妹。”
“赵安洲。”沈之遥眉目紧蹙,“你好贱啊。”
这一声,还给他骂爽了,“你也不遑多让。”
沈之遥和解扶泽,根本就没到他说的这一步。
六月下旬,大军抵达沐北。
营帐内。
启平帝一身金黄盔甲,站在沙盘前。
“噗。”一口鲜血,吐在沙盘上。
“皇上。”沈之遥一步跨出去,扶住他的身子。
启平帝想咽下翻涌上来的血,可根本压不住。
即便他闭着嘴,血还是从嘴角源源不断的往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