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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之遥给启平帝止血时。
“锃。”一声。
沈之遥右手捞起启平帝,单手就把人举了起来。
下一瞬,一柄冰冷长剑刺穿了龙床。
沈之遥左手握住剑刃,生生掰断。
指尖蓄力,反插了下去。
她一拳砸烂了龙床,露出一张女人的脸,跟滚落在一旁的那颗脑袋,长的一模一样。
连穿的衣裳、用的头饰,都是一样的。
好险。
这女子,竟然也会隐匿气息。
刚才但凡沈之遥反应慢一点点,这剑都刺穿了启平帝的身体。
她刚才那一拳,已经将床下女子砸死了。
“哇。”启平帝吐出一口血,染红了沈之遥的衣裳。
她把人放在地上,意识一动,拿出了一株炎冰莲。
胡乱的塞在启平帝嘴里,又开始给他止血。
启平帝不能死。
甘州的粮食才种下去。
千军营配合夏照兮,已经在稳局势了。
玄霄营如今也寄希望在她身上。
肃西军营也在夺盐矿道。
明年夏收后,就可以北伐了。
到时候太子会和凯旋的京师一起入京。
新提拔上来的臣子,也熟悉了公务,能独当一面了。
乱糟糟的大肃,明年会迎来生机。
如今种子已经种下,只等着开花,然后结果了……
沈之遥双手上全都是血。
“沈卿,朕……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沈之遥回着,“你别说话,皇上,别说话。”
血,还是在往出涌。
“沈卿,朕、朕错信了燕晨,害了你妹妹。”
“可是沈卿,那也是用命护驾的人啊,你杀了他们父子,朕都知道。”
启平帝还想说什么,被沈之遥用布塞住了嘴巴。
安静下来,她继续处理伤口。
无数次的,她意识在空间里一晃而过,想把那株未长成的续春草用掉。
启平帝这副烂透了的身体,没有续春草,根本扛不过去。
她也错了,她没有处置雪莲,是想留着她,给赵剑承致命一击。
雪莲只是赵剑承的棋子。
棋子有没有用,要看执棋的人。
如今操纵棋盘的人是赵安洲,雪莲就成了废子。
赵安洲不受束缚,他是要挑起乱世、称霸天下的人。
这样的人,注定不是循规蹈矩的。
以前有赵剑承压着他,他锋芒未显。
这让沈之遥一直用世俗的眼光去审视他,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他比她,还要无视世俗的眼光。
反贼,历来都是这样的。
沈之遥闭目间,拿出了续春草。
她留了小半片叶子在空间里,剩下的都喂给了启平帝。
好了。
都他娘的听天由命吧!
沈之遥缝合好伤口,脱力的往地上一坐。
指尖的血滴在地板上,发出“嘀嗒”的响声。
偏殿的门紧闭,邵君朝睡的香甜,仿佛正殿的动静丁点也没传过来。
沈之遥就这么守了一夜,丝毫消息都没传出凤和殿。
国公府,赵安洲亦是一夜未睡。
晨光透进来,蜡烛被熄灭。
赵安洲抬头,看向门外,“皇上的命是真大啊,这都没死。”
赵清赵朗立在门口。
赵清说:“就算没死,也定是时日无多了。”
赵安洲迈步出来,站在檐下看着晴朗的天空,“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起死回生、凭空移物的本事?”
若不是赵清赵朗亲历过,都要觉得赵安洲是在说梦话了。
“怕是、只有妖怪了。”赵朗回着。
赵清也说:“难不成真的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
“大将军还没把人找出来吗?”赵安洲眉目一蹙,“清固府也不大,东厂的人都杀光了,他就真的没一点太子的消息?”
“还是说,他把人扣在了沐北?杀了也行啊,扣着是几个意思?”
沐北军营。
正在喝酒吃肉的沐辉,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手,切了块羊肉给沐景梓,“他真的不打算救他爹出来吗?
不会把咱们也丢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管吧?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把庆城安顿好?”
沐景梓一身盔甲,也是刚赶到军营。
“放心吧爹,都安顿好了。”她喝了口烧酒,应着,“京城如何乱,咱们不插手,就没有过错。”
“可是爹,咱们是不是该往前推一推了?”
沐辉摇头,“你不懂,穆绵山外太难守了,只要不再退就行了。
今天歇一晚,明天你就去互市吧,别真打,破坏了跟大钺的情谊,吃亏的是咱们。
意思意思就得了,来,这个给你,我再给你拨五十兵。”
沐辉说着,将一把手铳扔给了沐景梓。
这比她在京城玩的顺手多了。
互市从樟胜府,一直延长到了清固府。
清固已经是沐北的腹地了。
大钺人混在大肃人里,根本分不清。
沐景梓骑在马背上,看着往来的商人把劳工当畜生。
天寒地冻里,劳工们衣不蔽体,动作稍一慢,鞭子就会落在他们身上,打的皮开肉绽。
送往京城的军报里,维护互市的出兵每次都是五千人,可真正在互市上的,只有五十人。
沐景梓得了军令,不得与大钺人起摩擦,否则军法处置。
她下了马,坐在冰凉的石头上,眺望着没有尽头的商队。
他们为了行商方便,修了一条大道。
若是战时,这条路,策马可以直接奔到清固。
连接上清固的官道,南可下昭和城,辽城。
西可入甘州。
这是给大钺连通了西和北啊。
沐景梓手臂一抬,胳膊上的鹰便飞了出去。
锦衣卫会豢养鹰,这是燕启宏教她驯的第一只鹰。
它能从任何地方,飞回北镇抚司,只要她一声令下。
寒气一路南下。
京城迎来了启平三十三年冬日的第一场雪。
皇宫,终于修好了。
启平帝搬回了勤政殿,太子妃也搬回了东宫。
早产的太孙终于开始哇哇大哭了,也会嘿嘿笑。
启平帝常往东宫跑,总是抱着太孙,说要把自己的龙气多过一点儿给太孙。
他给太孙取名杨隋,足以见得,他对太孙寄予厚望。
“隋儿,哦,朕的大孙子哎,看看这是什么?”启平帝坐在椅子上。
他把捂热的虎符,在太孙眼前晃。
小小的太孙,眼睛跟着虎符转动。
启平帝“哎”一声,把虎符一分为二。
“抛出去喽,隋儿跟朕说:‘沈卿接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