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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遥从吏部衙门里出来,直接往平兴侯府去。
庐城烧粮案,早已和陈康厂一案结了。
左德却说是沈娇,可沈娇早就死了。
他这是在把矛头往沈家身上引,要她去查。
刑部定案之后,万没有再推翻重审的道理,那么他到底想让自己查什么?
思索间,沈之遥已至侯府门前。
昔日门庭若市的侯府,如今大门紧闭。
她抬手敲门,里面一个小厮将门打开一条缝。
瞧见是她,小厮也不敢阻拦,忙将人请了进去。
她现在是京城盛传的“活阎王。”
小厮将她带到正厅,随后又去将沈妍请了来。
“你来做什么?”沈妍冷道,“来看笑话?”
平兴侯府没了往日荣光,沈谦的仕途也随着沈其义入狱而崩塌。
如今侯府靠他给人做账房先生维持着。
“找沈谦。”沈之遥坐在主位上,言简意赅道。
沈妍瞧她这模样就来气,冷哼道:“终于想起来要赶尽杀绝了吗?”
沈之遥声音淡淡,“要杀,你拦得住吗蠢货?”
沈妍怒目瞪她,“贱人,你还能目无王法不成?”
沈之遥“刷”一下站起来,沈妍本能的连连后退。
沈之遥没愤怒,而是盯着她笑。
“你笑什么?”沈妍脊背发凉,“难道不是吗?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就是来看看,验证一下心中猜想罢了。”沈之遥说着迈开步子。
“你找到沈其义藏的私产了吗?”
“你胡诌什么?”沈妍大惊失色,“你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是不是?
你抓了我爹那么久,他真有私产,也早被你占为己有了吧?”
“你当我是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吗?我要手里有银子,能叫谦儿出去被人作践?
沈之遥,大晚上的来落井下石,你怎么这么恶毒?”
沈妍怒不可遏。
她恨不能撕了沈之遥这张笑脸。
且让这贱人再笑一阵子,小公爷说了,有她哭的时候。
只要……只要让父亲在诏狱里畏罪自杀,平兴侯府就能恢复荣耀。
沈妍这几日一直都在想办法,让沈谦去一趟诏狱。
只要父亲吃下沈谦亲手送的有毒的酒菜,小公爷就会让沈谦袭爵入仕。
沈妍心中想着这些,越发的有底气了,“你这贱人,你的本事也就那么点,我不信你还能叫人起死回生。
你不是真菩萨,救不了天下苍生。
残害忠良,总有一天,你的恶行会被公之于众。
我父亲,也会沉冤昭雪。”
“你这只土鸡,永远也变不成凤凰,平兴侯府,会成为你高攀不起的存在。”
沈妍脖子都梗直了,踮着脚试图让自己高出沈之遥些许。
沈之遥默不作声,突然伸出脚踢在沈妍小腿上。
“啊!”沈妍惊叫一声,脸朝地倒去。
嘴巴磕在桌沿上,满口的血腥和门牙一起吐了出来。
她疼的掉着眼泪,却还在支支吾吾的骂沈之遥。
沈之遥无视她,看向小厮,“带我去找沈谦。”
小厮点头如捣蒜,跑在前面给沈之遥带路。
沈谦在中隆大街一家粮食铺子做账房。
沈之遥到的时候,他正在蜡烛的光影里拨算盘。
掌柜的站在沈之遥旁边,隔门指着他道:“大人,就是他了。”
沈谦算的慢,管事的就站在他旁边,手上的秤杆敲在他脑袋上,“蠢猪,你动作真是比王八还慢,快点啊。”
秤杆又打在他手上,留下红印子。
很疼,但他没有缩手。
沈之遥从怀中掏出银票,给掌柜的,“你的粮食,有多少我都收了,按照市价。”
“啊?”掌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大人,这市价五两银子一石,这我怎么好卖给大人?”
“唉,先前我们去收粮,二两五钱一石,可……”
“没有压榨百姓的道理,我知晓你们收粮也贵,就按市价,无需多言。”沈之遥打断对方的话。
“天这样冷,大晚上了,不着急算,叫大伙儿都歇吧。”
掌柜的听闻这话,忙叫大家都停手。
他客客气气的把沈谦请了出来,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
沈谦远远就瞧见站在院子里的沈之遥。
看她正跟下属交代着什么,便没有立马走近。
不多时,有劳工进来搬粮食,他这才朝着沈之遥走去。
九月,京城很冷了,沈谦却还穿着薄衫。
左茵一病不起,沈妍的一双儿女也要他养,他自己的东西,能当的都当掉了。
沈之遥递了披风给他。
他刚想说“不用了。”就见一名东厂,匆匆跑来附在她耳边说话。
她动作未停,沈谦只好伸手接住,却迟迟没往身上披。
“先把人带去莺香楼。”沈之遥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这名东厂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公子。”
沈之遥策马奔到北镇抚司,冲进了诏狱。
牢房门口,徒留毒饭菜。
沈其义吐了一胸口的鲜血。
沈之遥一脚踹开牢门,刚抓起沈其义。
“噗。”他又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他瞪大着眼睛,用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抓着沈之遥的胳膊,“救……我。”
“是……”
沈之遥甚至来不及诊断他中了什么毒,他就死在了眼前。
从和沈妍的谈话里,她察觉到了有人要杀沈其义,拉拢沈谦。
她想着诏狱安全,所以才先去找的沈谦。
可没料到,竟是调虎离山。
偏偏下毒的人,还是从东厂密道来的诏狱。
“密道。”沈之遥突觉不妙,她丢下手中尸体。
冲后面跟来的锦衣卫道:“保护好柳大人。”
从北镇抚司出来。
她直奔皇宫。
凤和殿外,原本跪在檐下的女子消失不见。
沈之遥用尽力气踹开殿门。
帷幔遮挡着床榻,看不清里面是怎样的景象。
她抽出绣春刀,闭眼去听。
下一瞬,“刷”绣春刀脱手而出。
刀刃削开帷幔,鲜血喷溅而出。
启平帝横躺在床榻上,身上异域风情的女子,双手握着刀。
启平帝身上的血,一时分不清是那女子的,还是他自己的。
忽地,启平帝抬起一只手,叫着:“沈、卿。”
沈之遥疾步过去,扯着女子尸体,从龙床上丢下来。
她撕扯开启平帝的龙袍,胸前刀伤入目清晰。
启平帝想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可垂首,只能看见手忙脚乱的沈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