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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人,替朕平了民愤,你呢?”
“自诩清流,大骂赵党,怎么别的清流都死了,就你苟延残喘?”
“孟公青,你从里到外烂透了,你把朕的江山毁了。
你让阉人弄权、武将当政,朕早知你是贪生怕死的废物。
朕就不该放沈卿走,你,是你,是你让朕悔之晚矣。
当初是谁跟朕保证,没了沈卿,还有孟卿的,啊?”
“你害死了朕的沈卿,你小肚鸡肠害死了朕的沈卿啊。
你胸无大志、胆小如鼠,朕的沈卿才不会像你这样苟活于世。”
启平帝一遍遍的念着,要是他的沈卿还在朝堂,他们怎么敢给他下毒?
怎么敢动他的三大营、动他的天下?
他把御案上的东西,尽数砸向了孟公青。
孟公青一言不发,承受着落在背上的疼痛。
他错了吗?他该悔吗?
莫说启平帝了,很多个瞬间,他也想沈其远回来。
王武只好叫人匆匆把沈之遥请进宫里来。
沈之遥着着飞鱼服,进殿时将腰间的绣春刀卸掉了。
启平帝侧身躺在床上,双手抄袖,不知道念了几遍“沈卿”了。
沈之遥蹲在床榻边,缓声叫着:“皇上。”
启平帝揉着泛红的眼睛,开口说:“沈卿,朕是不是错了?”
“沈卿,朕对不住你。”
沈之遥默默听着。
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脑子里不断冒出来的,都是沈之乔被折磨的那些画面。
一声“对不住”,也不能让之乔身体恢复啊。
“沈卿,许多事情,朕无能为力,你信也不信?”
“你怨朕吗?你恨朕吧。”
“咱们君臣,快见面了吧?”
沈其远死讯传回京城的那日,启平帝咳血了。
是他亲自下的皇命,让太子去把沈其远接回京城。
他还让锦衣卫去护送,可结果是,他的宠臣死了、他的儿子失踪了。
沈之遥给启平帝盖了被子。
启平帝隔着被子,抓住沈之遥的胳膊,无声的沉默里,她听见了抽泣声。
沈之遥轻轻拍了拍被子下的人,说:“皇上身体会好起来的,东厂送玄见木的人已经在归京途中了。”
启平帝闻言,抓得她胳膊更紧了。
第二日,启平帝就封赏了沈之遥。
他要孟公青彻查沈其远之死。
既然说是流寇山匪作乱,那就派兵去剿,派五军营去。
圣旨下得快,五军营出发得也快。
赵剑承自己钻去了刑部大牢,也没人把他往出请了。
起先刑部的牢房门还开着,后来牢房门就锁上了。
只有一个狱卒来告诉他,这案子转交给东厂了。
‘轰隆’,赵剑承脑子里炸开了。
他扒着牢房门喊:“放我出去,孟公青呢?孟时熙。
你别当缩头乌龟,放我出去。”
他失声大喊时,一道墨色身影出现。
披风下的飞鱼服,带着股腾腾杀气。
“沈之遥,是你?”赵剑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恨意渐浓。
但渐渐的,他冷静了,“你杀不了我,你也不敢杀我。”
沈之遥摇了摇头,忽然低头凑近,笑着说:“但我能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就像诏狱里的柳大人一样。”
她话毕,缓步出现的又一人是柳世云。
他恶狠狠的瞪着他,那双眼睛里,全都是要将他剁碎了的残忍。
“沈之遥,你敢?”赵剑承狠声道。
他有恃无恐,他捏着大肃粮仓,沐北还有沐辉,他姐姐是沐辉的妻子。
谁敢动他?
“没有我,就没有内阁,你只不过是个司礼监掌印,文武百官不会听你号令。”
“你拿出点小恩小惠,收买不了所有人,沈之遥,识相就跪着把我请出去。”
“啪。”柳世云一鞭子甩出去,打在了赵剑承的手上。
手指上的鞭痕,瞬间沁出了血。
柳世云说:“是你自己认罪伏法的,还想出去?白日做梦。”
“肃西弃守盐矿道,你猜最难过的是京城还是永州?
养虎为患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畜生撕咬?”
“赵剑承,你都是阶下囚了,神气什么?昔日你怎么把我送给陈让的,今日我也叫你尝一尝滋味。”
赵剑承往后退。
他是武将,可他们无耻,给他用迷药。
赵剑承捂着口鼻,闷声冲沈之遥道:“我乃当朝首辅,你们敢?”
沈之遥阴恻恻笑着,“就是要处置你这样有分量的人,才能叫天下百姓都知道皇上是圣明的君主。
昔日赵安洲被困一线峡,你袖手旁观,那你猜现在他对你会不会袖手旁观?”
“你们父子,都是眼中盯着龙椅的人,应当最清楚,争权夺势的人最会审时度势了吧?
赵剑承,我不叫你死,我叫你在牢里继续做大肃的首辅,而我,替你掌权。”
赵剑承只觉体力不支。
他靠着墙壁,不愿意倒下,可眼皮越来越沉重。
门上锁链被打开的声音,犹如催眠曲。
他看着柳世云走近自己,掀开了他的袍子,亮出一把锃亮的刀。
“沈之遥、沈之遥,我会把你撕碎的。”
“沈之遥,贱种,回来,你给我回来。”
“啊!!!”
刑部衙门外,赵党齐聚。
他们对沈之遥口吐芬芳。
沈之遥站在阶上,睥睨着他们。
她手指了指叫的最凶的那个,刑部的人立马就把人揪出来,一脚踹在膝盖上,让他给沈之遥跪下了。
沈之遥说:“你们急什么?生怕我不敢杀你们吗?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有没有杀你们的理由和证据。”
“江山代有人才出,今日你们倒下,晚上就有人顶替上来了,急着投胎做什么?”
她抖了抖袖子,从中掉出了几张纸。
落在跪在自己面前那人的眼前。
他伸手去捡,沈之遥踩住他的手,弯下腰来,手中的扇子勾起他的下巴。
“看清楚了吗?你的罪证,我搜的全不全?”沈之遥问。
这人瞪大了眼睛,正要仔细去瞧。
沈之遥忽地一脚踢在他脸上,冷声吩咐:“押进去,慢慢审。”
“是。”刑部的人对她毕恭毕敬,提拎着那人,进了刑部大牢。
沈之遥迈步下台阶,他们纷纷往后退,硬生生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赵安洲和卢丰恒,都在往京城赶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