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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难办也得办。
若望难止步,那将一事无成。
最终去甘州的人确定了夏照兮。
圣旨是直接送到刑部的,夏照兮接旨时,人还在刑部大牢里审犯人呢。
他摇身一变,成了肩挑甘州和肃西两地的钦命布政使,亲管两地的民政、财政。
至于派下去配合和监督他的按察使、都指挥使,则让孟公青推荐人。
旨意送到的时候,赵剑承和孟公青皆是一脸懵。
夏照兮明日就走,那庐城的纵火案今晚就得结。
王武把圣旨递到了孟公青手里,“孟大人忠肝义胆,皇上都瞧见了。
夏大人明日就要赴任,可庐城的案子还没结,今夜孟大人恐怕是睡不成觉了。”
王武客客气气的说着,一侧身,给孟公青让出身后轿子。
“咱家送孟大人回刑部,皇上说这案子天亮前就得定了,让咱家就在刑部等着两位大人的消息。”
王武话毕,两个太监搀扶起地上的孟公青,将人扶进了轿子里。
孟公青明白,皇上此意是要他和赵剑承握手言和。
刑部的权力可以回到他孟公青的手上,但处置谁不处置谁,他还是要遵圣意。
刑部大牢里,夏照兮等候已久。
审问的人,却无关庐城。
夏照兮迎了人,搀着孟公青坐在椅子上。
“大人,供词下官已经写好,请大人过目。”夏照兮双手奉上。
孟公青瞥了眼,并未去接,“庐城的纵火案,也能跟工部扯上关系?”
夏照兮恭恭敬敬的回,“上头早就想清理工部了,不算在他们头上,就要算在皇上头上。
工部斩个侍郎、革职几个下边人,这样才能留住樊敬而不叫人起疑。”
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就是折子,得让孟公青写。
如此一来,待他再主审了赵国公府杀人的案子。
顺理成章,也该去填补内阁的缺了。
孟公青不是想不通,而是不想干。
那怎么办?
只能夏照兮来。
天刚微微亮,夏照兮便跟着王武一道儿去了东厂。
丁无用领他们进了司直礼房。
沈之遥穿着一身常服,裙边染血,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大人。”丁无用唤了声。
沈之遥睁开眼睛,状似意外的盯着来人,“怎么是你?”
夏照兮垂头丧气,如实道:“尚书把我好一通骂。”
要不是亲耳听见,他都不信那是孟公青嘴里说出来的话。
王武接着道:“孟大人骂他是臭鱼烂虾,说他是阴沟里的蛆,国之蠹虫……”
沈之遥接过折子和供词看了眼。
在折子上批了红。
“庐城都安排妥当了吧?”沈之遥把折子还给了夏照兮。
“安排的都是我一手提上来的人,大人放心。”夏照兮回道。
入仕十六年,他从刑部摸爬滚打,本以为凭借过人的胆识和漂亮的考评。
能够扶摇直上。
可夏家这样依附十城贵胄的小家族,注定是赵剑承他们的棋子。
他们用血肉铸就的路,是供贵胄子弟们享乐的。
手握刑部大权,却不能秉公执法,做的都是给贵胄子弟擦屁股的脏活。
十六年了,他在京城没谋出属于自己的出路,而是沦为了他人恶犬。
是沈之遥对他说:“既然在京城只能做他人手中的一把脏刀,那你何不远离京城,尝试着去做一个封疆大吏?”
她不让他做脏事儿。
所以庐城这个案子,王武去刑部亲自督。
那日在莺香楼,他们把酒言欢,她说:“我看献琛是清流,当做百姓头上明月、衣食父母。
我用脏手给你铺条路,你去甘州救民于水火好不好?”
她说到做到,脏事儿,她替他做了。
此刻的夏照兮,想到自己与赵党虚与委蛇的那些,只觉羞愧。
心中纠缠的繁复,在沈之遥一句:“献琛此去尽管大展身手,所需粮食种子我已经给你备好。
我在京城给你保驾护航。”
夏照兮红了眼眶,他抽泣两声,望着沈之遥要下跪言谢,哭声道:“大人。”
沈之遥搀住他的胳膊,将人往外送,“不要念着以前,那不是你的过错,大胆往前走。”
“我已与世子说好,他会助你平乱,献琛,去吧。”
夏照兮翻身上马,袖子拭着眼泪。
跑一路,将十六年的心中憋闷全都哭出来了。
沈之遥先前买银骨炭的三百九十万两,一百万两用来支持肃西战场了。
可为着自己的大计,这功劳让给了邵君朝。
如今,她又添了三百九十万两进国库。
数目一呈报上去,户部立马批给了工部,用来重建宫殿。
可工部也没摸到银子。
购买材料、人工雇用,玄霄营连细枝末节都要算。
他们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找工部的麻烦,事无巨细都不假手于人。
工部只管开单子,玄霄营拿着银子去买。
想捞油水?门都没有。
偏偏现在玄霄营做主的卢把总不在,工部苦不堪言,却也无处喊冤。
可东厂的人天天都催进度。
工部的人没法子了,只能向赵剑承求助。
赵国公府。
书房内,赵剑承正在待客。
沈之遥一身飞鱼服,墨绒的披风时刻彰显着肃杀之气。
她日子也不好过。
寒门清流们,在孟公青的带领下,连她跟赵剑承一起参。
她借力打力,跟启平帝说要花钱消灾。
启平帝当然乐意,就这样,灾民在她的一番运作下变成了一支从临海到京城的水上商队。
先前赔他们的银子,都成了生意本钱。
买船沈之遥给他们出八成的银子,他们只需要贴二成。
灾民们当然高兴。
这样大的功绩,放在往日,启平帝定会起疑心。
可恰巧发生在百姓歌颂怀念太子的时候,启平帝正需要一个有声望又能服众的人来压太子颂声。
沈之遥便适时的又冒头了。
几日连轴转,沈之遥脸色都不佳了。
赵剑承说:“你我龙虎斗,叫旁人顺手捡便宜,这就是你的谋划?”
赵剑承这一刻觉得,沈之遥也不过如此嘛。
到底是个黄毛丫头,嚣张了没几天,气焰就被压下来了。
现在不还是主动上门求和了?
沈之遥连喝茶都显得累,她嘴上不饶人,“我破财挡灾,你也损了左膀右臂。
谁都没捞到好,都坐在一起了,说话怎么还夹枪带棒的?”
“你有人不愁,我有钱也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