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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就这么议定了。
沈之遥放人离开,孟公青不便多留,也随众人一起走。
他家在莺香大街上。
挨着民房,早毁的彻彻底底了。
昨晚他在刑部衙门里整理案宗,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他清贫,家眷便都留在老家,府上也没有伺候的仆从。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如今他没了落脚处,也只能回刑部衙门了。
王武整理完折子,问着沈之遥:“大人,陈康厂如何炸的,还查不查了?”
沈之遥敛回眼眸,“这么大一场火,什么都烧干净了。
查是查不出什么的,只能挑人问罪,陈让死了,追究监督太监就是追究你我,只能算在工部头上。”
王武道:“是了。”
沈之遥又说:“在中隆大街上给孟大人租个小宅子吧。
这孟大人在京中可有什么朋友?好托人家帮个忙,就说宅子是让他安心住的。
不然他又要惦记租金的事儿,这样两袖清风的正直人,不好叫人家沾上咱们。”
王武闻言揽下这事儿,“大人放心,这事儿我会办妥当。”
“私底下你这样唤我,怪生分的,我瞧他们都有‘字。’”沈之遥说。
王武愣了片刻,“赶明儿也让皇上给您赐一个。”
沈之遥笑了笑,“这等小事,怎好叨扰皇上?我自己在书本子上翻一个便是,你去忙吧。”
王武走后,沈之遥去了诏狱。
启辰给樊敬用的刑不是很重,但他还是奄奄一息了。
沈之遥把墨绒披风一摘,启辰接住抱在臂弯上。
她拿起水瓢,将盐水泼在樊敬胸前。
“啊!!”樊敬惨叫一声。
睁眼看见沈之遥就哭,“我错了沈大人,我该死,我下贱。
要不你别审了,还是直接把我杀了吧。”
沈之遥盯着他,脸色如一滩死水,“你想活就活,想死就死,拿我开涮是吧?”
“我的姑奶奶。”樊敬想给沈之遥跪下,但他人被绑在木架上,跪不了。
“谁敢拿你当玩笑?我是真觉得不如死了。”樊敬继续哭。
他除了脸跟手,其他地方皆是皮开肉绽。
听启辰说,再折磨他两三年,都能天天不重样。
他是真的怕了。
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现在才真正领略到了。
“我要你活。”沈之遥吐出四个字。
樊敬唇色煞白,“赵剑承肯保我了?”
沈之遥又泼一瓢水给他,他疼的呲牙咧嘴。
“那是……您要保我?”他还不算笨。
沈之遥说:“凭你犯的罪,诛你九族都不够。
烧陈康厂,亏你真敢做,你夜里睡着就不怕几万冤魂找你算账吗?”
樊敬说:“天地良心,我就只是传个话。
别看我是个尚书,底下的人都不归我管。”
这些,沈之遥早在供词里看过了,懒得再听他废话一遍。
“留你一命,贬你做个屯田司主事,旁的事儿不让你管,你只管把永州的田地丈量清楚,可行?”沈之遥开门见山的问。
“不是我推辞,可那赵剑承还能信我?”樊敬也问。
“我自有办法让他信你。”沈之遥作势,又要去舀水。
樊敬明白了,他要是不答应,那他就要日日在此受折磨。
“我干。”在水浇到身上之前,他大声应着。
“但是大人,赵剑承那人心狠手辣,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啊。
别你饶我一命,我还是被他索了命,世子去永州都不能全身而退。
我害怕。”
樊敬的眼泪就没停过。
沈之遥说:“让你受皮肉之苦,为的就是让他放心。
不过这还不够,你还得破财消灾。”
樊敬点头如捣蒜。
沈之遥又说:“放心,不白拿你的,日后保你荣华不减。”
樊敬一股脑的,什么都说了。
连哪件衣裳里缝了几张银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沈之遥从诏狱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直接就去了樊敬的宅子。
如今她权力在手,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了。
东厂的人象征性的往出搬箱子。
可樊敬那些金银财宝,多数都被沈之遥收进了空间里。
诚如樊敬自己说的,真没多少银子,五年他也就贪了两百五十万两。
这跟赵家相比九牛一毛。
可和孟公青那种衣裳都买不起的清流相比,就实在可恶了。
沈之遥抬了四十万两去国库,剩下的两百一十万两占为己有。
当晚,她就把中隆大街最繁华的酒楼买下了。
改名为莺香楼,将之前的掌柜仍是请了回去,照常经营。
还是打着太子的名义,说莺香楼的规矩一切照旧。
此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百姓们都开始怀念太子了,歌颂太子代政那十年的功绩。
赵国公府。
深夜时分,还是灯火通明。
赵安洲实则没受多重的伤,闭门不出就是不想去趟庐城的浑水。
赵剑承坐在主位上,脸色难看,他有些坐立不安。
他道:“都是一群见风使陀的软骨头,在我面前振振有词,说绝不和沈之遥那种小人为伍。
扭头就去莺香楼赴宴了,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
赵剑承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白日里那些同自己并肩作战的,到了晚上脱下官服,又变作了沈之遥的走狗。
他是玩弄权术的人,最清楚怎么养走狗了。
可他怎么觉得,沈之遥比他还要娴熟?
他忍不住,骂道:“哼,都是养不熟的野狗,凭她怎么费力,最后也得不到人心。”
赵安洲默默听完才开口:“虽然看着她是靠贪污才能大肆挥霍。
可父亲不要忘了,沈其远的宝库我们迟迟没有找到。”
“当初皇上留下柳怀延,就为了他有朝一日能幡然醒悟,说出宝库下落。
可我们始终都没撬开他的嘴,如今他还在诏狱,沈之遥见他也方便。”
“倘若沈之遥已经得到了宝库,那我们就不是唯一的依仗了。
有没有永州,皇上会不在意,大家也会不在意,失利的终究是我们。”
赵安洲垂眸沉思,“看似开宁河是张覆和燕旭在管,可仔细一想。
他们不都和沈之遥有关系吗?西厂如今也跟我断了来往,父亲,她去肃西,为的就是得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