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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房内。
赵安洲穿着单薄,左臂处的伤口将袖子染红。
沈之乔看在眼中,皱眉难受,越发认真的听赵安洲说教。
“世子和燕旭,一个管着锦衣卫,一个管着西厂,那都是每日手上数十条性命的人才能坐的位子。
你姐姐跟他们交往越深,处境就越危险,这次她不就一个人跑去单挑舒化邕、烧大钺粮草了吗?”
赵安洲瞥一眼沈之乔,继续道:“她不让我跟你说这些,怕你担心,你知道就好,别在她面前提起。
不然,她又要怪我多管闲事,若非她伤的重,怎会不敢回家?怕的就是你见了心疼。”
沈之乔嘴一撇,当即就哭出了声音,“姐夫,他们干什么要挑唆我姐姐涉险?”
赵安洲手指挑起帕子,递给她拭泪,温声道:“你姐姐如今是天子近臣,多的是想攀扯陷害她的人。
这些人也会在你身上下功夫,我来就是告诉你,别轻易信人。”
沈之乔乖巧的点头,“姐夫你放心,为了姐姐我也不会轻信于人。”
话毕,就见几个丫鬟捧着几身华丽的衣裳和首饰进来。
沈之乔想起沈之遥的嘱咐,推诿不要,可赵安洲马上就变了脸色要生气。
她对赵安洲是又敬又怕,此时便不敢再拒绝了。
赵安洲离开没多久,解扶泽就带着祝谨来拜访。
隔着门帘,解扶泽解释了缘由,问着:“二小姐,叫祝谨给你瞧瞧病?之遥问起来我也好回她。”
沈之乔不答反问:“你是谁?我怎么没听姐姐说有你这么个朋友?”
解扶泽耐心回着:“我叫解扶泽,也是之遥的同僚。”
“哗啦”门帘掀开,沈之乔怒目瞪他,“就是你害的我姐姐去肃西遭罪的,现在又来跟我假惺惺。
我才不会受你蒙骗,慢走不送。”
她把人逼出门外,“砰”一声就关上了门。
祝谨见状来了脾气,拍门就要跟她争论:“你别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先前要不是世子救你,你早死在诏狱了,大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妹妹?你是她亲妹妹吗?”
祝谨嘴跟淬了毒似的,说话又快,解扶泽想拦都来不及。
沈之乔破门而出,泪眼连连,“你们欺负完我姐姐,又上门来欺负我。
坏人,我们当然是亲姐妹,我当然是姐姐的亲妹妹,哇!”
冷风吹来,沈之乔钻心蚀骨的疼,她哭的也很大声。
祝谨这下怕了,搓着手看向解扶泽:“世……世子,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解扶泽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还不快哄。”
祝谨:“世子,我、也还是个孩子。”
“好妹妹,进去骂,别站在风里,等下你姐姐知道该打死我了。
进去,你要宰了他都行。”解扶泽说着,就着衣领把祝谨提起来扔进了门里。
哪知沈之乔听他这话,惊恐的瞪着他连连后退,哭的更厉害了。
不过她总算是跑回了屋子。
祝谨从门里爬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世子,大小姐不会宰了我的对吗?”
解扶泽:“她要宰你你就把脖子伸直了。”
“好好守在这儿。”
……
赵国公府,书房内。
赵剑承背对书桌站着。
樊敬眉头紧蹙,“首辅,这皇上要是问责,下官怕是第一个要祭天。”
赵剑承慢悠悠的说:“陈康厂年久失修,偶有意外发生也在常理之中。
卫继先死了,户部上下大换血,至于为什么没修缮,如今也无从查起,责任归不到你身上。”
“可皇上行事,向来也并不怎么看重证据。”樊敬还是害怕。
“杀一两个朝臣,捏造个污名无伤大雅,可要安民心,便是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
你尽管去做,我会保你,若此番保不住你,你大可将我供出。”赵剑承给他吃着定心丸。
樊敬一听这话,便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转身告退。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更冷了。
夜晚,百姓们都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香甜。
未正时分,万籁俱静。
京城西北角忽传来一声震天巨响。
刹那之间,火光冲天,地动山摇。
半边天通红,烈焰喷出的瞬间,所过之处化为灰烬。
沈之遥翛然睁开眼睛,殿顶已塌了一半。
她一手抄起装着太孙的保温箱,一手拦腰将邵阮抱起来,破窗奔出后。
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殿宇再次崩塌。
宫女太监惊叫。
专职负责太子妃的张台拖着瘸腿,惊惧的往殿外跑,一时乱作了一团。
瓦砾乱飞,砸死不少人。
“沈……咳咳,大人。”张台呼救。
沈之遥一把拽住他,将他从废墟里扯出来,而后奔向勤政殿。
她到时,启平帝刚从殿门里出来。
檐下倒着两具太监尸体,是被砸死的。
沈之遥叫一声“皇上。”
启平帝反应也快,把手伸向了她。
沈之遥背上背着邵阮、怀中抱着太孙、手上拽着启平帝。
奔到皇宫东南角的凤和宫才停下。
沈之遥一脚踹开殿门,“皇上,此处安全了。”
启平帝定定的站着,看着那燃烧的方向。
沈之遥将邵阮放在了榻上,惊魂未定的邵阮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撒手。
她轻轻抚着邵阮的背:“别怕,没事儿了。”
邵阮看一眼箱子里的孩儿,颤巍巍的问:“孩子……孩子还活着吗?”
沈之遥垂眸看一下怀中,道:“活着的,臣不会让太孙出事。”
好在,她事先对保温箱做了改良。
这是她在末世时为姐姐的孩子研制的,那时候的环境可比现在恶劣多了,保护婴儿的方式自然得更多、更安全。
安抚好邵阮,沈之遥问启平帝:“皇上,是什么烧起来了?威力怎会这样大?”
“陈康厂炸了,玄霄营的基业没了,朕的基业也没了。”启平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一刻,他愤怒的只想杀人。
想用血,去浇灭那仍燃烧着的大火。
陈康厂临近北城区。
这一炸,北城区三分之二化为了灰烬。
莺香大街就在北城区,沈之遥看着不断蔓延的火势,心中焦急万千。
莺香大街坍塌无数,人纷乱的在街上奔逃,都往未受波及的中隆大街跑。
小小的胡同里,人山人海,人都要挤成柿饼了。
赵安洲逆着人群,跑进沈府,只看到塌了一半的暖房。
他要去扒开废墟,“砰”一声,热浪冲出,他闪身退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