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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夺回巡防权,捏住天子安危。
要把东厂和锦衣卫升起来的气焰浇灭。
启平帝重用东厂,赵剑承落下这步棋,就是要把东厂撕碎。
皇嗣,少一个,他的麻烦就少一点。
皇后能临阵倒戈,和沈之遥那贱人沆瀣一气。
那他也能拉成王妃下水,挑起皇室内斗。
皇室子嗣,在赵剑承父子眼中,是要一个个铲除的毒瘤,可不是要舍命去保的龙脉。
赵剑承忽而冷笑一声,“看来司礼监,也是沈之遥的一言堂嘛。”
“先是太子妃,下一个就是皇上了吧?王公公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将我们拦在这里?”
赵剑承往前逼一步,王武就往后退半步。
此时,恰巧成王妃出现。
她横在赵剑承和王武中间,神色匆匆的说道:“王公公,你拿不定主意,就让皇上来拿。
也不是什么主,都是你能替皇上做的,若太孙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吗?”
大家心知肚明,八个多月的早产儿,活不了。
就是要在那婴儿咽气前,把他的生死和皇上的生死捆绑。
成王妃看了眼紧闭的殿门,提步就上了阶。
东厂瞬间刀出半鞘,以示威胁。
赵剑承迈步上阶,站在成王妃身侧,身后内阁众人更是步步往上逼。
他们似是向死而生,面对森冷的白刃,也无惧意。
这一刻,赵剑承想赌。
赌东厂不敢将他们都杀尽,赌自己能逼进去,赌成王妃敢对启平帝下手。
他从后迫着成王妃,让她不得已往上迈步。
成王妃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她怕血洒当场,可她也怕机不再来。
只要踏进这扇门,毒死启平帝也好,气死他也罢,今日过后,王爷就是天下之主,她就是一国之后。
成王妃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提袍往上冲。
她手还没摸到殿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邵君朝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邵君朝一步跨出,那眼神像是看一堆污秽似的看着她,“钟离凝琴,擅闯勤政殿,你想造反吗?”
勤政殿的门只开了一半。
成王妃隐约能看到坐在龙椅上的启平帝。
这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
邵君朝不是被禁足了吗?
邵君朝勾结陈让、主导宫变,皇上不杀她也不会再信她啊。
短暂的惊慌过后,成王妃稳住心神,道:“皇后娘娘不在昭阳宫禁足,却出现在这里,该是臣妾和诸位大人问娘娘意欲何为吧?”
“皇后娘娘,您到底把皇上怎么了?”
成王妃问着,又逼近一步。
而下一瞬,邵君朝抬起的手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巴掌,“放肆。”
她厉声呵斥:“凭你也敢冲撞本宫?”
邵君朝目光掠过成王妃,看向内阁众人:“怎么?今日你们是要踏着本宫的尸身,犯上作乱吗?”
赵剑承没料到她会在此,一个形同废后的女人也敢如此嚣张。
他眼中喷出愤恨的火焰,太孙活不了,她这个皇后留着有何用。
杀了她,就说为国除害。
赵剑承跨步上前,眼睛已经盯上东厂手中的刀了。
忽地,一阵“咚咚”的踏步声传来。
只见锦衣卫井然有序的四下散开,娴熟的各就其位。
解扶泽身着飞鱼服,那胸前飞鱼噬日纹的补子衬的他凶煞之气更甚。
他手扶着刀柄,似是在把玩,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又吊儿郎当的往阶下一站,仰头与赵剑承对视。
“皇上龙体欠安,诸位就不要惊扰圣驾了吧?”他笑说着。
夏照兮客客气气的开口:“世子……”
哪知解扶泽翛然变脸,“套的什么近乎?今日我带刀御前就是锦衣卫指挥使。
你敢跨进这道门,我就说你是逼宫的逆贼,宰了你祭刀你能奈我何?”
外面的动静,安坐在里面的启平帝一清二楚。
倘若解扶泽没来,赵剑承恐怕已经让勤政殿门前见血了吧!
几个东厂,能拦得住赵剑承吗?
这些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内阁成员里,有几个是真书生?
连西厂也帮赵安洲。
三大营和京师四卫,如今一心忠君的只有千军营,可他们不能时时待在御前。
启平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外面呲牙咧嘴、欲吃他肉喝他血的一条条狗,恨和怒便骤起。
只要一有机会,这群恶狗就会扑上来撕咬他。
高处不胜寒,启平帝一眼望去,草木皆兵。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像只惊弓之鸟。
怒火攻心下,他剧烈咳嗽起来。
“皇上。”邵君朝担忧的跑进殿内。
就见启平帝已经下了九龙阶。
殿门彻底打开,他第一个看向成王妃,缓缓吐出一句:“你去传信,召成王入京。”
成王妃应着:“臣妾遵命。”
闹这么一出也是好的,不闹皇上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胞弟,成王妃暗自窃喜。
启平帝面上无波无澜,招手把王武叫到了身边,一抬手,打落了王武捧着的折子。
启平帝说:“你们逼个太监有什么用?就是把他逼死了,他也不敢做朕的主。”
“以后沈之遥在哪儿,折子就往哪儿送。”
说罢,启平帝甩袖离开。
殿门关上,所有人都被隔绝在门外。
沈之遥想借机在东宫完美隐身,等到外面闹的天昏地暗时,启平帝就知道她的好了。
可哪知不到半日的时间,她的清静就到头了。
如今她片刻都不能离开东宫,和解扶泽也只能在东宫外的宫道上见面。
沈之遥听完解扶泽说的,开口道:“世云是该避嫌,就交给刑部审问吧。”
“总不能内外都叫他们固若金汤,那今天这样的处境,以后咱们日日都要面对。
次数多了,旁观者就会看我们是纸老虎,等到观望者也站在了对立面,那我们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融进去,才能发现破绽,才能游刃有余,你我不能永远都在朝堂这盘棋局之外。”
解扶泽静静看着她。
忽地,他抬指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不见外的说:“挺聪明。”
沈之遥皱眉愣了愣,还给他一拳,道:“帮我去看看之乔,告诉她短时间内我回不了家,叫她别担心。”
解扶泽应下:“我让祝谨去照顾她。”
可沈府,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