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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中隆大街静的出奇。
沈之遥和解扶泽先后脚从肃西王府出来,翻身上马,直奔承安门。
半刻钟后,两人胯下马儿忽地仰头嘶鸣一声,倒地不起。
沈之遥反应迅速,人已经先跃了起来,一脚踹在马屁股上,借力往后退去。
解扶泽身材魁梧高大,到底是没有她灵活。
他一脚踩下去,反倒是身子下坠。
就在他要挨到那比发丝还要细的青铜丝时,沈之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人往怀中一拉。
还不待两人站稳,街道两边的屋顶上出现弓箭手。
淬了毒的箭矢破空而来。
“刷。”两柄软剑出鞘,格挡迎面而来的毒箭。
左右两边早有埋伏的人,架着连弩,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沈之遥手持长剑,一个翻滚,便躲在了解扶泽身后。
她竖着耳朵,静听屋顶上的动静。
在对方换箭的空隙,她躬身蓄力攀上了解扶泽的背。
一剑挥下,斩断了左侧来的箭矢。
解扶泽身子一抬,沈之遥在他肩膀上踩下重重一脚,借力跃上房顶。
这些擅长远程攻击的弓箭手,只得与她短兵相接。
可他们哪里是她的对手?
沈之遥身影如风,青蓝缎子的飞鱼服在夜色下更难捕捉,她如鬼魅一般忽近忽远。
片刻间,便砍的人仰马翻。
她知道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便一跃而下,朝着小胡同奔去。
胡同深处,沈之遥顿住步子,追来的人也跟着停下来。
她说:“别浪费时间,一起上。”
黑夜里,涌出无数道身影,暗中还有伺机而动的。
“咣当。”刀刃砍下,又弹起来。
领头黑衣人大惊失色:“人呢?”
旁边的回着:“没……没了。”
“找。”领头的那个话音刚落,只觉得脖子上热流涌动。
他抬手捂住的瞬间,来不及合上眼,人已经一头栽倒了下去。
沈之遥不欲和他们纠缠,便钻进了空间里。
等他们翻找无果,再扩大范围时,她从空间里出来,又悄无声息的爬进了污水道。
京城地下设四通八达的污水道,但通向皇宫的设置了防御,她只能先爬到中隆大街的东厂,再从通向司礼监的密道进宫。
沈之遥衣裳都来不及换,到东宫后,直接用冷水浇了身子。
在暖阁里随便换上一套宫女的衣裳,她便冲进了屋中。
邵君朝坐镇东宫,将东宫伺候的所有宫女太监全都下令抓起来。
东宫内外被东厂的人层层把守。
邵阮体力不支已经晕了过去,产婆也没了办法,举着通红的双手无措的看着沈之遥。
沈之遥当机立断,先给邵阮施针。
待邵阮缓缓睁开眼睛,她才将银针拿掉。
沈之遥跪伏在床榻上,贴着床褥的手臂托住邵阮的脖子,将人稍带起来。
沈之遥垂首,贴着邵阮的耳朵问:“你忍心让太子回来看到的是你们的坟冢吗?”
邵阮睁大眼睛,却只能看见沈之遥乌黑的发。
她游丝般的声音继续在邵阮耳边回荡:“成王虎视眈眈,你要平安生下太孙,替太子稳住东宫。”
邵阮双手抓着被褥,奋力抬起脖子,“殿下……他……”
沈之遥知道她想问什么,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未见,你就该静等他归。”
邵阮脸色煞白,疼痛让她满头大汗。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太子。
他握着她的手,温柔缱绻的说:“阿阮,桂花开时,我们的孩儿该出生了。”
她笑着说:“桂花八月开,孩儿十月生,殿下糊涂了。”
大雨如注,桂花香从门窗溢进来。
邵阮猛吸一口气,眸子大睁,喊一声:“殿下。”
产婆惊喜道:“生了、生了。”
可并无婴孩啼哭的声音。
沈之遥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留下照顾邵阮母子。
早产儿在古代的存活率极低,但对沈之遥这个末世人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邵君朝想进去看看,都被东厂的人拦住了。
她虽着急,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都活着吗?”半晌,邵君朝不耐烦的问着产婆。
产婆支支吾吾,也回答不出个什么。
就在邵君朝要发作时,忽听门内传来沈之遥的声音,“皇后娘娘,太子妃无恙,太孙臣会衣不解带的全力照顾。
劳烦皇后娘娘,唤张大人前来负责太子妃的吃食。”
“好。”邵君朝松了一口气,“你安心照顾他们,其他的事儿交给本宫来处理。”
提着的一口气泄掉,邵君朝抖着身子落回了椅子上。
她冷眸瞥着跪倒一片的宫女太监,下令道:“押去东厂,严审,皇上那里,本宫自会去说。”
“是。”东厂的人应下,将人悉数带走。
宫外,解扶泽留了活口,当夜就把人抓去诏狱审问。
他虽被任命为巡察御史,但启平帝也没罢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职。
诏狱刑房里,晨曦的光根本透不进来。
抓到的人审问了一夜,什么都没交代。
启辰从刑房出来,回禀着解扶泽:“大人,都是死士,问不出什么。”
“别让他们死就行。”解扶泽说道,“他们不死,外面的人就会坐不住。”
“盯紧放掉的那几个,只要他们不是死于自杀,我们就能向皇上交代了。”
“是。”启辰应着。
东宫的事儿压不住,内阁又面不了圣,只能在勤政殿外同王武争执。
“按理说,东厂可以先行审问,但此案涉及东厂的柳世云,他们就该避嫌了。”第一个开口的是刑部侍郎夏照兮。
“东宫的典药太监是东厂柳世云的干儿子,王公公怕是还不知道,这柳世云就是小顺子。
陈让死后,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攀上了沈大人,得沈大人力保,在宫变和李辉买官案两件祸事里全身而退。”
“如今沈大人在东宫不出来,东厂做主的就是柳世云,这让我等如何放心?”
赵剑承也不给王武开口的机会,逼道:“事涉皇嗣,岂能马虎?
现在就该捉拿了柳世云,交由刑部严格审讯,皇宫巡防、御前随驾也该把东厂撤了。”
王武面对内阁的咄咄逼人,一时无话,他怕一开口又被对方拿捏了错处。
他思虑片刻,道:“那就让锦衣卫接替皇宫巡防……”
夏照兮闻言蹙眉,又道:“王公公不知晓吗?昨夜中隆大街惊现刺客,世子把人拿住了锦衣卫才出现。
他们连宫外的巡防都如此松懈,怎敢再把皇上的安危交给他们?这岂不是在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