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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69章 君子要夺人所爱

作者:橙漫山茶花

上次赵剑承挑起矛盾落败之后,沈之遥就剥夺了内阁面圣的权力。

启平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在勤政殿里躲清闲。

东厂也代替了京府卫,将承安门收入囊中,御前随驾的也安排了东厂。

秋日,阴雨连绵。

赵安洲从甘州回来,连家也没回,直奔沈府。

他被淋成了落汤鸡,不顾侍女的阻拦,一把推开了沈之遥的房门。

沈之遥还来不及起身,就被赵安洲握住了肩膀。

他整个人倾轧下来,似是要将所有重量都抵在沈之遥身上,“我当你为的是解扶泽,原来竟是燕旭那条贱命。”

沈之遥不为所动,微一偏头不与他对视,由着他发疯。

“他有什么好?”赵安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遥遥好胆色,孤身一人深入敌营烧掉粮仓。

皇上知道你的丰功伟绩吗?”

他眸子透着阴狠与不甘,自嘲般的说:“我差点死在一线峡了,遥遥当真一点儿都不心疼?”

赵安洲想起舒化邕的话:“你拿她当掌中宝,她用你做登高阶,她只在乎你死之后能不能再踩上一脚。”

他的手下滑,攥住她的手腕,迫着她撕开自己衣袍的袖子。

他臂膀上缺了一块血肉,他要她亲眼看看清楚。

他还要抓着她的手,去触他背上的烫伤。

为着让她亲自看这一眼,他拖着伤没医治。

沈之遥抽走自己的手,一掌推在他的肩膀上,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道:“没有‘燕京卫’,小公爷能立下这旷世奇功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我何必狗咬狗?

别天真了,你命悬一线的时候你爹都袖手旁观,你平日又没烧香拜我,干什么求着我显灵帮你?”

“我带走燕旭,给你行了方便,这份恩情你怎么不记?”

沈之遥拨开赵安洲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笑道:“凯旋而归的少将军,进宫面圣吧。”

赵安洲闻言,这才垂眸细看,发现她一身整齐的飞鱼服。

这是在等他来。

他本也打算求见皇上,便没推辞,跟着她撑伞出了府。

两人分别乘坐马车,从临近的北安门进了宫。

他们到的时候,解禀昱和解扶泽已经交代完了。

解禀昱站在一旁,解扶泽跪在地上,他衣袍挂在腰间,赤着上半身,前胸后背都是伤。

他背上背着荆棘条,在给启平帝上演‘负荆请罪。’

启平帝随意倚在龙椅上,看着解扶泽五年来的行军手记。

每一场仗,都记录了敌我双方从备战到结束的详细过程,便于让启平帝了解舒化邕这五年来的战术变化。

加之他们父子姿态放的足够低、又有芒山失守的败绩。

启平帝看解扶泽都顺眼了许多,便也不计较那众所周知的欺君之罪了。

他一抬眸,瞥见了赵安洲,心情便又不好了。

“要不是安洲,丢的何止是芒山?甘州都要丢了吧?”启平帝锐利的眼神从赵安洲身上一划而过,却是斥着解扶泽。

解扶泽接住话,“是臣无能。”

“无能就好好历练,朕的江山稳不稳,还要看你们这些后辈。”启平帝将手记往御案上一放。

他看向了赵安洲,温和问着:“安洲此番大胜归来,朕要赏你,你想要什么?”

赵安洲叩首,直言不讳:“臣斗胆,还真有一份赏赐要求皇上恩准。”

启平帝似是意外,他道:“难得啊,是什么样的宝贝让安洲也心动了?”

赵安洲闻言,抬头回着:“臣不敢居功自傲,可皇上圣恩,臣亦不敢推辞。

臣求皇上赐婚,臣与遥遥早有婚约、更是两心相许,望皇上成此良缘佳话。”

话毕,大殿上一阵静默。

启平帝又倒回了龙椅上,双手抄袖,睥睨着底下的人。

沈之遥掏了一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让卫学棋送去肃西,她为的到底是解扶泽这个人,还是边疆战士的人心?

她跟赵剑承为首的内阁做对,是真的在做他这个帝王的杀人刀,还是演戏给他看,实则暗中与内阁勾结?

启平帝看着解扶泽和赵安洲,心中不住的猜测:沈之遥到底是在双押宝,还是在挑起两虎相争,她要做渔翁得利的那个?

启平帝等着沈之遥表态,可她一声不吭,就那样置若罔闻的静静站着。

好似这桩婚事,是启平帝的一样。

“不行。”忽地,解禀昱近乎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皇上,这婚您可不能赐。”解禀昱说,“这沈……厂公的心上人是臣的儿子。”

“她定情信物都送了,容臣找找。”

解禀昱说着,开始在解扶泽身上扒拉。

还真让他把那只金镯子扒拉出来了。

他呈给启平帝,“皇上,臣可没瞎说。”

启平帝问解扶泽:“真有此事?”

解扶泽也不否认,只道:“沈大人对臣有救命之恩,臣对她也是一见倾心、情动已久。

以前沈大人有婚约在身,臣只能独忍相思之苦;后来沈大人去退婚,说她要以身侍国,臣也就断了这份念想。”

“如今若沈大人能嫁、要嫁,那臣就要争上一争了。”

赵安洲侧眸看向解扶泽,“世子何必非要为难皇上?皇上金口玉言,怎会更改?”

“安洲以军功换人,便不是为难皇上了吗?再者,你我相争也无意义。

到底还要看沈大人的意思。”解扶泽一句话回击之后,将问题抛给了沈之遥。

启平帝的眼神刚看过来,沈之遥便说:“皇上,臣不是物件,怎能让人这样抛来弃去的戏耍?”

“臣哪是他们需要时争夺,不要时就冷待的?臣无父无母,皇上就是臣的君臣的父。

婚姻大事不敢儿戏,臣怕这样草草答应了,日后遭人作践呢,皇上可要为臣做主。”

她这话巧妙的规避了所有问题,还顺带对启平帝表了忠心。

将严肃的权势结合,转化成启平帝一人掌控的私事儿。

启平帝便笑道:“看看你们这一介武夫,将朕的爱卿吓成了什么样子?”

“肃西之行前,怎么不见你们两个来朕的面前抢她?

你们要是把心思用在打仗上,能丢了芒山?

此番功过你们共担。”

“解扶泽,朕念在你戍边有功,便对你既往不咎了,去都察院先历练一番。”

“赵安洲,庐城三番两次出事,朕命你彻查,揪不出幕后主谋,你就自己坐镇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