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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68章 安元旧事

作者:橙漫山茶花

字字句句传入启平帝的耳中。

他倚在龙椅上,闭目不语,仿佛回到了安元十年。

那一年,他踏着永州旧都城外的尸山血海,将皇长兄从龙椅上扯下来时。

那些安元旧臣,也如今日一般,跪地长呼他是弑兄篡位的逆贼。

他穿着被血染透了的金黄盔甲,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威胁道:“今日尔等若不甘愿俯首称臣,我就屠尽你们。”

他们仰头高呼:“杨随逆贼,有种你就屠我等全族,不然我等定诛杀你这窃国贼子。”

那年,那些振臂高呼的人,下场是挫骨扬灰。

那日,鲜红的血浸透了他的双眼,他在一片血雾里登临帝位,自此,天下臣服。

启平帝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紧闭的殿门。

他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良久,他冲王武说:“朕要锻刀,他们非要浇水,那就让刀饮血开刃吧。”

“是。”王武毕恭毕敬的应着,“奴才走密道,去寻沈大人。”

启平帝一挥手,再次闭目养神了。

王武从偏门出了勤政殿,沿司礼监的密道直抵东厂。

丁无用接的他,“王公公。”

王武单手提着袍子,神色严肃,“快带我去见沈大人,今日不见点血,难平圣怒。”

丁无用闻言,赶忙领着他往后面的东司房去。

见着沈之遥,王武就一五一十的把什么都说了,“这次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但首辅却纵容他们犯了皇上的忌讳。

你想好动谁了没?要是没个由头,恐怕你就要遭难了。”

牢门打开,丁无用把绣春刀递给她。

沈之遥瞥了一眼,说:“把我的剑拿来。”

“今日解决的是我的私事,用不得绣春刀,也穿不得飞鱼服。”

丁无用收了绣春刀,连剑带鞘又递给了她。

沈之遥拿在手上,慢悠悠的往出走,这才回着王武的话,“朝堂上下贪官众多,之前没有一查到底是防他们狗急跳墙,不成想却给今日铺了路。”

“督察院陈御史有个侄子,好像在永州同济府做同知?”

王武闻言,点了点头道:“这陈御史不知收了他侄子多少孝敬,他不过一个七品的官,却在京中住着五进的宅院。

府上还养着戏班子,纳了十六房小妾,名为永州道的监察御史,但五年了没去永州办过一次外差。

这是给永州行方便呢。”

沈之遥领着二人进了司直礼房,王武顺着密道原路返回,她则是拿了桌上的‘证据’后,直奔皇宫勤政殿。

当她一身锦衣华服出现在群臣面前时,大家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不用赵剑承煽风点火,自有人站起来指着她骂。

“肃西将士死伤无数,你这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简直天理不容。”

“甘州饿殍遍地、白骨皑皑,你却荣华富贵,你对得起甘州饿死的百姓吗?”

数陈御史骂的最起劲,“你简直恬不知耻,身为赵家媳,却勾引魅惑皇上,你不死,简直是苍天有眼无珠。”

“你在龙床上滚一番,哄的皇上对你言听计从将你无罪释放,那小公爷和世子、还有那些将士们,在战场上拼死卖命算什么?”

沈之遥直勾勾的盯着陈御史,冷声道:“你温柔乡里躺懵了吧?赵安洲奉旨出征,死在战场上也是他为国尽忠,与我何干?

解扶泽乃锦衣卫指挥使,带兵打仗他是阉权僭越,皇上不杀他,是念在他战功赫赫、格外开恩,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你这贱种,污蔑皇上,以下犯上已是杀头大罪。

身为监察御史,以权谋私、贿赂公行、勾结地方官,哪一条罪你不该死?”

“今日我要容了你这贪赃枉法、目无君父的奸贼,那才是愧对皇上、愧对天下臣民。”

“刷。”一声,软剑出鞘,持在她手上仿若坚硬无比。

陈御史吓的后仰身子,“你……你。”

“勤政殿前,皇上没发话,你、你敢杀我不成?”

他身后的人,推的他无法再后退半步。

赵剑承站在人群之后,只静静观察着,并无反应。

陈御史挪动了半天脚步,却发现在原地打转,不禁心生怯意。

他声音发颤,却还在给自己壮胆,“你血口喷人,凭你一张嘴,也能让朝廷命官冤死在皇上跟前儿不成?”

沈之遥从怀中掏出证据,大手一挥,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地上,“冤也是你能喊的?杀你是替天行道。”

一剑挥下,血洒当场。

沈之遥眼睛都不眨一下,平静又冷漠的冲群臣道:“刑部的大人慢慢查,看是我滥杀无辜,还是他罪该万死。”

她提着剑往前走,人自发的给她让开。

她直逼赵剑承,在他面前顿住步子,头也不回的说:“有没有我,和大钺的仗都要打,打仗哪儿有不死人的?

甘州尸横遍野,诸位不也是冷眼旁观、躲在京城锦衣玉食吗?

却要把罪过都算在我头上,过分了吧?”

“诸位,不走,是等着我一个个请你们离开吗?”

……

肃西军营。

主帅营帐里,解扶泽和他爹各自趴在一张榻上,军医在给他们上药。

“你那口子就别包了,留着回京给皇上看,不然他要问罪。”解禀昱歪头看一眼解扶泽说道。

解扶泽说他出的都是馊主意,“已经有人回去卖惨了,轮不到我。”

解禀昱便愁眉苦脸起来,“那怎么办?你传信回京说快死了,结果好好的回去了,你怎么跟皇上交代?”

解扶泽慵懒的声音说:“你跟我一起回京面圣,如实交代。”

解禀昱惊坐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你被舒为婴打傻了吧?欺君大罪,全族都要被宰了。”

“哪儿来的全族,不就你跟我?”解扶泽揉着头,吊儿郎当的说着。

解禀昱愣着,半晌无话。

又听解扶泽说:“您老就放心吧,虽不是有意,但这场是咱们败了,赵安洲和西厂赢了。

论功行赏没咱们的份儿,论罪受罚也没你的事儿。”

“你让人好好查查南边营,舒化邕不打没准备的仗,这次南边营节节败退不正常啊,芒山的布防泄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