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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晨为取代于老将军、让燕家掌沐北兵权,勾结赵家陷害太子‘结党营私、欲通西金。’
沈大人会同三司亲审此案,斩杀东宫属官十二人,建立互市、为三大营直供西金战马才得以平息此事。
也得以保下于老将军幼子于巡,将其放在沐辉麾下,让他免遭暗杀。”
“彼时我祖父供职兵部,得沈大人力保才能全身而退,我祖父自请辞官回乡,却在途中遭人暗杀。”
闻向宴猛灌了几口酒,继续说往事,“沈大人便将我弟弟放在户部,明着打压、暗为保护。
启平十六年皇上御驾亲征,开始长达十年的北伐,我父亲领三子随驾北上,最终只有我一人苟延残喘至今。”
“小沈大人。”闻向宴隔着牢门叫着沈之遥,仿若许多年前那位老将军在叫那位少年郎,“我苟活着,已是污了父兄忠名,已是对不起沐北曾并肩作战、战死沙场的兄弟们。
我不敢再战、我怕再败,如今在这里,我反倒心安,只是我这无能之人,又要厚着脸皮劳烦沈大人,替我照顾幼弟了。”
说是幼弟,可如今闻向寒已经四十岁了,他尚未娶妻生子,也还是个小小的六品户部主事。
沈之遥端着酒壶与他碰了碰,道:“闻家一心为国,满门忠义之士。
五年前沐北兵败的真正原因,总有一天会昭告天下,不是你之过,何必负其罪?”
“户部闻大人以一己之力,守住闻城不受权贵侵害、存粮供肃西前线,这样的人,自有百姓和忠良护其周全,当然,我也不会冷眼旁观。”
闻向宴抱拳以示感激,又道:“沐北原先叫穆北,绵延万里的山脉尽归大肃国土时,皇上定下了你父亲进言的名字:穆绵山。
都以为沈大人的基业在甘州,殊不知沐北才是他的功绩重地。
沈大人之死绝非偶然,私产宝库也绝非子虚乌有,或许穆绵山就藏着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秘密。”
“小沈大人,穆绵山不能丢、沐北当寸土不让。”
‘高坟武穆连忠肃,添得新坟一座无。’想必这就是穆绵山名字的来历吧。
沈之遥沿着密道回了东厂。
……
启平帝闭门不出,内阁的折子便都积压在司礼监了。
没有人能代替皇上行使批红权,但迫在眉睫的边疆战事不能不管。
勤政殿现在没有人能进去。
沈之遥便叫上王武一起,抱着内阁呈上来的折子,直接去了户部的衙门。
赵剑承为首的内阁,也闻声赶了来。
“大钺一支精锐伏击了小公爷,将他困在一线峡,看这形势,是只等着他粮草耗尽,一举歼灭。”开口的是内阁成员、刑部侍郎夏照兮。
赵剑承闷声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
崔逸杭接着说:“祝询、燕旭在盐矿道遇上截杀,又有乱民暴动,押送的粮草尽数被毁,人也被困在盐矿道以西,正在抵抗。”
“甘州整个南面,无法再向肃西驰援,只能从北面想办法了。
可北面连接着西阙山山脉,山路难行,恐怕粮草按时送不到。
大钺此番大举进犯的地方,正是肃西以北,王爷已被困在肃西北边营二十四日了。”
王武按照他们所说的,一一翻出了折子,另外放好,以备后续呈给启平帝。
案上铺着一张简易地图,是崔逸杭从兵部拿来的。
卫学棋已在交战的地方做了记号。
宫变之后,亲赵的黑旗卫、羽林卫、建安卫,以及千枢营,旧将全部被问罪斩杀。
能动的兵力里,没有一位能当大任的可用之将。
“甘州境内有多少大钺敌兵也尚未探明吗?”沈之遥盯着眼前地图,问着崔逸杭。
“敌兵扮作百姓,潜伏已久,短时间内无法探明。”崔逸杭回着。
“舒化邕至今也没露面吗?”沈之遥又问。
她拿起笔,将一线峡和西阙山山脉相连。
又从一线峡向北画出一道连接闻城的线,向南连接盐矿道的线。
“一线峡如此重要,为什么大钺只围不打?这是留个诱饵,等着收网呢,只怕安洲的身份已然暴露。
一线峡退向肃西,进了西阙山脉,可将肃西南北一分为二。
东进可分为两路攻庐城、鹿城,尤其庐城,距离京城最近。”
片刻间,沈之遥分析着甘州现在的局势。
亲切的将赵安洲称为“安洲”,也是要稳住所有人,让大家明白她没存公报私仇的心。
可赵剑承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沈之遥就是在幸灾乐祸。
他道:“照你这么说,一线峡不能驰援?”
“首辅莫急,一线峡是一定要驰援的。”沈之遥冷静又肯定的说着。
“闻向寒,命庐城开仓,粮有多少就往一线峡送多少,京府卫亲自押送。
传令下去,此番运送的粮,若送不到一线峡,所有押粮之人,斩首示众、其家眷流放,立刻传令。”
沈之遥看了赵剑承一眼,他便明白,提笔写信,盖上了自己的印,沈之遥再加上自己的印,蜡封后急递了出去。
“调东厂两千人,从昭和城运粮草,过闻城直驱肃西北边营,就是扛也让他们把粮给我扛去边营。”沈之遥将自己的令牌往桌上一丢。
崔逸杭会意,当即写了封家书,一并让卫学棋拿去给东厂的人。
沈之遥盯着盐矿道,所有呈报上来的书信里,没有任何关于西厂的消息。
这些‘燕京卫’的人,到底在等什么?
这一刻,沈之遥也不确信舒化邕就在甘州了。
一线峡、盐矿道,若舒化邕在甘州,那他又在哪一处等着瓮中捉鳖呢?
甘州。
独峰山最高处。
舒化邕望着群山断崖之后、一片平坦的平原。
崖底上来的风,吹得他衣袂嚯嚯作响,他身后站着十八岁的大钺太子伏玄阳。
舒化邕道:“殿下,您目之所及便是大肃西北的最后一道防线。
肃西以北已是我们囊中之物,只待那位‘人屠将军’深入北边营,将其斩杀,大肃的西防线便会不攻自破。
四十万大军挥师东进,直驱大肃京一防线,那时,就是殿下说什么,他们应什么了。”
“殿下便在此处守株待兔,待大肃运粮队进山后,一把火将他们烧的干干净净。
臣去盐矿道,直逼永州,有赵安洲在手,不怕赵剑承不与我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