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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直待在户部,只因还有一件事赵剑承迟迟不肯做决定。
崔逸杭说盐矿道直通永州,至关重要,眼下祝询、燕旭已鏖战数日,让赵剑承从永州调兵,前去驰援。
只要控制住了盐矿道,从宣城调去的粮草,便能送到肃西了。
沈之遥也表态,拿出一百万两,供户部在灵城和吉城卖粮,供给肃西急用。
可赵剑承只有一句话:“永州哪里有可调用的兵力?”
他给了一个极其敷衍的理由,“皇上说过,永州不设兵力驻防。”
永州西有甘州、北接宣灵二城、东连临海,不设兵力,防的就是守将拥兵自重。
可千防万防,也没防住赵家豢养私兵。
这是公开的秘密,但赵剑承就是不认。
崔逸杭说:“此家国存亡之际,首辅也要冷眼旁观吗?”
“崔大人慎言,永州有没有兵力,你身为兵部尚书,难道不清楚吗?”赵剑承厉声反问。
户部吵的不可开交。
庐城的变故,也悄然再生。
调粮的命令刚抵庐城,庐城的官仓、三大私仓,着火了。
浓烟滚滚,根本无法救火。
看守粮仓的人,葬身火海。
熊熊烈火里,沈妍站在远处,将粮仓的钥匙融进了铁水里。
她看着提着水桶的人源源不断的涌向大火,可那杯水车薪被火舌顷刻间蒸发。
她浇了油,所有的粮食会烧的一粒不剩。
这就是他们让她家破人亡的代价。
沈之遥不是有天大的能耐,她不是要当肃西的救世主吗?那就送她一堆灰,看她还怎么救。
“夫人,打什么?”铁匠问着沈妍。
沈妍身披黑色斗篷,脸遮的严严实实,不答反问,“刚才我让你融的是什么来着?”
“夫人,您忘了?是一串钥匙。”铁匠回着。
沈妍抬了抬头,“呀,你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她抬手指了指屋子里,“你儿子身后的那堆的料,全拿出来吧,我要打成农具。”
铁匠闻言,让她稍等,转身就去拿料了。
沈妍走近,拿起一根燃的正旺的柴火,她隔门看着一大一小,将左手拎着的一罐油直接扔了进去,柴火紧随其后。
“你干什么?”铁匠惊呼,抱起儿子要夺门而出。
“咣当”沈妍锁上了房门。
她再一次隐入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着大火吞没了小小的铁匠铺。
无人伸出援手、亦无水救火。
只有外出归来的妇人,跪在火前哀嚎痛哭。
粮仓被烧毁的消息很快传入了京城。
深夜,大雨滂沱。
这一次,好像老天也在跟沈之遥较劲。
可更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
崔逸杭冒雨来到东厂,未进房门,大喊出声:“之遥,战败急报。”
“舒化邕饶后,痛击北边营,王爷腹背受敌,彻底失联。”
沈之遥刷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崔逸杭刚好推门而入。
沈之遥立即下令,“丁无用,传我命令,东厂转入宣城,驰援盐矿道。”
“是,属下立刻去传信。”丁无用应下,转身入了雨幕。
“表哥,粮不能再走闻城了,我们损失的太多了,入庐城,直奔一线峡。
你调兵,命卫学棋过一线峡,无论如何,让他带兵沿西阙山山脉北上驰援。”
“摁住解扶泽,大钺真正的诱饵是王爷,他们意在解扶泽。”
沈之遥话音刚落地,启辰直奔而来,“小姐,世子……世子单枪匹马出城了。”
“辽城的少帅亲卫呢?他没调吗?”沈之遥问着。
启辰回禀:“世子说少帅亲卫是北大门,不能动。”
两人身上湿答答的,皆是看着沈之遥。
如今也只有沈之遥愿意下达命令,此番成败横竖都是过错,没人愿意担责。
只有她的命令才调得动兵,因为某种意义上她代表着启平帝的意思。
可一旦败了,她也必须承担下所有的罪责。
但凡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命令受到了责罚,那她往后不用在朝堂上混了,将没有人再为她所用。
变故,将沈之遥推上了风口浪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勤政殿内静观其变。
沈之遥要在万里之外,同大钺的第一猛将舒化邕较量。
最终,她做出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我带东厂去送粮,锦衣卫、东厂由启辰暂管。”
“景之表哥,盐矿道守不守得住,就看你了,记住,任何命令都要经过王公公的同意。”
沈之遥说罢,冲入雨中。
大雨如注,顷刻间便浇湿了她全身。
她让柳世云带东厂的人先去闻城,嘱咐着:“在闻城待命,没见到我,不许踏入甘州地界。”
柳世云应着:“是,属下领命。”
沈之遥往宣城疾驰。
她早安排了崔繁珍去宣城,让其购买粮食屯着,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看来买粮食的钱还是不能省,得想办法去永州买粮。
……
四日后。
甘州独峰岭,晴空万里。
伏玄阳站在五日前舒化邕站的地方,遥望平原,他问着:“还没发现大肃运粮队的踪迹吗?”
“回禀殿下,并未。”身穿盔甲的下属回着。
“老师失算了。”伏玄阳说,“围攻北边营吧。”
话音落地,有下属急报,“报,发现敌军。”
伏玄阳激动问着:“有多少人?”
“一人。”下属回着。
解扶泽手握软剑,杀气腾腾。
训练有素的大钺士兵,对上他却形不成阵法。
山林之中,他身影闪电般的穿梭着,所过之处,人头落地。
“舒化邕不在,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也想拦住我?”
解扶泽此话一出,林中密密麻麻冒出许多大钺兵。
爬上树的弓箭手,从四面八方射下箭矢。
解扶泽一个滚身,与敌兵缠打在一起,箭矢射穿的全都是大钺兵。
人群后,一身盔甲的领头将军抬手握拳,弓箭手便停下了。
“解扶泽,等的就是你,我会先杀了你,再杀了你爹。”将领手持大弓,伺机而动。
解扶泽应对着源源不动涌向自己的敌兵,此时的他,是以一敌数千人。
刀刀袭击他的命门,让他不能有片刻的停顿。
“你老子不在,你也敢妄言?”解扶泽提拎着一名敌兵,手指一用力,捏断了喉咙。
他左手提着尸体,俯身向前奔去,直逼舒为锦。
舒为锦一箭射出,洞穿了解扶泽手中尸体。
解扶泽停顿下来,舒为锦另一根箭已经搭在弦上。
周遭冲上去的敌兵,举起刀朝着解扶泽砍去。
刹那之间,那落在尸体上的刀刃连人一起被震飞。
舒为锦眨眼间,那插着刀的尸体便扑向了自己。
下一瞬,一杆红缨枪洞穿了尸体,扎穿了他的胸膛。
“怎……怎么可能?”舒为锦满目不可置信。
解扶泽隔着尸体,掐住他的脖子,“舒为锦,如果是你老子,已经护送林子里那位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