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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平帝默许、沈之遥带东厂拿人。
闻向寒、崔逸杭在户部算账。
虽然没动樊敬,但工部正五品以下的京官,全被抓了起来。
那些被抓前说好绝不透露一个字的人,进了东司房一夜,吃奶时候的事儿都恨不得吐的干干净净。
樊敬官服都来不及换,乘着马车去了赵国公府。
他手上拿的擦汗帕子,湿的都能拧出水来,“首辅,不能再让她审下去了,她真能查到几十年前去。”
“她就是条疯狗,又有皇上撑腰,再这么查下去,我……我就要步卫继先的后尘了。”
樊敬手都在发抖,他像望着无所不能的神灵那般望着赵剑承,“昔日幸得首辅赏识,我才当上了工部尚书,可这些年我得的银子,八成献给了首辅。”
“让她再这么查下去,下一个抄家的就是我了,他们不过就是想安排个主事进工部,首辅允了又能如何?”
赵剑承淡定喝茶,反问一声,“工部主事管什么?”
樊敬不假思索道:“屯田司啊。”
屯田司管着官田和军屯,他们这是换个法子把手往永州和沐北伸。
沐北有大肃最大的军屯、永州有大肃最多的官田。
赵剑承怎么会同意?
樊敬说:“不过一个小小的六品,做什么也越不过我,首辅不给他们做主事,他们就要盯上我这个尚书了。
抄了我的家,也填不出工部贪的窟窿,到时候算来算去,也不能全算在我头上。”
樊敬觉得赵剑承太小题大做、太独断专横了。
钱粮不肯给就罢了,连任命个六品主事,他也要压着。
能息事宁人的时候他舍不得,不能的时候他就冷眼旁观,樊敬现在是能设身处地的感受到卫继先当时的无奈了。
什么十城贵胄?分明就是他赵国公府一家独大。
“首辅再斟酌斟酌吧,我就先行告退了。”樊敬看他迟迟没有松口的意思,起身离开了。
沈之遥动作快,审出来就抄家,银子有多少算多少,全都充国库。
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雷霆手段,叫人闻风丧胆。
都察院的御史们终于坐不住了,联合起来上折子参沈之遥。
太和殿上,启平帝坐在龙椅上,由着底下的大臣们争辩。
沈之遥就隐在后面,听着他们唇枪舌战。
“咣当”一柄刀扔在了大殿上,群臣瞬间安静下来。
启平帝侧身立着,睥睨众人,“你们的意思,是贪官污吏不该杀?还是朕有眼无珠、用人不当啊?”
“朕卧榻五年,朝政交由你们,不还是贪官污吏横行朝野,你们说说,是朕眼瞎,还是你们眼瞎?
首辅,你任吏部尚书这么多年,宫里的太监都敢卖官了,六部不是朕的六部、不是天下百姓的六部,是你们自己的六部,是吗?”
百官跪下,齐声道:“皇上息怒、臣等不敢。”
启平帝还是叫着赵剑承,“首辅,张覆管你的田你不肯,让他做个员外郎去管开宁河你肯不肯啊?”
赵剑承叩首,“臣惶恐。”
“王武,拿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看朕选的人。”启平帝坐回龙椅上。
“奴才遵命。”王武应着。
他将御案上厚厚的一沓卷子,拿给赵剑承等一众内阁之人,“皇上让每位大人都传阅,此乃户部左侍郎崔大人的考卷。”
谁能想到,一介商贾之家,竟能出个文曲星?
只因他无心仕途,发榜时便摘掉了他。
他父亲死后,启平帝便用了他。
大家只当他只是个会拨算盘珠子的商贾,哪儿知他还是个学富五车的。
若只是文章,还能挑出错来,说启平帝用人任性,寒了天下学子和文人的心。
可这是考卷,是千万人里选拔出来的,这让他们哑口无言。
“沈其义不是入了昭狱吗?他任兵部尚书这么些年,沐北一场胜仗都没打过,沐北三十四万驻军、二十万预备军,他都算不清楚。
首辅当年推荐他入内阁时怎么说的?说他熟读兵书、实乃将才,打几十人的山匪还输了,这样的蠢材你也敢用。”
启平帝一句话,道出沐北实际兵力。
赵剑承恍然大悟,看来沐北军营里有皇上的眼线,否则就算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去了,也查不到。
皇上的目的是兵权、根本不是官田和军屯。
沈之遥打工部一个措手不及,是声东击西。
他就知道,留着沈其义不杀,果然是有用。
这个没用的畜生,连他老子手里的事儿都交代了,简直废物中的废物。
“兵部交给崔逸杭代理、张覆任工部员外郎,清理开宁河,限期半月。”
“沐家军那个守互市的,入京后让他去千枢营历练。”
重用了崔逸杭,也重用了沐家人。
启平帝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吃。
看似是启平帝的独断专横,但实际上是跟赵剑承的交易。
任职两个没有实权的官员,换沐家名副其实掌管实实在在的千枢营兵权,就问他赵剑承愿不愿意?
如此一来,京师一半的兵权可就真真切切的落在了赵家手上,沐北、京城、永州连成一线指日可待,赵剑承想不明白,启平帝莫非真以为他不会造反?
赵剑承没有多余的时间思索,他道:“皇上圣明。”
散朝后,沈之遥跟着启平帝回了勤政殿。
殿外早等着一人、身穿戎装、魁梧高大,脸上的胡渣从鬓角开始蔓延,霸占了他半张脸。
“臣于巡参见皇上。”武将抱拳跪地的声音,铿锵有力。
启平帝弯腰,将人扶了起来,“进来说话。”
于巡跟在启平帝身后,王武和沈之遥便落在了他后头。
殿门关上,君臣才开始详聊。
于巡说:“皇上,臣为能继续潜伏在沐北军营,认了沐辉做干爹。
但五年来他一直防着臣,从未重用过臣,如今樟胜府,实则已沦为大钺地盘了。
互市从樟胜府一路往南退,已让了一千多里了,沐北五年没有大战,全是因为沐辉一再纵容大钺。
若是让大钺连穆绵山也占了去,那前辈们辛苦打下的沐北,恐要丢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