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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人声里,赵安洲一袭白袍出现。
他从管家手中接过退婚书,看也不看就撕毁。
他说:“这些聘礼,我要捐赠给甘州。”
“今日我与她同愿,来日我必与她同心,这门亲事,我赵安洲不退、国公府不退。”
“来人啊,即刻押送至甘州。”
话音毕,朱门关。
早有准备的府卫拉着聘礼,招摇过市的驶出了京城。
书房内亮着烛火,赵剑承一摔账册,“你糊涂啊。”
“国库的窟窿永远补不上,我才能坐稳内阁首辅这个位子,你现在就是在跟我对着干。”
“父亲。”赵剑承重重叫着,“我早有安排,这些东西途径庆城,就会折兑成银子,充成庆城驻防的京府卫军费。”
“我的主只有我能做,她不行,父亲也不行。”
“父亲还是把精力放在如何掌控开宁河漕运权这件事上吧,百姓鼓吹皇上仁慈,为着贤名他也会重起开宁河。
皇上信任燕旭,父亲不尽早跟内阁那帮蠢货想出个对策,两河漕运那可就要拱手让人了,届时就是别人扼住我们的咽喉了。”
“儿子告退。”
赵剑承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气的捶桌子,他愤怒低吼:“还有儿子教老子的?这种事儿也就只出在我赵家。”
老管家进来,宽慰着:“小公爷圣贤书读得多,跟圣人们学的谋划自然也就多些。
国公爷年轻时都在战场上拼杀,这双手只顾着安邦定国了,哪儿有时间玩笔杆子?
若小公爷论理儿都论不过您,那日后还怎么号令群臣?虎父无犬子,您该高兴才对。”
沈谦急匆匆的进了莺香楼,正好碰上要离开的沈之遥。
“四妹妹。”沈谦慌张叫着,“祖母病危,念叨着见你,随我归家去看看吧。”
沈之遥对沈谦态度颇好,但也仅限于此,她回着:“那不是我的家。”
“不是叫你给她续命,只是了她的心愿,事关三叔你也不去吗?祖母说有话对你说。”沈谦传着话。
两人穿过小胡同,直奔平兴侯府。
李莲生不让旁人在跟前儿,沈谦将人带到就走。
李莲生卧床不起,开口就是:“都是你们这一家丧门星害的。”
“害的我无人养老,要靠变卖家产吃药,你空有一身医术,我好歹是你亲祖母,妍姐儿求了你那么多日,你都狠心不来医我。”
沈之遥定定的站在床前,“根本没人来求我给你治病。”
李莲生挣扎着想起身,却不能,“怎么可能?”
布满皱纹的蜡黄脸上老泪纵横,“妍姐儿那样孝顺,是我在怀里抱大的,她出嫁的时候我把私产都给她做陪嫁,她怎会连口药都不给我吃?”
“你胡说,你放屁,你大逆不道,分明就是你不想救我,是你要我死。”
沈之遥扯了把椅子坐下,她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要说什么我都听着。”
“你爹不是沈家的种,他是贼寇头子的种,就因为我执意保他,才遭夫家嫌弃,我给他嫡生的正经身份,用嫁妆供他读书,他后来才能登科入仕。
他生父和他毁了我一生,你这个孽障又来毁我义儿一生,你们欠我,你们祖孙三代都欠我。
我要你答应我,保我义儿一条命,保住侯府爵位,这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得还。”
李莲生翻身,趴在床榻上,哭着低吼。
“若真如此,沈家和你李家祖上当真积德不少,只是可怜我爹这颗文曲星,落到你们这缺德少教之家。
我说怎么鸡窝里还能生出个凤凰?原来是偷来的种,九泉之下的沈家老祖都要乐醒了,你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沈之遥声音平静。
她继续道:“沈其义犯的是灭族大罪,要不是我让他活着,他早死你前头了。
放心,留着他还有大用,一时半会我不会让他死。
‘平兴侯’是我爹的荣耀,我怎会让他的光荣蒙尘?”
“带着你所有的秘密合眼吧!”
沈之遥说罢,起身离开。
沈其远已经死了,他不该再被牵扯出来让流言鞭尸。
沈其远背后牵扯甚多,他越干净越有利。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要让谦哥儿……袭……袭爵。”
“褚……姓褚……”
沈之遥打开门,跨步离开。
院中站着的沈谦听见李莲生的呼唤,奔了进去,“祖母,我在呢祖母。”
李莲生张大嘴巴,费力的呼吸着,“她……我……好好的。”
她用力握着沈谦的手,“你、得靠她,要……重手足。”
“祖母。”
……
翌日。
李莲生死了,平兴侯府大丧。
沈妍尽心操持,却没人敢来吊唁。
可不知启平帝发的什么疯,派了宫里的太监来侯府吊唁。
搞得大臣们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皇上的面子不能不给,还是有那么些大臣来吊唁的。
启平帝把沈之遥召进了宫,让她免于为难。
沈之遥正伺候他服用养心丸。
启平帝说:“银骨炭朕命人送去你府上了,朕已下令,往后林杉县的银骨炭专供给你。”
沈之遥叩谢,“臣替妹妹谢皇上隆恩,能得皇上垂怜,是臣的福气。”
启平帝叫她起身,又道:“你别急着谢朕,是要收银子的。”
他双手抄袖,“朕倒是想免费给你用,可采矿的四千五百名矿工要养家糊口啊。”
“好东西。”启平帝盯着沈之遥道,“有市无价啊,十五两银子一斤给你,便宜你了。”
沈之遥脸上带着笑,道:“那臣这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臣做梦都要笑醒了。”
启平帝用手点她,那眼神都透着满意,“那就这么说定了,林杉县每年产的二十六万斤银骨炭都给你。
账你跟王武算,你买得起吗?”
沈之遥闻言神色变的认真起来,说:“臣就妹妹这么一个亲人了,卖血卖肉臣也要供她用炭。”
“不够用就跟朕说,瞿野的也可以给你用,大不了朕少用点,苦朕也不能苦了你妹妹。”启平帝靠在龙椅上,像个孩子似的乐呵呵的说着。
他伸出双腿,叫沈之遥给他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