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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城在京城的东北向,是座繁华城。
即便是小镇,军仓兑付所、金银铺也是一应俱全。
沈之遥乔装打扮了一番,从空间将赵国公府收的银票分出来,先进了一家军仓兑付所。
这是十城防线特设的,为的是驻防军士们的军饷存取方便。
“这些,兑银子。”装扮成老头模样的沈之遥,拿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说道。
收了银票的仓副使,拿了七十五两银子给她。
沈之遥不接,“不是一百两吗?”
仓副使说:“你们这些个士兵亲眷军户亲属,一趟趟的来怎么就还没弄清楚规矩?
你们儿子的军饷,存取都是需要收费的,存收四分之一、取收四分之一,那你这一百两,我不就该给你七十五两吗?”
“你要不要?老头,可别怪我没告诉你,银票捏在你手上也不能买米买肉,只有银子才可以。”
沈之遥没再多问,拿了银子转身走人。
她又来到一家金银铺,这次拿出了两百两银票兑换。
掌柜的说:“客官哎,规矩你清楚的吧?银票折兑我们抽佣五分之一。
收你两百两银票,我给你一百六十两银子。”
“你这生意做的,无本万利啊。”沈之遥没说不要,也没说要。
“你要是十万两起换,我们保准一比一的兑给你啊,可你只有两百两。”掌柜的说。
这句无心之话,沈之遥却发现了猫腻。
这私人经营的金银铺,恐怕也是十城贵胄们的产业链。
银票流通,商人们兑换他们收佣;可当他们自己来兑换时,有十万起一比一这个规矩在,他们分文不亏就把废纸变成了白花花的干净银子。
沈之遥就算有那么多银票,也不能为了省这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就冒险。
思罢,她开口道:“年纪大了,我就做点小本买卖,哪儿有那么多?行了,辛苦掌柜的给我拿银子吧。”
接过一百六十两银子出了金银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继续换装,同时她动用意念,将东西全都装进了空间里,然后直奔庆城中心。
这一天,她没少跑大大小小的金银铺,总算是把从赵家收的银票,全都折兑成了银子,共计五百万两。
沈之遥不禁感叹:这庆城当真是个销金窟啊,五百万两银子激不起任何水花,一个小小的庆城就这样,偌大一个永州呢?
难怪赵家丢了库房也不着急,在赵家庞大的商业帝国面前,小小库房算得了什么?空了也迟早能填满。
……
沈之遥回到京城时已经是第二日戌时了。
若不是她异于常人,这个时间点是决计赶不回来的。
她换上飞鱼服,去了东厂。
人在东司房关押不能超过三天,若三天内不能叫沈其义开口,人也只能被押送到别处。
启平帝是给了她权力,但没给她肆意妄为的权力,说到底,她只不过是启平帝用来制衡赵剑承父子的棋子罢了。
棋子必须具备两个特征:听话、有用,否则就是弃子。
东司房里,沈之遥看着身上只有两三条鞭痕的沈其义,面上如常。
陈千户察言观色了一会儿,见她没有生气的预兆,这才让一旁的下属将供词呈了上去。
陈千户装作为难,道:“厂公大人,这到底是二品大员,又无驾贴,不敢用刑过重啊。”
沈之遥垂眸看着供词,道:“这么说,一天一夜你就什么都没干呗。”
“供词这不是都呈给大人了吗?也给沈大人用刑了呀,他都说清楚了,是他那养女捡的银票。”陈千户道。
被关着的沈其义挑衅沈之遥,“你个沈家败类,我早说过,你奈何不了我。
过了今夜,你得八抬大轿把我送出去,你以为做了个四品提督就能横行霸道了?
你这条没牙的东厂母狗,也妄想效仿陈让和内阁两分天下?痴人说梦。”
“你要是识相,现在就给我跪地求饶了。”
沈之遥把供词丢在了地上,一脚踏在了上面。
她盯着沈其义,却是对陈千户说:“听到没,你再怎么冲人摇尾乞怜,在人家眼里,你也不过是条狗。”
“可就算是狗,你也不是没主子的野狗,怎么见着个人,就开始夹尾巴认主了?”
说毕,沈之遥转眸,那狠厉嗜血的眼神,钉在陈千户身上。
陈千户觉得,自己被一头饿疯了的野兽盯上了,他下意识想退。
可他退不了半步。
他就像见了天敌那般,浑身发软。
“厂……厂公,如今咱们东厂举步维艰,还是不要得罪内阁的好。”陈千户胆战心惊的给沈之遥分析利弊,“咱们、咱们因着陈让那老阉贼,不得圣心,若是……若是再与内阁为敌,必无活路。”
“首辅大人说了,人交给大理寺他就既往不咎,他给厂公您的,只会比给我的更多,我们……”
他话没说完,沈之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兄弟,有命拿你也要有命花才行,哦,不,姐妹,倒忘了你是个阉人。”
她又道:“你要知道,分不清主子是谁的狗留着无用。”
陈千户知她是起了杀意,本能的抬起手要对抗,沈之遥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嘎嘣”一声拧断了。
“啊!”陈千户惨叫着。
“我坐上这个位子,是我在宫变那日杀出来的。”沈之遥狞笑着说,“大伯,可惜那日你不在太和殿,没亲眼看见我是怎样的风光无限。”
说着,她一脚踩下去,又是两声“嘎嘣”,跪在地上的陈千户,双腿折断。
“我今日就告诉你、告诉你们。”她往后一瞥,下属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继续道:“皇上之下,我无主,今日我为皇上的刀,来日我必会是皇上最趁手、最锋利的那把刀。”
“大伯,你瞧好了,这就是把我当傻子的下场。”
绣春刀出鞘,森白的刃划过陈千户的脖子。
喷溅出来的、滚烫的鲜血,洒在沈其义的脸上。
她丢掉了陈千户的尸体,跨过尸体,踏进了牢门。
沈之遥站在沈其义面前,面无表情的擦着刀刃上的血,血沾在飞鱼服的袖子上。
下属一声不吭,冷汗直流,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沈之遥居高临下看着沈其义,道:“今日你若说不出我想听的,外头跪着的那个,编也能给你编个杀头大罪。”
下属闻言疯狂点头,颤抖着声音回:“厂公大人放心,卑职做的罪证链,保准三司会审都查不出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