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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茵哭的厉害,“我那么好的儿子,你把他送去国公府作践,你跟左德那个天杀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沈其义踹在她嘴上,一口的门牙全踹掉了,“老国公看上他,是他的福气,叫你嘴贱提旧事,我叫你嘴贱。”
鞭子一下下打在左茵脸上,打烂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也打烂了那张不失貌美的脸。
门外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刚从庐城赶来的沈妍隔门叫着:“父亲。”
陪在她身侧的沈谦着急道:“父亲,做错事的又不是母亲,你当真要为了个外室之女打死母亲吗?你快把人放出来。”
鞭打声停了,左茵的声音也停了,只有斗鸡眼外室呜呜的哽咽声。
沈其义开门,把染血的鞭子往地上一丢,他牵着妇人,道:“我要让她进门,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姨娘了,妍儿既然回来了,就替你母亲代为操办此事。”
沈妍脸色难看,“父亲这样任性妄为,叫谦儿如何娶亲?父亲不能只想着自己,也该为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想一想。”
“父亲一封书信害了我夫君,也害我们孤儿寡母被赶出庐城,如今我要给谦儿和沐家说亲,你又把个丑陋妓子领回侯府,你要干什么?”
沈妍示意嬷嬷们进去看左茵的情况。
片刻后嬷嬷折返了出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沈妍脸上带着恨,“父亲打的什么主意?把我母亲折磨死让这贱妇做继室吗?除非你把我也打死,否则休想。”
“刘嬷嬷,给母亲请郎中。”沈妍吩咐下去。
刘嬷嬷刚至门口,就碰上沈之遥带着东厂的人来。
她一身飞鱼服,腰间配着把绣春刀,一招手,东厂众人鱼贯而入,将侯府层层把守。
刘嬷嬷忙回了见阅苑禀报情况,沈之遥后脚就到。
东厂两名下属,将沈娇的尸体放在地上。
妇人看见她模样,扑过去抱着尸体哭。
沈其义心疼的将妇人拉扯起来,怒目圆睁,骂沈之遥没心没肺,“人都死了,你还这样折腾,天理不容,你会遭报应的。”
沈之遥指腹摩挲着刀柄,“现在要遭报应的是你。”
“我官至二品,乃兵部尚书,你能奈我何?”沈其义故作镇定道。
白天皇上在勤政殿发怒时,他就信了沈之遥昨日说的话。
可他觉得,赵剑承已经没了户部尚书卫继先,肯定会保下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个臣子。”沈之遥言语讥讽。
“首辅没下令,你区区一个东厂提督,也敢动我?”沈其义有些怕了。
落在沈之遥手里,他还有活路吗?
沈之遥扯唇一笑,“进了牢狱,有你交代的时候,急什么?”
她脸色忽地一冷,道:“带走。”
“你敢?”沈妍从台阶上下来,“就算我父亲被牵连,也有大理寺和刑部,再不济还有锦衣卫,轮得到东厂吗?”
“太监才做东厂提督,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把自己弄的不男不女,你还要脸吗?”
沈之遥睥睨着她,“哦,谋逆罪臣的妻子也敢辱骂朝廷命官了?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侥幸捡回一条命还非要作死吗?”
沈妍一愣。
她不知道,她夫家死的不止张天赫一个。
赵剑承为了不让庐城落入旁人之手,早把张家全杀了,张家外嫁的女儿也被一纸休书送回家,难逃厄运,建安卫便趁机驻防在庐城了。
沈妍和儿女能回来,全是因为张天赫出兵前就留了后手,以她与人通奸为名给她留了休书,将她和一双儿女从族谱上除名。
沈妍的名声是毁了,但她和孩子活了下来。
东厂搜查,翻出了沈其远的地契,一并带走了。
妇人作为沈娇的生母,也难逃审讯,和沈其义一起被关进了东厂内设的东司房。
沈之遥指着沈其义,命令旁侧的掌刑千户,“着重审,明日我见不到供词,仔细你的皮。”
“厂公放心。”千户笑嘻嘻,“保准能问出来。”
闻言,沈之遥便转身离开了。
下属小声询问千户:“陈大人,当真用刑严审啊?”
陈千户瞥着沈之遥离开的地方,道:“意思意思得了,真审出什么惊天大案,她能替咱们兜住吗?”
“陈公公没了、王公公也被首辅摘掉了,这沈大人是首辅保举的,我们能跟首辅对着干吗?”
“最好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沈之遥和解扶泽在莺香大街上碰面,她把银票交给解扶泽,“你先去,我得去一趟就近的庆城,我不能离京太远,皇上时时都要见着我的。”
解扶泽收了包袱,“那你可得替我盯好了燕旭。”
沈之遥道:“没人会拿自己的前程闹着玩,瞎操心。”
“他跟卫学棋关系要好,我如今在京城独木难支,当然得小心驶得万年船。”解扶泽提醒她。
沈之遥却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若是个管不住嘴的,杀了便是。”
说罢,她就回了家。
这处启平帝赏的宅院,更名为沈府,匾额还是启平帝亲自题的呢。
沈之遥换了身衣服,去到暖房。
沈之乔见着她就欢天喜地的叫姐姐。
“晚饭用过了吗?”沈之遥拉着她坐在床榻上。
这是火床,底下煨着火,被褥都是暖烘烘的,片刻的时间,沈之遥汗如雨下。
她给沈之乔上药。
沈之乔点点头,道:“药我自己上就可以了,姐姐别陪我待在这里,平白热的遭罪。”
“我来给你施针,寒气逼的你没办法完全消耗炎冰莲,我将其引出你体外,你就不会外冷内热了,我这两日刚想到的法子。”沈之遥让她褪去了衣衫。
“姐姐何时学的一手好医术,我怎么不知?”沈之乔无心问着。
沈之遥擦药的手一顿,“这话跟旁人说不得,恐惹来杀身之祸,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从小习得医术。”
沈之乔连连点头,“打死我也不说,我也会嘱咐好奶娘的。”
伤痕滑过指腹,沈之遥动作越发的轻柔,她说:“以后不会再叫你受苦了。”
给沈之乔施了针,看她睡下后,沈之遥才离开暖房。
换了身夜行衣,直奔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