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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围坐在八仙桌前。
燕旭先开口,“卫继先嘴硬,几个时辰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不免垂头丧气,问不出就无功可讲,他就升迁无望。
他不甘心道:“要不直接请示皇上,抄家吧,再晚他们把赃银藏了,又是白干一场。”
燕旭一吐为快,才惊觉自己说错了,歉意十足的看向解扶泽。
解扶泽知他心里不痛快,并不计较。
燕旭暗松了口气。
沈之遥问着燕旭:“听说皇上当年将燕京卫编入了锦衣卫?”
燕旭点头,“四年前的事儿,那时候太子妃刚嫁入东宫,邵祁也刚入职锦衣卫。
和燕京卫一起调入锦衣卫的还有燕启宏和燕启与,他们本就在燕京卫任职。”
“可以从锦衣卫里分出来吗?成为类似东厂这样的存在。”沈之遥道。
“厂公这样说,倒叫我想起了西厂,他们也曾风光过,风头一时盖过了东厂,在各地都设有分部。
启平十七年,皇上决定常驻沐北后开始打压西厂,太子代政后西厂再没了活路,如今早已被人遗忘。”燕旭一直待在京城,听的也比别人多,对这些权力更迭很是清楚。
沈之遥却疑惑不解,“皇上为何打压西厂?”
“他们仗着皇上给的特权,横行霸道,插手全国各地事务,人人闻风丧胆,皇上忧心太子压不住他们,也怕京城生乱。
我听燕晨说,也是那时候皇上开始重用首辅的,可谁能想到,没了西厂,又出来个十城贵胄呢。”
正是身处权力的潮起潮落里,燕旭才不甘屈居人下。
他不是燕家嫡系,燕晨从不正眼瞧他,即便他做到了锦衣卫同知,去留也是燕晨一句话。
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随着燕晨的死而终结,可并没有。
“同知大人想不想重整西厂?”沈之遥问他。
燕旭起了兴趣,“可这提督,得是太监。”
他可不想净身做个太监。
“而且燕京卫个个都是世袭军户,让他们变成西厂的地痞流氓,这怕是不行吧?”
燕旭心动归心动,但他觉得这事儿没个谱儿。
“皇上要寻两样东西,必得安排信得过的人,如今除了同知你,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上还能叫燕家绝后了不成?
只要你愿意,总有机会,况且我们有批粮,想走吉城,还得同知帮忙。”沈之遥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不止燕旭震惊,大家都惊。
“粮?”燕旭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运往甘州的粮,甘州如今灾害泛滥、民不聊生,想起故土饿殍遍地、易子而食,我夜夜难寐。”她说的痛心疾首,让人分不出真假。
悲凉感突生,大家表情都凝重了起来,尤其是祝询祝谨,这些个景象,他们是亲眼所见。
“这……可就算有了西厂,吉城也不在我手上,事情到底难办。”燕旭衡量了一番,还是没做决定。
沈之遥看着他说:“倘若我给西厂配备火铳呢?”
给西厂配备火铳,那不就等于是第二个玄霄营,这谁听了不心动?
沈之遥继续说:“我不是空许诺说大话的人,同知若是愿意,今日点个头,来日任命下达了,我们再谈后续不迟。”
燕旭喜欢她这性子,直爽、说话不弯弯绕绕的,便道:“提督肯提拔,我自是万分感谢,那我等着提督的好消息。”
这边几人在把酒言欢。
可另一边,却是愁绪万千。
赵国公府书房。
赵剑承垮着一张脸,“我早说让你退婚,你非不肯,如今皇上让她顶着‘赵家人’的身份,入了司礼监,那是用来制衡内阁的。
还让她管着东厂,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女子做东厂提督,闻所未闻。
皇上此举何意?我们摘掉了闻向宴、他就拿掉了卫继先,他知道千枢营和三卫的兵权收不回去,就把东厂、锦衣卫这些爪牙养起来。”
“父亲稍安勿躁,我倒觉得这对我们有利,十日后我就弱冠了,我和她成婚,那司礼监岂不就是内阁的了?”赵安洲说。
赵剑承眉头蹙的更紧了,“她并非良配,她野心勃勃,我看就是你,想把她困于后宅让她听之任之也难于登天。”
“她处处与我们作对,还心狠手辣,那个买药莲的毁容女子,是沈娇。
沈尚书说,是沈之遥把她弄成那样的,他还求我把女儿尸体还给他,可锦衣卫扭头就把尸体交给东厂了。”
赵剑承摆摆手,“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传信回永州,让他们把所有银票都兑成银子,越快越好。”
“还有卫继先,你也要设法传话给他,让他为子孙后代多想想。
不要为了多活几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出说。”
“是。”赵安洲应着。
平兴侯府。
死了女儿的沈其义,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左茵身上。
见阅苑的卧房里,房门紧闭,左茵惨叫着求饶。
“若不是你虐待沈之遥姐妹,怎会害了娇姐儿?”
“我从小把她抱回侯府,为了让你给她一个嫡女的身份,苦了她母亲这么多年,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沈其义手中的马鞭,打在左茵身上。
她藏在桌子底下,也会被揪住头发扯出来。
马鞭在盛满盐水的缸里过一遍,上面的血迹就干干净净了。
不着一物的左茵,困在这小小卧房里,一下一下挨着痛彻心扉的鞭子。
“你一个娼妓、一个要饭的乞丐,我让你做侯府夫人,我让你弟弟入朝为官。
你却不给我的亲生女儿治病,那夜你就由着沈之遥那贱人把她作践成了那样。”
“你若给她银子,让她治伤,她会遭人利用,如今连尸首也回不来吗?”
鞭子打下去,左茵哭着躲开。
可没有用,沈其义踩住她的发,继续打。
坐在床榻上,顶着一双斗鸡眼冷漠看着的妇人,时不时的拿起帕子擦一擦眼泪。
她虚弱的哭着叫一声“女儿。”
沈其义落下的鞭子就更快、更狠。
求饶没用,左茵就骂:“沈其义你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你打死我,你有种你就打死我,她该死,沈娇那贱蹄子就该被沈之遥砍碎了喂狗。
我儿子死了,凭什么你在外面生的野种要做侯府嫡女?”
“我的嫡长子死了,他也是你的儿子啊,他死的时候你陪着这个贱人在风流快活。
我是娼妇,她呢?你瞎了狗眼看上个斗鸡眼的下等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