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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42章 合谋

作者:橙漫山茶花

沈之遥就是客气一句,没成想他交代的这样清楚。

解扶泽领着她进了书房,指了指桌上,让她自己去看。

他则是进了屏风后的里间,换衣裳去了。

沈之遥翻看着,这不是户部的账册,是肃西军营的。

他给自己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多时,解扶泽从屏风后出来,说着:“户部说拨给肃西一千万石粮,我让祝询查了,的确有运粮记录。

但我没收到粮,今日我才想通,该是以这种法子没的。”

“一粒都没收到说不通吧。”沈之遥合上账册,这全都是赤字的账册实在没什么看头。

“没收到那么多。”解扶泽说,“五年前太子下了最后一道政令,肃西赋税向朝廷缴纳一半,另一半用于肃西军营。”

“那户部还给你算少了。”沈之遥手指叩着一旁的纸,上面写着‘一千万石’、‘一千四百五十万两’

“他们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让你背锅?”沈之遥问。

解扶泽把那张纸揉成一团丢掉,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骸下寒没有解药,这痛苦恐怕会伴随你妹妹一生。”

沈之遥道:“人嘛,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世子不也是愁绪万千吗?”

解扶泽发上的水珠未干,他一凑近,水珠就飞落在沈之遥手上,“有银子不能花的感觉难受吧?

看着妹妹遭罪,你却无计可施,我看这两日你的铁石心肠也疼的紧吧?”

他那危险的眸子下移,俯视沈之遥的心口。

忽反应过来她是个女子,偏偏还是个‘某处丰满’的女子。

解扶泽霎时间红了耳根,却仍强装镇定,缓缓移开视线。

沈之遥冷眸瞥着他,“你倒是长了双好眼睛,时时都想着把人看穿。”

她抬手拢了拢罩衫。

解扶泽往椅子上一靠,“看不透啊,你身上罩的太多了,我不介意你让我看的清楚点。”

沈之遥知他的话另有所指,但她听着仍觉得歧义满满,“世子这么着急跟我坦诚相待?”

解扶泽一把攥住她的腕,毫无征兆的往怀里拉。

沈之遥伸出空着的右臂,曲臂抵过去,不料他却突然站起来,她结实的手臂撞在了他梆硬的下腹。

这触感不正常。

沈之遥立马收力,哪儿知道他也撤力松了手,她本就倾斜的身子闷头就砸了下去。

解扶泽:“你……往哪儿砸呢?”

沈之遥双手忙撑在他腿上,“解维桢,你是不是……”

解扶泽落回椅子上。

沈之遥退到桌子另一边,两人中间隔着张桌子。

“你是哑巴了?说事非得用手。”沈之遥涨红着脸。

解扶泽低垂眉眼,道:“说正事儿。”

“大钺进犯,我爹打了七场胜了三场,捷报把败了的四场押下来了,但纸包不住火,我怀疑肃西军营有眼线。

眼下这情况,我回不去肃西,我爹想要牵住舒化邕只能大规模发兵。”

“肃西不能败,肃西败了舒化邕领着四十万主力挥师北上,沐北不保。”

“眼下我什么都做不了。”沈之遥说,“我也是四面楚歌,自身难保。”

“之前答应了你给肃西的粮食管够,这话算数,但我现在没那么多粮食。

只有被标为赃款的银子,若你有本事用这银子买粮,我就给你。”

“我可以找成王。”解扶泽说,“但临海在东,粮食要送到肃西要么经过永州,要么从灵城走漕运,过宣城、甘州到肃西。”

“但今日你也知道了,他们宁愿让粮食撒进河里,也不愿用在战场上。”

“走吉城,过护城河入昭和城,从闻城出去进甘州,你派人从甘州接。”沈之遥说,“闻向宴入狱,京府卫就是赵安洲全权接管。

皇上不会让京府卫巡防京城,锦衣卫本就是皇上心腹,只要你撬动了卫继先让他吐出银子,你就能接替京城巡防。”

“辽城不是有你的少帅亲卫吗?到时候接应也方便。”

“就是危险。”解扶泽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富贵险中求。”沈之遥说,“明日我把银票给你送来。”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得进宫看看皇上了。”

沈之遥说罢转身离开。

解扶泽让祝询拿了伞,送她出了王府。

沈之遥一路去到中隆大街的太医院,启辰已等候她多时。

那夜他受伤也严重,启平帝准许他来太医院诊治拿药。

张台知他二人有话说,便领着其他人去给皇上制养心丸了,屋中一时间就只剩下了沈之遥和启辰。

沈之遥翻找出那本字迹不一样的脉案,翻出那页给启辰看,“五年前疫病之祸,想必张大人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启辰看着脉案上燕曦的字迹,道:“安元十年燕晨立了功,燕家也跟着鸡犬升天,燕晨肯扶持,我爹也争气。

经过了东厂和锦衣卫的筛选,得以入职太医院,很快晋升为院判,跟着陈院使在御前侍奉。”

“他医术好、用药也谨慎,得皇上青睐,有意擢升为院使,可不久就出事了。

那时的陈院使,正是御城人,不过他也死在了五年前,那次沐北突然天花泛滥,死伤无数。”

沈之遥耐心听完,道:“既如此,那再去追究当年的事情,就是无稽之谈。

就算当时在军营没把知情人处理干净,五年的时间也清理完了。”

“皇上如此多疑的性子,当年都选择了息事宁人,现在更不会深究。

此番锦衣卫涉事其中,皇上却并未追究,是念着燕晨的忠心。

如今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已不追究赵沐两家,可他们却一粒粮食都不给皇上,这是在往刀口上撞。”

“你去锦衣卫京郊校场查一查,若是能挑出沐家的错处来,你拿着证据去跟皇上坦白身份。

皇上便是为了制衡赵沐两家,也会用你,有了实权,做事就方便了,不论是待在京城三大营,或是去庐城、宣城,总好过被渐渐淡忘。”

“一旦皇上忘了有你这么个人,再想有出头之日就难了。”

启辰点头应下,却把脉案推回给沈之遥,“待我找到证据,再来找沈小姐拿这脉案。”

“你拿着便是,那夜过后,在皇上眼里我们便是一路人了,如此掩耳盗铃,倒叫人生疑,不如大大方方。”沈之遥道,“我也会暗中助你。”

“嗯。”启辰拿了药,转身离开。

沈之遥备好药箱,进宫了,现在启平帝的身体可不能出事儿。

把守承安门的是京府卫,进出也没人拦她。

但毕竟赵安洲在京府卫,这让她总是心神不宁。

承安门嘛,还是该回到东厂手里才对。

启平帝长居在勤政殿了。

因着陈让一事,他也不让太监近身伺候,王灵书都是等在殿门外。

他推开殿门,恭恭敬敬的把沈之遥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