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星怀文学 | 用户指南 | 联系我们 | 帮助中心 | 版权声明
星怀文学一贯提倡和支持作品的原创性,为维护作品原创作者的权益,坚决打击盗版、剽窃、抄袭等违法和不道德行为,
用户如发现作品有侵权行为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一经查实,立即删除,并保留追究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利。
Copyright©2020-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北京星怀文化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 星怀文学
沈之遥握住拳,在他腋下来了一拳,这才让他松了手。
大雨如注,砸在脸上生疼。
她站在雨里看了半晌,到底是把人扛在了肩上,搬进了屋子。
这里环境太差,不利于沈之乔养病,人便暂且留在了莺香楼由崔繁珍照料。
可莺香楼日日都要银子,她空间里的银子也不敢拿出来用。
赵家丢了那么多金银不敢吱声,足以说明这些都是不干净的,要把这些都想法子变成干净的。
翌日解扶泽醒过来,扑鼻的只有香气,不见沈之遥。
他开门出来,祝询就迎了上来。
“世子,户部的人找来了。”祝询说。
解扶泽扯着束缚他的飞鱼服,“找谁?”
祝询:“找你啊世子。”
话毕。
崔逸杭推开两扇木门,跨进来时一脚踩在了水洼里,环视周遭,顿时心疼起沈之遥来。
再看衣衫不那么齐整的解扶泽,气更盛了,他道:“下官来跟世子盘一盘锦衣卫的账。”
解扶泽抬步就走,“燕晨死了,烂账想让我兜底?你找错人了。”
崔逸杭拦住他,“那下官就再与世子算一算肃西的账。”
解扶泽闻言顿住步子。
他一手托着算盘,另外一只手拨的珠子噼啪响,“就从五年前王爷迎击大钺主力开始算,每年朝廷拨两百万石军粮,拨两百九十万两军饷。
五年合计一千万石粮、一千四百五十万两军饷,可据兵部所呈军报,肃西总兵力为十五万。
下官实在想不通,肃西怎么还年年哭穷?前些日子户部闻大人刚调了两百万石粮过去。
这就说是被大钺抢了,如今呈报了捷报来京,又要求调粮。”
“原来肃西的捷报就是粮票吗?”
解扶泽翛然回眸,那冷刃似的眸子剐在崔逸杭身上,“谁记的账本?谁核的兵力?谁押的粮?
把他们一个个都找出来,我解扶泽跟他们当面对质。”
“卫继先失心疯了吧?他填不上户部的窟窿就拿我去填?”
崔逸杭被他这眸子盯的发怵,蠕动唇瓣正欲开口。
解扶泽伸出大掌,拽住他的胳膊将人拉出了院,“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个的找,今日就当着你这铁面无私的侍郎大人,让他卫继先算给我看。”
“算不清楚,我就绑他卫继先去肃西军营自己看。”
他真闹到了卫国公府。
卫继先听他这二世祖来,哪儿敢露面?躲在家里称病不出。
“我就说这样行不通,首辅非要我这么干,还说什么皇上就是要这笔糊涂账扼住解禀昱的命。
我也是真是信了他的邪,还把账本呈到了御前,哎吆……”
“父亲莫慌,我觉得首辅大人说的在理。”卫学嘉伤腿架在椅子上,浑不在意道。
卫继先热帕子捂着额头,转眼一看美酒在手的儿子只觉头更疼了。
忽听门外有人喊“父亲,”他便让人进来了。
卫学棋一身官服,正欲去上职呢。
“父亲,皇上欲动兵,此时发难为的是军饷。”卫学棋缓声缓语的说着,“首辅已经出了粮,是断然不会再出银子的。”
“可首辅真的就会让粮进了国库吗?只要您还是户部尚书,这银子在国库还是在您口袋里,有何区别?”
卫继先捏走额上帕子,恍然大悟,“给也得找个替罪羊,闻家该遭难了。”
……
京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雨。
沈之乔遭了大罪。
伤还没好利索,她疼的在地上打滚,哭的厉害。
“姐姐,我疼,每根骨头缝里都疼。”
沈之遥要去抱她,她就一把推开。
“姐姐你别管我,你让我抓、让我滚,我肉疼了骨头就不疼了,我情愿肉疼。”
沈之遥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崔繁珍蹲在地上抹眼泪。
沈之遥已经给妹妹吃了特效止疼药,可还是镇不住疼。
沈之乔剪了指甲的手,还是把胸前抓烂了,“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姐,我里面烧着火,要把我烧干了,可是姐,我冷,我冷啊,冷的骨头要碎了。”
她仰着头,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被她抓烂。
她撕扯着胸前,仿佛要把皮肉扒开,泄掉里面的火。
沈之遥扑上前去,攥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打横抱起来,“之乔乖,我救你,我会救你的。”
她抱着人,奔出了莺香楼,飞奔至肃西王府。
解扶泽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他说不定能想到办法。
刚至门口,就见祝谨跑了出来。
“大小姐快随我来。”祝谨在前面边跑边说。
他领着沈之遥进了间生着火的屋子,窗户封的不透一丝风,人一进来就冒汗。
但沈之乔明显疼痛缓解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沈之乔躺在床上不翻滚了,仰头说:“姐姐,我能忍住疼了,应该能睡着了,你去忙吧,不用守着我耽误了正事。”
沈之遥去到床榻边,给她处理伤口,“今日我休沐,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睡吧。”
沈之乔懂事,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屋子里燃的金丝香炭半个时辰就要换一次,炭火的温度稍一下降,沈之乔那砭骨的疼痛便会再生。
祝谨说:“世子也是查了很久,才得知二小姐中的是‘骸下寒。’
中了此毒,每逢阴雨天冷,便会像今日这般,便是六月酷暑,疼痛也不会彻底消除。”
“是世子命人备好了暖房,让我去莺香楼接您的,我刚要出门呢,您就来了。”
所以沈之乔之前是一直忍着疼,今日是真的忍不住了才会这样。
“他人呢?”沈之遥正问呢。
就见雨幕里出现一人,他浑身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唇上衔着雨珠,阔步朝沈之遥走来。
“怎么淋成了这样?”沈之遥问。
解扶泽站在檐下,身上的雨水落下来打湿了地上一片,“刚从灵河赶回来。”
“闻向宴奉命从灵城押永州调来的军粮。
刚到护城河交界处,船翻了,粮食全撒进了护城河和灵河,又遇上暴雨,一粒不剩。”
“皇上大怒,命锦衣卫将此次押粮的人全关进诏狱一个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