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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遥跟着去了莺香楼,果然见崔繁珍和沈之乔都在。
厢房里,沈之乔在榻上酣睡。
沈之遥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宽慰了崔繁珍几句,这才去到另一间厢房。
都是一夜没睡,心力交瘁的,三人面上都有倦色。
解扶泽喝酒提神,也不说话。
赵安洲兀自拿起筷子,贴心的给沈之遥夹菜,“遥遥昨夜劳心费力的,该吃些好的补充体力。”
沈之遥动筷,大快朵颐起来。
“皇上今日没宣早朝,该是大病初愈,龙体欠安?”解扶泽注视着沈之遥,缓声问。
沈之遥头也不抬,说:“堆积了五年的折子,没日没夜也得看个三五天吧!”
“皇上问清楚了户部的账,自然会召你们询问军防事务,两位急什么?”
都以为启平帝会大开杀戒,可他非但没有,还让大臣们都全手全脚的回了家。
赵剑承等人商议好的说辞,也没机会呈到御前去。
沈之遥继续说:“闻向宴接管了京府卫,将东厂从五品及以上的人全部下了大狱。
可东厂没撤,也没归到锦衣卫。
陈让死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如今空悬着。”
“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两位还有什么疑问?”沈之遥放下筷子,问着。
不设司礼监掌印太监,那就意味着,从今往后内阁递上去的折子,都会由启平帝亲自批红,朝中、边境、全国的大小事务,就都瞒不过启平帝的眼睛了。
赵安洲稍有思索,开口道:“遥遥日后要照顾皇上的龙体,分心不得。
平兴侯府又深陷此次庐城张天赫宫变漩涡,你和妹妹不可再回去。
你我早有婚约,我便接你们三人回国公府吧,我同母亲说好了,择个就近的良辰吉日,我们便完婚。”
“哈。”沈之遥都气笑了,她端详起赵安洲来,“我飞不出京城这一方天地,小公爷何必操之过急?”
“如今你我粘在一起,叫人参上一本,说我们东施效颦,又想攥住皇上的命,你背得起这罪吗?”
久没动静的解扶泽,此时手指叩着桌面,“说完了吗?说完了该进宫了。”
两人疑惑的朝他看去。
就见他站起身来,一身酒气的往外走,“哪个都逃不了,都要给皇上交代。”
是了。
皇上一查就知道沈之遥的底细,不,或许都不用查。
三人从莺香楼出来,直奔皇宫。
刚到承安门,赶巧碰上来找他们的王灵书,便跟着一道儿往勤政殿去了。
进进出出的御医,络绎不绝,勤政殿的门开开合合,折腾了两个时辰。
最后是瘸腿跛脚的张台从里面出来,“沈小姐,皇上等着呢,进去吧。”
两人迈步进去,王灵书关上了殿门。
启平帝躺在小榻上,手边放着几本折子。
见沈之遥来,他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把脉。
沈之遥挪步过去,指腹搭在了启平帝的腕上。
“如何?”启平帝问。
貌相紊乱、毫无章法,因着续春草的缘故,他现在才有使不完的力气。
但这就是回光返照,只不过续春草的药效能持续一段时日,而不是片刻罢了。
这脉象,是个郎中就能诊断出来,也不知道先前进来的御医们都说了什么。
“皇上万岁,如今毒已经解了,皇上雄姿勃发、驰骋疆场指日可待。”张台弯着腰,因为瘸腿,这样站着很是吃力。
沈之遥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道:“皇上久卧病榻,如今突然好转,身子也需要适应,无碍的。”
“近些日子皇上还是要以休养为主,皇上万岁,臣知晓皇上龙颜大悦,可臣还是斗胆,要劝皇上一句,多休养。”
启平帝挥了挥手,沈之遥和张台便都直起了身子。
启平帝半点没有被造反的愤怒,只有身体好转的喜悦。
他说:“爱卿言之有理啊。”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沈之遥,说:“太子妃的身体,你也要多上心些。”
“趁着凋粮这段时日,朕就听两位爱卿的话,好好休养。”
“叫他们进来吧。”启平帝龙精虎猛的,从小榻上起来。
张台和沈之遥都看的心惊胆战。
两人虚虚抬着手,随时准备搀扶启平帝。
照顾着启平帝坐在了龙椅上,沈之遥去开殿门,将解扶泽和赵安洲请了进来。
沈之遥正要走,王灵书就从外面关上了殿门。
无法,她只能在旁侧站着。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二人同时开口。
启平帝也不说平身,只让他们抬起头来。
“朕看扶泽在京城待的舒服,连‘家’都搬来了,你倒是个耿直的,不跟朕见外。
可这京城,一下子就多了三千零一张嘴,安洲,你说朕养得起扶泽吗?”
解扶泽的少帅亲卫,有三千人,皆是训练有素的骑兵。
自从启平帝将批红权给了陈让后,永州和庆城的赋税就开始作假了。
五年前启平帝病重后,这两处的赋税干脆就做成了空账,年年都跟沐北战场一平账,是一个铜板一粒米也没进过国库。
可这么些年的烂账,查也需要些时日吧?皇上一晚上就弄清楚了?这不可能,除非户部有皇上早安插的眼线。
赵安洲思索片刻,便道:“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臣民也都是皇上的。
皇上养着天下人,无论身处哪里、身兼何职,天下人都是食君禄。”
启平帝说:“朕养不起他,得你赵家来养。”
“以前朕北伐时,永州每年调三百万石粮,如今朕五年没找你们要粮了。”启平帝冷道。
“朕的三大营和三大卫,交给你们五年,竟然沦落到要去外面讨粮。
你们当朕是死的吗?两个月内,一千万石粮要是运不来京城,那沐北就要姓解了。”
“念你昨夜护驾有功,朕便封你京府卫指挥同知,跟在闻向宴身边好好学,来日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臣、叩谢皇上。”赵安洲说罢,低头叩首。
启平帝又冲解扶泽说:“既然留在京城了,总不能整日游手好闲,让你的亲卫去辽城巡防,你便在锦衣卫,做燕旭的顶头上司吧。”
解扶泽低头,亦是叩谢皇恩。
启平帝一挥手,命勤政殿四人都退下。
启平帝下令,太医院也搬去了中隆大街原来的旧址办公。
沈之遥随着瘸腿的张台,步子走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