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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他是来救驾,那你儿子拦着他是在干什么?”卫继先不甘示弱。
“我儿安洲、锦衣卫燕晨、沐景梓等,皆是被陈让假传口谕所害,才与玄霄营和闻向宴起了冲突。
卫学棋守在西固门内,与燕旭前后保护东宫、镇杀庐城外敌,祝询在西固门外,防止东厂暗中偷袭。”
“陈让已死,锦衣卫重获圣心,东厂也该随着陈让一起消失了。”赵剑承说。
有人赶忙开口附和,“是嘛,四大卫本就有征调时及时响应的铁律,听了口谕及时出兵说得过去。
京府卫早就被东厂构陷,如今由兵部职方司卫公子代掌,这也说得过去。”
“千枢营和千军营,那自有皇上裁夺,也无需我们在这里自乱阵脚了。”
卫继先一声冷哼,不过终究是没意见了。
沈其义良久不出声。
赵剑承便看向了他,说着:“庐城占据整个京城的西面,经此一事,皇上是一定会清理干净的。
今日你不大义灭亲,等到皇上亲自动手,你就要被削爵问罪了。”
张天赫闻言大惊失色,“岳父,岳父大人,这些年来我对您是言听计从啊。
您一封书信,我丢下妻儿老小就带兵入京了,岳父,阿妍刚生完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呢。”
“首辅,诸位大人,你们能保下小公爷和沐大小姐,就一定也能保下我。
庐城在我手中,就是在你们手中,与其重新养一条狗,不如继续用我啊首辅。”
卫继先冷哼道,“我就说这些个外家的没骨气、不重大局识大体,用不得。
你们当初非要用,看见了吧?威胁咱们呢。”
沈其义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看向赵剑承问着:“首辅,就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赵剑承说:“需得你亲自动手,方能彰显你对皇上的忠心。”
他说的那样冷淡绝情,仿佛要砍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路边野草。
没有人出声,他们只是看着沈其义。
张天赫近乎绝望的喊着“岳父。”
直到沈其义踉踉跄跄的拿起一把绣春刀时,张天赫的心终于死了。
张天赫挣扎着,“我要面圣,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说。”
他期望大殿外的锦衣卫听见,能带他去见启平帝。
“你们想让我一个人顶罪,自己全身而退,休想,你们休想。”
“岳父、岳父你还看不清吗?他们十城贵胄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就是他们的马前卒。”
“死了一个燕晨,还有一个燕旭;没了邵祁,还有皇后;起兵戈的赵安洲沐景梓也是无罪。
他们甚至愿意为解扶泽开脱,也不肯保下我,岳父,今日你怎样杀我的,来日他们就会怎样杀你。
我们父子相残,他们渔翁得利。
岳父,随我一起面圣吧,岳父。”
可这一声声,到底是没唤醒要自保的沈其义。
面圣?已经没机会了,刚才跪在大殿上的时候,他就该交代的。
“你别怨我,我不杀你,你就会连累妍姐儿,也会连累你的一双儿女,我这是为你好。
黄泉路上,你莫怪我。”沈其义双目含泪,一刀捅向张天赫。
张天赫站起来,一脚踹开了沈其义。
“来人啊,我要认罪,我要状告沈其义伙同首辅赵剑承,谋……”
张天赫喊声中断,只见一柄剑袭来,斩伤了他的双腿。
卫继先冲沈其义怒吼:“沈大人你还在等什么?等他构陷我们,让大家一起死吗?”
“啊!”沈其义闭上眼睛,双手握着刀,朝着张天赫冲去。
可还没冲出两步,张天赫的身体突然迎面撞上了刀口。
沈其义这卯足了劲儿的一刀,直戳在女婿的胸口上。
手上是滚烫的鲜血,沈其义睁开眼睛,掠过女婿的肩膀,看见的是一脸冷漠的赵安洲。
……
昭阳宫里。
邵君朝抚着邵阮的发。
邵阮此时乖巧的趴在她腿上,“姑母,今夜阿祁为何没来保护我?”
“姑母,你都回来了,阿祁怎么还没回来?”
“姑母。”邵阮眼泪一双双的掉着,“阿祁上次说过几日再来看我,我在东宫一直等着,他怎么就是没来啊姑母?”
邵君朝掏出帕子,给她擦着泪。
昭阳宫外传来了脚步声,王灵书的声音传了来,“皇后娘娘,沈大人奉命来给太子妃诊治。”
沈之遥挎着药箱,踏步而来,她福身行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子妃。”她把邵阮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把了脉喂了药。
沈之遥叮嘱邵阮要休息好,不要忧思过重,王灵书便将邵阮接走了。
邵君朝屏退了左右,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了她和沈之遥。
“你踩着本宫够着皇上,你以为往后你便高枕无忧了吗?今时今日是本宫粗心大意,让你钻了空子,来日你便没有这样好命了。”邵君朝道。
沈之遥收拾好药箱,那双冷静眸子看着她,“不是皇后娘娘技不如人,而是我略胜一筹。”
“你当皇上能由你蒙骗?等你这把刀钝了,你会死无全尸,本宫可不是输给了你,本宫是输给了皇上。”邵君朝倚在椅子上,傲气不减。
沈之遥挑眉一笑,“娘娘往日捏着皇上的生死,便觉得自己就是天下之主了,梦做得久了,不愿醒过来了吗?”
“娘娘算准了皇上必死无疑,可有想过皇上还能转危为安?
娘娘,让人‘死’不是本事,让人‘活’才是能耐。
娘娘用‘死’威胁皇上,是让皇上害怕;我用‘活’守护皇上,是让皇上安心。”
“我不是谁的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邵君朝看着她含笑的脸,那是胜利者的嘲讽。
邵君朝反击的话还未想到,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翌日天刚亮,沈之遥踏着干干净净的宫道,出了承安门。
门外,满身脏污的赵安洲和解扶泽站在清冷的中隆大街上,似是在迎接她。
她身上也不干净,血渍干在了衣裙上。
两人这才看清,她哪里是染血?分明就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一样。
“世子、小公爷,昨夜辛苦了。”沈之遥缓缓朝着二人走去,开口说着。
赵安洲视线盯在她身上,关切的开口:“是你辛苦了才对。”
这话意有所指,沈之遥不欲深剖。
“在这儿有什么好说的?去莺香楼慢慢聊啊。”解扶泽手臂搭在赵安洲的肩膀上,说道。
“不了吧。”沈之遥说,“一身脏呢,得回家洗洗。”
赵安洲甩开解扶泽的手,跨步上前,“瑶瑶,你奶娘和你妹妹担心了一夜,她们在莺香楼备好了衣裳和酒菜等你呢。”
沈之遥瞥着二人,“倒是劳烦小公爷和世子了。”
解扶泽上前来,“做东的是安洲,我可没多余的银子消遣。”
“呵。”沈之遥冷哼了声,“世子和小公爷还分彼此吗?”
“遥遥这话说得对。”赵安洲道,“我与维桢打小相识,京中盛传,我们情同手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