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领先的新型原创精品服务平台
登录
注册
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33章 弑君

作者:橙漫山茶花

邵君朝闻言,坐正了身子,看向陈让,道:“陈公公,依你之见呢?”

陈让笑着接了话,“奴才觉得啊,是邵大人多虑了,上次皇上一意孤行后,娘娘和奴才为着龙体考虑,每日又增了一粒养心丸。”

陈让抚好邵君朝的手,直起身子,平视邵祁,“邵大人,宫里的事儿用不着你这般操心,你也不用老往昭阳宫跑。”

邵祁盯着他,心里暗骂:‘阉狗,有你死的时候。’

邵君朝看他神色不对,抽出来自己的手,缓声说:“祁儿,眼下要紧的是安排信得过的人去京府卫,内阁那边可定了人选?”

邵祁这才恭敬的抬眸,“内阁选了兵部职方司郎中卫学棋兼任,明日该上任了。”

陈让眸子一暗,选中的不是御城陈家人,他心里不舒服,道:“娘娘,这卫学棋掌着军事情报和疆域详情,又有签批跨州军队调防文书的权利,让他兼任,岂不是给了他连通外面的权力?”

邵君朝不以为意道:“这灵城夹在宣城和吉城的中间,又是永州和临海通往京城的漕运要地。

赵剑承这是防着咱们跟燕晨联手呢,再说了,就算卫国公家的长子卫学嘉是个蠢货,灵城也落不到一个庶子手里。”

她笑着,“可本宫,本就打算此次将燕晨一起除掉。”

“祁儿,京府卫里有个叫启辰的,你去找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邵祁应下,“是,臣这就去办。”

邵祁退了出去。

陈让看门关上,开口问着:“这燕曦的儿子,真能下得去手宰了他亲伯父吗?”

邵君朝抬手看着红艳艳的寇丹,“五年前燕晨能下得去手杀了亲弟弟,本宫相信五年后启辰也一定下得去手。

本宫让他改名换姓、给他兄长娶妻生子,让燕曦这一脉能传下去,为的就是现在。

燕家人,有恩必报、愚忠,这是他们刻在骨血里的,改不掉。”

邵君朝说:“你急什么?燕晨一死,整个锦衣卫都是你的。”

陈让闻言,笑的眼角皱纹都能夹筷子了,“娘娘就是奴才这辈子最大的仰仗。”

翌日晚上,沈之遥被召到了太医院。

可接她的人,先领着她去了张台府上。

她再看到张台时,觉得他老了十岁不止,这才多久没见?

“张大人。”沈之遥跨进门,叫了声。

张台闻言,抬眸看她,两鬓有凌乱的发丝,他整理了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沈大人来的这样快?那咱们现在就进宫吧。”

看他这样的神色,沈之遥觉得今夜有事要发生。

这比她预想的快了许多。

她觉得皇后至少会等到她把燕启宏也处理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让皇后要提前动手了?

京府卫东厂互砍,牵扯进来的莫非还有其他军防势力?

两人出了张府,上了备好的马车,直奔承安门。

越靠近宫门,张台就越着急,他不住的往马车外看,可护送他们进宫的都是东厂的人,他没机会做任何。

马车进了宫门就停下了,二人从马车上下来,遥遥看着太和殿,太和殿的后面,就是启平帝经常办公的勤政殿了。

一步一步,张台迈的沉重,他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见到皇上。

越靠近太和殿,他惴惴不安的心,反而越发平静了,五年来,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神情恍惚,他脚下踩住了袍子,往地上摔去。

沈之遥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臂,“张大人,天黑,走路小心。”

“多谢沈大人。”张台似是站不稳身子。

“我搀着你吧。”沈之遥说。

张台没拒绝。

他们被领到了太和殿,太监催促他们入内,而后将厚重的殿门关上。

大殿上,只点着几盏灯,一片朦胧里,启平帝靠在椅子上。

椅子背后的暗处,站着一个人。

张台看清皇后的脸时,“刷”一下跌在了地上。

皇后始终站在椅子后,她说:“本宫十四岁入宫,虽在这高墙厚院里待了二十一年,可这天下势,却在本宫手里走着。”

“张大人,本宫五年前在沐北留你一命,为的就是今日,你还真以为是那脉案救了你一命吗?天真。

今夜,你就是弑君之臣。”

张台站起来,指向龙椅的手最终还是垂了下来,只因上面坐着启平帝。

不管启平帝是死是活,只要还在龙椅上,他就不能僭越。

“你……”张台垂着的手颤抖,“你勾结陈让那个老阉贼,五年前在沐北给皇上下毒,致使皇上龙体受损、不得已班师回朝。

回京后,你又巧言令色哄皇上命我制养心丸,可养心丸到了你的手上,你又添毒给皇上吃。

太子贤良,也娶了邵家女做太子妃,可你觉得太子不听你的,待太子妃怀上身孕后,你又假传圣旨把太子哄出京,欲杀之。

可你算错了,太子没死,终有一日,太子会归京,你做的恶也会被昭告天下。”

“我张台是该死,我为了保一家老小的命受你威胁,我把外家子引进朝堂让他勾结你这毒妇掌控庐城。

我该死,可我不该死在你的手上。”

张台说罢,便要去撞柱子。

“嗖”一柄飞刀,削断了他的膝盖,他就那么跪在了地上。

可他不放弃,手撑住身子要用脑袋撞地,黑暗中闪出一个身影,持刀划在张台的双臂上。

这下,他连自杀都不能了。

“没了皇上、没了太子,还有成王,你想用腹中胎儿垂帘亲政,你做梦。”张台仰头嘶喊。

“沈大人。”邵君朝不理张台,叫着沈之遥,“你告诉他,成王还能入京吗?”

沈之遥转眸,看见张台旁边站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从体格看,正值年轻,只不过他刻意把自己弄成了中年模样。

这人,身手不凡。

不知道这皇宫里,还藏着多少个这样的高手。

沈之遥垂眸,看着跪在血泊里的张台,说:“我奉成王之命,潜在太医院,欲偷玉玺、拿勤王诏,助他篡位夺权。”

“今夜过后,我就是成王麾下的叛贼。”

“也是,皇后的弃子。”沈之遥看向龙椅后站着的邵君朝,“我若还想活命,就得事事都听皇后的。

死了他一个张台,多了我沈之遥一个唯命是从的罪臣,连我也觉得,我比张大人用起来要顺手的多。”

“成王反叛的罪名被坐实,解扶泽为求自保,不说倒戈相向,也会作壁上观。

赵安洲一没皇嗣,二大军不能及时来京驰援,便只能跟皇后周旋。”

“这周旋的时间,足够让皇后拿下三大营和京师四卫了。

别说这些尽归皇后,便是只有锦衣卫和玄霄营,外面的人想攻进京城来,得死一大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