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星怀文学 | 用户指南 | 联系我们 | 帮助中心 | 版权声明
星怀文学一贯提倡和支持作品的原创性,为维护作品原创作者的权益,坚决打击盗版、剽窃、抄袭等违法和不道德行为,
用户如发现作品有侵权行为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一经查实,立即删除,并保留追究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利。
Copyright©2020-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北京星怀文化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 星怀文学
邵君朝闻言,坐正了身子,看向陈让,道:“陈公公,依你之见呢?”
陈让笑着接了话,“奴才觉得啊,是邵大人多虑了,上次皇上一意孤行后,娘娘和奴才为着龙体考虑,每日又增了一粒养心丸。”
陈让抚好邵君朝的手,直起身子,平视邵祁,“邵大人,宫里的事儿用不着你这般操心,你也不用老往昭阳宫跑。”
邵祁盯着他,心里暗骂:‘阉狗,有你死的时候。’
邵君朝看他神色不对,抽出来自己的手,缓声说:“祁儿,眼下要紧的是安排信得过的人去京府卫,内阁那边可定了人选?”
邵祁这才恭敬的抬眸,“内阁选了兵部职方司郎中卫学棋兼任,明日该上任了。”
陈让眸子一暗,选中的不是御城陈家人,他心里不舒服,道:“娘娘,这卫学棋掌着军事情报和疆域详情,又有签批跨州军队调防文书的权利,让他兼任,岂不是给了他连通外面的权力?”
邵君朝不以为意道:“这灵城夹在宣城和吉城的中间,又是永州和临海通往京城的漕运要地。
赵剑承这是防着咱们跟燕晨联手呢,再说了,就算卫国公家的长子卫学嘉是个蠢货,灵城也落不到一个庶子手里。”
她笑着,“可本宫,本就打算此次将燕晨一起除掉。”
“祁儿,京府卫里有个叫启辰的,你去找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邵祁应下,“是,臣这就去办。”
邵祁退了出去。
陈让看门关上,开口问着:“这燕曦的儿子,真能下得去手宰了他亲伯父吗?”
邵君朝抬手看着红艳艳的寇丹,“五年前燕晨能下得去手杀了亲弟弟,本宫相信五年后启辰也一定下得去手。
本宫让他改名换姓、给他兄长娶妻生子,让燕曦这一脉能传下去,为的就是现在。
燕家人,有恩必报、愚忠,这是他们刻在骨血里的,改不掉。”
邵君朝说:“你急什么?燕晨一死,整个锦衣卫都是你的。”
陈让闻言,笑的眼角皱纹都能夹筷子了,“娘娘就是奴才这辈子最大的仰仗。”
翌日晚上,沈之遥被召到了太医院。
可接她的人,先领着她去了张台府上。
她再看到张台时,觉得他老了十岁不止,这才多久没见?
“张大人。”沈之遥跨进门,叫了声。
张台闻言,抬眸看她,两鬓有凌乱的发丝,他整理了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沈大人来的这样快?那咱们现在就进宫吧。”
看他这样的神色,沈之遥觉得今夜有事要发生。
这比她预想的快了许多。
她觉得皇后至少会等到她把燕启宏也处理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让皇后要提前动手了?
京府卫东厂互砍,牵扯进来的莫非还有其他军防势力?
两人出了张府,上了备好的马车,直奔承安门。
越靠近宫门,张台就越着急,他不住的往马车外看,可护送他们进宫的都是东厂的人,他没机会做任何。
马车进了宫门就停下了,二人从马车上下来,遥遥看着太和殿,太和殿的后面,就是启平帝经常办公的勤政殿了。
一步一步,张台迈的沉重,他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见到皇上。
越靠近太和殿,他惴惴不安的心,反而越发平静了,五年来,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神情恍惚,他脚下踩住了袍子,往地上摔去。
沈之遥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臂,“张大人,天黑,走路小心。”
“多谢沈大人。”张台似是站不稳身子。
“我搀着你吧。”沈之遥说。
张台没拒绝。
他们被领到了太和殿,太监催促他们入内,而后将厚重的殿门关上。
大殿上,只点着几盏灯,一片朦胧里,启平帝靠在椅子上。
椅子背后的暗处,站着一个人。
张台看清皇后的脸时,“刷”一下跌在了地上。
皇后始终站在椅子后,她说:“本宫十四岁入宫,虽在这高墙厚院里待了二十一年,可这天下势,却在本宫手里走着。”
“张大人,本宫五年前在沐北留你一命,为的就是今日,你还真以为是那脉案救了你一命吗?天真。
今夜,你就是弑君之臣。”
张台站起来,指向龙椅的手最终还是垂了下来,只因上面坐着启平帝。
不管启平帝是死是活,只要还在龙椅上,他就不能僭越。
“你……”张台垂着的手颤抖,“你勾结陈让那个老阉贼,五年前在沐北给皇上下毒,致使皇上龙体受损、不得已班师回朝。
回京后,你又巧言令色哄皇上命我制养心丸,可养心丸到了你的手上,你又添毒给皇上吃。
太子贤良,也娶了邵家女做太子妃,可你觉得太子不听你的,待太子妃怀上身孕后,你又假传圣旨把太子哄出京,欲杀之。
可你算错了,太子没死,终有一日,太子会归京,你做的恶也会被昭告天下。”
“我张台是该死,我为了保一家老小的命受你威胁,我把外家子引进朝堂让他勾结你这毒妇掌控庐城。
我该死,可我不该死在你的手上。”
张台说罢,便要去撞柱子。
“嗖”一柄飞刀,削断了他的膝盖,他就那么跪在了地上。
可他不放弃,手撑住身子要用脑袋撞地,黑暗中闪出一个身影,持刀划在张台的双臂上。
这下,他连自杀都不能了。
“没了皇上、没了太子,还有成王,你想用腹中胎儿垂帘亲政,你做梦。”张台仰头嘶喊。
“沈大人。”邵君朝不理张台,叫着沈之遥,“你告诉他,成王还能入京吗?”
沈之遥转眸,看见张台旁边站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从体格看,正值年轻,只不过他刻意把自己弄成了中年模样。
这人,身手不凡。
不知道这皇宫里,还藏着多少个这样的高手。
沈之遥垂眸,看着跪在血泊里的张台,说:“我奉成王之命,潜在太医院,欲偷玉玺、拿勤王诏,助他篡位夺权。”
“今夜过后,我就是成王麾下的叛贼。”
“也是,皇后的弃子。”沈之遥看向龙椅后站着的邵君朝,“我若还想活命,就得事事都听皇后的。
死了他一个张台,多了我沈之遥一个唯命是从的罪臣,连我也觉得,我比张大人用起来要顺手的多。”
“成王反叛的罪名被坐实,解扶泽为求自保,不说倒戈相向,也会作壁上观。
赵安洲一没皇嗣,二大军不能及时来京驰援,便只能跟皇后周旋。”
“这周旋的时间,足够让皇后拿下三大营和京师四卫了。
别说这些尽归皇后,便是只有锦衣卫和玄霄营,外面的人想攻进京城来,得死一大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