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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青衫男子一合折扇,站起来就往出走,“大白天的,谁敢在莺香楼杀人?”
赵安洲第二个站起来,几步跨到青衫男子旁,“卫大少,你喜欢看趣儿,这趣儿不就来了吗?”
他推在卫学嘉肩膀上,人踉踉跄跄的甩着步子冲出了房门,其他人也坐不住。
成王妃起身后,这才都跟着蜂拥往外。
一楼的院子里,丢了具尸体,从头到脚没一处好肉,身上多处断骨戳穿了出来,死的奇形怪状。
沈之遥视线穿过人群缝隙,看到了那具熟悉的尸体,森白的手骨上挂着锦衣卫腰牌。
怎么回事儿?怎么有人抛尸到这里来了?她心中有疑。
解扶泽倚在栏杆上,没想到赵安洲动作这样快。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虐杀锦衣卫?”卫学嘉扇子遮面,“启宏,你赶紧去处理了啊,看着怪瘆人的,我都要吐了。”
燕启宏神色凝重,看向燕晨叫道:“爹。”
“去看看。”燕晨站在楼上,俯视着地上尸体。
“是。”燕启宏应了声,往楼下去。
卫学嘉多看一眼就要吐,但还是忍不住往下看。
人挤人里,他忽觉得腰间多了一只手,“他娘的,都挤什么?死人有什么……啊!”
话未说完,他撅着屁股从栏杆上翻了下去。
“启宏,救、我、啊!”
“砰”
卫学嘉砸在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上,尸体的断骨穿透了他的小肚腿。
他胡乱挥着的手,触摸到的都是粘腻的血,痛和惊恐让他不停的惨叫、呼救。
他分明看到,楼上站在赵安洲身旁的沈之遥在笑。
“贱人,贱人推我。”
“启宏,救我啊启宏,你快把这堆烂肉弄走啊。”
燕启宏凑近,抓住乱动的卫学嘉,拿起那染血的腰牌一看,“弟弟。”
燕启宏惊愕叫着,“爹,是弟弟,是弟弟啊。”
燕晨闻言,只觉得心上有把刀在搅。
他双手扶在栏杆上,一双充血的眸子往下看,看一眼,心就多疼一分。
成王妃脸色大变,力在证明此事与自己无关,“燕大人,凶手这般心狠手辣,是为着私仇冲你来的。”
最近跟燕晨有私仇的,就只有皇后了。
赵安洲将沈之遥护在身后,挡住了她的视线,“燕大人父子效忠皇上,办案领的都是皇命。
王妃说是私仇?是谁胆大包天,敢记恨皇上?嫌自己命长?也嫌九族的命太长吗?”
燕晨始终都没说话。
他无视那些争论,扶着栏杆下了楼。
成王妃用帕子掩着嘴,跟在后头。
有了这群京官儿顶在前面,其他人都不敢再议论。
燕晨走近,大掌落在燕启宏的肩膀上,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爹。”燕启宏叫着。
燕晨没答话,他剑眉蹙着,凶神恶煞的冲哭爹喊娘的卫学嘉道:“哭什么?替我号丧呢?”
卫学嘉疼的颤抖着,豆大的汗滴往下掉,“又不是我杀的,你冲我喊什么?”
“是沈之遥。”卫学嘉边哭边喊。
“你们锦衣卫抓了她妹妹,她跟你寻仇呢燕大人。”
“刚才就是她,把我推下楼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燕晨握住他的脚踝,趁他没反应过来时,用力一抬。
“啊!”卫学嘉惨叫着,脑子里回响的是骨头拔出来的声音。
燕晨撕下他的袍子,将腿缠住,厉声命令人送去医馆。
一片悄声里,赵安洲忽然开口:“世子,这杀人的剑法,跟你的一样啊。”
解扶泽神色淡定,道:“这怎么还赖上我了?”
赵安洲说:“我也不想怀疑,可自打你来,京城风波不断。”
解扶泽道:“就不能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大庭广众之下,世子和小公爷相互攀咬,不嫌难看吗?”燕晨呵斥的声音,冷的像冰渣子。
他们,这分明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他儿子惨死,他们却在这里大言不惭,这是在剜他的心啊。
燕晨冷呵:“办案,哪儿有不死人的?今日我儿惨遭暗杀,那是他本事不如人。
锦衣卫会把案子查清楚,就不劳诸位操心了。”
他说完,将身上外袍褪下来,盖在了尸体身上。
他打横抱起尸体,转身面向众人。
燕晨面无表情的盯着沈之遥,道:“还没给沈四小姐道喜呢,传皇上口谕:平兴侯府沈之遥术精岐黄,特许其进太医院,封正八品御医,协同张台张院使,专伺龙体。”
话音落,在场所有人都跪下。
燕晨睥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之遥,听着她说:“臣沈之遥草芥微躯、沐浴皇恩,定肝脑涂地,以酬圣眷。”
燕晨迈步,染血的袍边在沈之遥耳畔滑过。
众人起身,莺香楼掌柜的忙招呼贵客。
人群散去后,一桶桶的水泼在地上,清洗着脏污。
成王妃上前,握住了沈之遥的手,“今日啊,本该给你摆场庆宴的,却不料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成王妃笑的和蔼,“改日,改日我在这莺香楼重新给你摆一桌。”
亲昵尽显,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唉。”成王妃转而叹息一声,“我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让遥遥给我瞧瞧呢。”
“安洲、扶泽,今日就先散了吧。”
二人行过礼,看着成王妃将沈之遥带上了马车。
赵安洲没再跟解扶泽客套,转身出了莺香楼。
赵清跟在他身侧,压着声音道:“本以为燕晨会彻查,没想到他就这样吞下了这口气。
燕启与死的蹊跷,死后尸体又被人挂在了国公府,小公爷,莫非真是那二世祖干的?”
“他杀人没那么狠,成王妃有一点说对了,这是仇杀,冲着燕晨去的。”赵安洲轻飘飘的说着。
“是不是解扶泽干的不重要,只要在燕晨心里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他们本就是穷途末路时的暂时结盟,各自心里都有盘算呢。
要是利益没到手,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到时都不用别人出手,他们自己先斗起来了。”
“就让他们在这京城搅弄风云吧,他们依仗的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皇上。
咱们的这位皇上啊,还幻想着枯木逢春呢,可他不知,春天早已经过了,让邵祁再给皇后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