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星怀文学 | 用户指南 | 联系我们 | 帮助中心 | 版权声明
星怀文学一贯提倡和支持作品的原创性,为维护作品原创作者的权益,坚决打击盗版、剽窃、抄袭等违法和不道德行为,
用户如发现作品有侵权行为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一经查实,立即删除,并保留追究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利。
Copyright©2020-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北京星怀文化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 星怀文学
沈之遥只觉可笑,赵安洲出现的还真是时候。
不早不晚,刚好在她知晓仇人是谁的时候。
都把她当成刀,都想借刀杀人,用她的手铲除皇上的势力。
还真是,一群虚伪下作的小人。
“不劳小公爷费心。”沈之遥说。
“我们这些平民,烂命一条,怎敢跟权贵叫板?
小公爷权衡利弊、明哲保身,才是上上策呢,我实在该拿小公爷当榜样。”
“哦,对了,还有件事要同小公爷说。”沈之遥似是才想起来。
赵安洲的脸色有些许难看,“遥遥但说无妨。”
沈之遥脸上的阴郁散开,她笑着说:“我请了景之表哥做主,过几日去国公府拿退婚书,还请小公爷提前备好。”
沈之遥说罢,拎着莺香酒便走。
赵安洲扶着剑柄的手,在她路过时毫不讲理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退婚。”
沈之遥抬起那只手臂,目光定格在两人手上,她嘲弄的开口:“小公爷现在年纪还小,没到自己能做主的时候。”
话音落,她甩开了赵安洲的手,迎着晚霞进了小胡同。
赵安洲转身,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挤进热闹里,同那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们融为一体。
沈之遥光明正大的进了肃西王府。
祝谨来迎她,他手里举着两个糖人儿,一个是猪,一个是老虎。
祝谨把老虎那只递给她,“之遥姐姐,你是来教我那套逆天改命针法的吗?”
沈之遥接过糖人儿,刚要开口。
解扶泽一颗果脯,砸在了祝谨后脑勺上。
祝谨回头,嘟着嘴说:“世子,你打我干什么?”
解扶泽拧眉,道:“什么之遥姐姐?这是你沈大小姐。”
沈之遥弯腰捡起果脯,“没事儿的,祝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世子。”祝谨一跺脚,“沈小姐都这样说了。”
解扶泽从沈之遥手里拿了果脯,坏坏的捏住祝谨的下巴,把果脯塞了进去。
祝谨也不吐出来,嘎巴嚼着,“叫姐姐亲切嘛。”
解扶泽抬起手,作势要打他,他就立马改口:“我错了世子,不叫姐姐了,叫大小姐。”
沈之遥看他们两人玩闹,唇角勾出笑,她摇着头拎着酒,兀自迈开步子,“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闹,幼稚。”
下一刻,解扶泽如青山高峰的身子凑近,声音从上而下传来,“虚长你两岁,世子我不嫌弃你唤一声维桢哥哥。”
沈之遥耸肩,只“咦”了声。
她给沈之乔检查了伤口,换了药。
人造骨已经完全融合,等之乔外伤好些,行动起来不会重新撕扯了伤口,就能做康复训练了。
沈之遥抚着沈之乔的发,墨发也被梳的很好,两根麻花辫垂在两侧。
“很快,很快我就接你回家。”
“之乔,我们不要恶人的赎罪和忏悔,我们要的是把他们千刀万剐、断筋扒骨,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沈之遥低声喃喃着。
良久,她才从沈之乔房间出来,关了门,她当着解扶泽的面儿从腰间抽出把剑鞘。
“世子,送你啊。”她扔给他。
解扶泽稳稳接住,从腰间抽出软剑,插进剑鞘里,发现刚好合适。
“好东西,哪儿打的?”解扶泽问。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刚巧我欠了大叔一壶酒,这会子要去送呢。”沈之遥把莺香酒递给他拎着。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在中隆大街上,沈之遥凑近他,在热闹里小声询问:“赵安洲说是燕晨要杀我妹妹,为什么?”
解扶泽垂眸,声音也不大,“不是要杀,是要她半死不活仅剩一口气。
用了毒,吊着命,你才能为他所用,我早跟你说过,你爹的宝库,是你的催命符。”
“就为了银子?”沈之遥抬眸看他。
“还为了皇上的龙体。”解扶泽倒像是真的知无不言。
沈之遥说:“他都病入膏肓了,我哪儿能救好?”
“你本事大着呢。”解扶泽说完停顿片刻,才又继续说,“至少,他们认为是这样。”
“成王妃说,皇上今日晕死过去了,多亏你的养心丸。”
话间,两人就到了打铁铺前。
沈之遥扬了扬下巴,“就是这儿了。”
解扶泽上前去,把莺香酒往案上一放,“店家,欠你的酒,在这儿了。”
打铁匠停止了拉风箱,回头呲着大牙笑:“吆,姑娘会挑人啊,她这心上人长得俊,也耐造啊,哈哈哈。”
‘也耐造。’这三个字从大汉嘴里说出来,背后的意思耐人寻味。
“心上人?”解扶泽稍有怔愣。
打铁匠指着不远处的沈之遥,“就她,找我专门给你打的,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解扶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沈之遥正站在胭脂摊儿前,她的侧脸能看的清楚。
“谢了。”解扶泽丢下这句,朝沈之遥走去。
察觉他到自己跟前儿了,沈之遥把手上的胭脂盒子放下,“明日景之表哥不当差,闻大人也受了他的邀。
世子,明日巳正咱们莺香楼见,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说完,她就往通向莺香大街的小胡同走去。
“不是回平兴侯府?”解扶泽没跟上她,只问着。
“那不是我的家,我在莺香大街北边安了家。”沈之遥的声音淹没在人声鼎沸里,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人潮拥挤里。
临近宵禁时辰,小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
漆黑里,什么都看不见。
胡同深处,沈之遥停下脚步,转身,她盯着黑暗里问:“你是燕启宏还是燕启与?”
她话音落,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也匆匆停住脚步。
燕启与没想到,沈之遥竟然能发现自己在跟踪她。
这人,不简单。
父亲不是说,她没有武功吗?
燕启与想:是不是进了胡同后他跟的太近,这才被发现的?不可能啊。
应该是在中隆大街上时,解扶泽提醒过她有人跟踪。
不管怎样,还是先撤吧。
燕启与刚扭头。
黑暗里,一道寒芒迎面砍来。
燕启与抬臂,“锃”一声,挡开了剑刃。
“我让你走了吗?你就跑。”沈之遥握着软剑。
那弱柳扶风似的软剑,在她的手上,却坚硬的横着。
她的臂力,惊人。
她的速度,恐怖。
她往前迈步,一股嗜杀之气,贴着燕启与的前胸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