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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杨元挺了一辈子的脊梁骨,怎能给你这老阉狗弯下?
有种,你就杀绝我清固杨家,杀不绝,来日我清固杨家定会再出猛将,清君侧,踏碎你这阉狗,为天下忠良讨回公道。”
杨元杀了就近东厂两人,左右手提着绣春刀,边喊边砍。
奉命冲上去的东厂,被他砍的步步后退。
陈让被东厂十几人团团护着,他喊着:“杨元,你不顾自己死活,也不顾妻儿、下属的死活吗?”
“我无罪,我不认。”
“我的妻、我的儿,这辈子苦你们陪我行这忠君事。”
“京府卫听令:随我,诛阉贼。”
杨元刀刀砍下,刀刀见血。
京府卫奋起夺刀,与东厂一片厮杀。
杨元大喊:“京府卫,无罪。”
京府卫也跟着他喊:“京府卫,无罪。”
一声声无罪,还未穿透高墙,便淹没在一片“轰”声中。
绣春刀,怎么抵得过火铳。
京府卫的尸体倒地,玄霄营的人收起了火铳。
领头那个客客气气的对陈让说:“大人,我们还赶着去御城,就不帮大人善后了。”
陈让笑脸相迎,“卢把总放心去吧,咱家会收拾干净的,绝不叫人怀疑到玄霄营头上去。
御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各位兄弟们进城呢,咱家就不远送了。”
玄霄营乃三大营之一,作战武器乃是火器,进攻可配合骑兵先发制人;后退可配合步兵火力压制。
如此重要的一支军队,启平帝不放心任命王侯公爵,也不放心任命十城之人,更不放心他们跟朝中大臣有关联。
打下沐北之后,启平帝便从沐北边境的樟胜府精心挑选了一批人,将玄霄营从上至下大换血,同时,他禁止樟胜府人参加科考。
玄霄营这群人,便只受启平帝一人约束,比锦衣卫还难管。
如今见不着启平帝了,就成了没人管的流浪狗,吃的喝的,全凭自己去找。
当然有人想要玄霄营,但都知道,野狗,是喂不熟的。
有吃有喝的时候跟你客客气气,一旦没了,咬死你分食了那也不是没可能。
……
平兴侯府常安苑里。
沈之遥坐在桌子旁,面前的纸上写下几个字:六十万石、两百万石、二十万人。
崔繁珍拨的面前算盘噼里啪啦响,这算盘是今晚沈之遥专门给她买的,还有笔墨纸砚。
崔繁珍边敲边说:“律法规定,边军每人每日一升半粮,二十万大军一百八十日总计需一百零三万四千石粮。
运输、储存霉变、打点这些的消耗再算上,得两百五十八万五千石粮。
肃西还有骑兵,打仗的时候吃的只会更多,消耗只会更大。”
沈之遥问:“怎么损耗还比实际吃的要多?”
崔繁珍解释说:“从上到下的打点就是个大头,这都是户部默许的,只能给。
大批调粮运粮的时候,还得雇人,这也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动辄叫军队运输,那还了得?”
“以前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永州同济府、宣城、庆城、甘州四大粮仓,每年都直供沐北的,一年要送六百万石粮食到沐北。
相比之下,肃西简直不要太省了,只怕是肃西边军们平时都在吃沙土野菜,粮食留着打仗的时候吃吧?
可肃西一年到头,哪儿有不打仗的时候?”
肃西就两个字:穷、难。
沈之遥说:“倒也不是说真就只吃这么点,六十万石只是赵安洲给肃西定的半年口粮。”
崔繁珍将算盘珠子归了位:“他怎么这样狠心?叫人打仗还不给人饭吃,吃着土能打仗吗?得亏他家跟小姐解除了婚约,这样的狠心人嫁不得。
不过小姐,退婚书还没拿到呢,怕不是还得拜托侯爷,他肯吗?”
沈之遥说:“这不是京城来了位我表哥嘛。”
崔繁珍这才想起来崔逸杭,道:“我倒是忘了表少爷,不过他怎么刚来京城就开罪了赵小公爷?这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各为其主嘛,日后就得各显神通了。”沈之遥说。
崔繁珍又是一阵叹息,把“都很难”挂嘴边。
与此同时,莺香大街的莺香楼,夜半时分仍是莺歌燕舞。
这是个销金窟、欢乐地,醉生梦死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夜夜笙歌,京城的宵禁规矩在它这里不存在。
解扶泽斜靠在椅子上,见门打开,他起身相迎:“王妃。”
“扶泽莫要在乎这些虚礼。”成王妃虚扶了下他的手臂,两人落座。
成王妃说:“要不是燕晨秘密安排,我也进不了京,如今就连燕晨要见皇上都难。
勤王迫在眉睫,扶泽想好何时率军入京了吗?”
解扶泽说:“勤王诏有了,一切好说。”
成王妃早料到他会这样。
皇上不管肃西死活,他早想倒戈另谋出路,但他不想做谋逆的反贼,他要‘师出有名。’
其实谁做皇上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管着肃西的粮就行,但如今太子失踪,手握太子唯一皇嗣的皇后要他的命。
成王,成了他必须的选择。
成王妃说:“我来,就是为了勤王诏。”
“这个时候,王爷不便入京,许多话,也只能我代传了,王爷的意思,把大钺主力放去沐北。
拖住了沐北,三大营和四卫,哪里拦得住扶泽你?
皇上当年削藩毫不留情,王爷把兵权尽数上交,退居临海才幸免于难。
若此番事成,王爷继承大统,扶泽你就是我们最大的依仗,就是大肃第一的大将军,三大营和四卫也会尽归你麾下。”
解扶泽垂着首,成王妃始终都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神色。
只听他说:“臣静候佳音。”
“对了王妃,甘州是我的必经之地,永州能直抵甘州,永州的军防也至关重要。”
成王妃点了点头,“甘州如今是个没人管的地界,什么消息都泄的出去,扶泽担忧的对,我记下了。”
聊的差不多了,解扶泽起身,说:“王妃舟车劳顿,我就先不打扰了。”
成王妃淡淡一笑,说:“扶泽慢走。”
解扶泽从莺香楼出来时,拎着一壶莺香酒。
从小胡同里拐个弯儿,就到了中隆大街,轻车熟路,直达常安苑。
他翻进窗的一瞬间,床上挂着的帷幔也被掀开。
沈之遥不悦道:“世子深夜拜访,这次又是要做什么交易?”
解扶泽把酒壶往桌上一放,“交易谈不上,来跟你交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