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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遥跟着回了肃西王府,照顾沈之乔吃了药,这才来到了院子里。
她看得出来,祝谨有在好好照顾沈之乔,但她伤的太重了,醒着的时候也是昏昏沉沉的,一日里多半时间都是睡着的。
今夜月明,加上亮着的灯笼,照的院子里亮堂堂的。
“你怎么这么大的本事?”她刚落座,解扶泽就开口。
“啊?”不是沈之遥装傻充愣,是她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半年过去了,你还能从甘州运两百万石粮食去肃西,你说你是不是有大本事?”解扶泽就差说她神乎其技了。
沈之遥也被这话惊到了,一直都说宝库宝库,可从前那是随口捏造的。
这两百万石粮食给出去,那宝库就真的是无中生有了。
沈之遥心里骂着:‘玛德,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害我?’
她诚恳的看着他,张口就来:“世子随便查查就能知道,我这半年是实实在在的受困。
都知道边防重要,兴许是哪位掌权的贵人大发善心呢?毕竟京城乱不乱,还不是世子说了算。”
“祝询。”解扶泽叫了一声。
祝询‘刷’一下出现,把一张军防图水灵灵的铺在了桌子上。
沈之遥刚想问一声哪儿来的?祝询就说:“兵部偷来的,沈小姐你大伯实在太蠢。”
沈之遥点点头,表示赞同。
解扶泽手指在京城西北角上的闻城。
沈之遥定睛一看,这闻城虽然小,和京城中间还隔着庐城,但它同时接壤沐北、昭和城、甘州,乃是京一防线十城之一。
“任何东西从昭和城出来,经过闻城,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运送到甘州。
闻城小,军防驻守后来就撤了,这你知道吧?”解扶泽说。
沈之遥不假思索道:“这我哪儿能知道?”
解扶泽又指京城西南方、正南方的鹿城、宣城,说:“宣城是皇后母家,肃有中州粮仓之称,还跟大肃粮仓永州相连。
鹿城做主的是柳家,鹿城出了个柳怀延,乃是你父亲任职户部尚书时的户部右侍郎,也是甘西集团的要臣。
如今还在昭狱里关着呢。”
京城的正西,乃是庐城张家,沈其远的大女儿,嫁进了张家。
解扶泽说,“我怎么觉得甘西集团不是东宫僚属团,而是借着东宫建立的中宫僚属团。”
这么一圈儿看下来,甘州还真是得天独厚,十城里面跟五城挨着。
再得了肃西的兵权,分五城从西北、正西、西南三个方向发起五路围剿,直捣黄龙那还不简简单单?
沈之遥扑闪着眼眸,“咳咳”两声,“反正甘州如今没人要,归了世子岂不是如虎添翼?
横竖他们都怕你,不如让他们更怕些如何?”
她说:“我看世子是枭雄,胆子大些怎么样?”
这,简直要把“造反”两个字刻在解扶泽脑门上。
沈之遥问归问,眼睛那可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军防图在看。
解扶泽手一勾,将图卷了起来,扔给了祝询,“还回去。”
“是。”祝询没敢犹豫,拿着图消失在了夜色里。
沈之遥意犹未尽,她说:“世子,再跟你换点银子好不好?”
沈之遥动用意念,从空间里拿出了另外一只镯子,往桌上一放。
她要买宅子。
中隆大街上的大宅子买不起,莺香大街北边的小宅子,还是能考虑考虑的。
解扶泽让祝谨拿了袋碎银子过来。
他捏在手上,接了镯子却不把钱袋子给沈之遥,“你这东西,干净吗?”
沈之遥说:“这是我家传的宝贝,我还能叫它蒙尘了?”
“要不是想着改日去莺香大街的莺香楼请世子喝酒,我还舍不得呢。”
解扶泽把钱袋子扔给她,“巧了,世子我也有贵客给你引荐,请上你的好表哥和闻大人一起啊。”
沈之遥已经起身,从中掏出两粒碎银子,笑着递给了祝谨,“请祝谨小公子吃糖的。”
祝谨看了眼解扶泽,拒绝:“我可不是几个糖人就能收买的人。”
沈之遥道:“我看你用药大胆,实乃医毒双绝的天选之子,改日我教你一套逆天改命的针法怎么样?”
祝谨闻言眼睛亮晶晶的,再看向解扶泽,难掩激动的叫着:“世子。”
解扶泽眸子也不抬,“他年纪还小,你别给教坏了。”
祝谨欢天喜地的接了银子,“多谢世子,我一定好好学。”
三人一起从沈之乔养伤的院子里出来。
解扶泽看着沈之遥走远的背影,问祝谨:“好端端的,她干什么请我喝酒?”
“酒嘛,酒壮怂人胆啊世子。”祝谨心口如一。
解扶泽一转身,道:“改日叫祝询多喝点。”
……
夜半,京府卫卫所。
东厂的人蜂拥而至,在值守的京府卫还未反应过来时,刀已经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京府卫卫指挥使杨元怒目圆睁,站在敞开的办公房门前,两边刀光闪闪。
“陈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杨元也不下阶,问着陈让。
陈让哼了声,“昨夜是不是京府卫负责巡防?”
“是又如何?”杨元道。
“那就是了,你让京府卫盗了锦衣卫给肃西的军粮三十万石,这便是你的杀头大罪。”
“你若乖乖伏诛,皇上特赦京府卫其余一干人等无罪。
你若负隅顽抗,今夜,咱家就奉皇上之命,血洗你这京府卫。”陈让尖锐的嗓子,因着激动,听上去更加尖细了,像伶人唱曲儿似的。
“陈让,你血口喷人。”杨元抬手,指着陈让,冲动之下,跨步下了台阶。
他还没奔到陈让面前,东厂的人手起刀落,十几个京府卫士兵被抹了脖子,倒在地上。
“陈让。”杨元怒吼,“京府卫护卫京城,从不敢有一丝懈怠,你怎能滥杀无辜?
其余三卫和三大营的人轮番跑去十城结交权贵、中饱私囊你不管,对恪尽职守的京府卫下手……”
陈让懒得听,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带上来。”
卫所里再次涌进东厂的人,他们架刀逼着被绑了手的家眷入内。
踹一脚,他们就跪在了地上。
杨元看着妻儿,还有下属卫指挥同知的亲眷。
而两位下属同知的脑袋,血淋淋的从东厂的人手里扔出,砸在了杨元面前。
“杨元,死你一个,还是都死?你自己选。”陈让阴狠的问着。
杨元愤而骂着:“陈让你个阉狗,你秽乱后宫、谋害皇上、残害忠良,你不得好死。”
陈让气的手抖,“杀,给本提督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