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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赵朗,把这些个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把那不知来处的,处置了。”赵安洲轻飘飘的说着。
“是。”持鞭子的、和那背刀的两青衣男子应下。
“遥遥。”赵安洲叫着,手要去揽沈之遥瘦弱的肩。
沈之遥迈步,与他拉开距离。
他也不恼,跟着她往常安苑走去。
待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走远了。
那持鞭的男子赵清,一鞭甩出,四个拿锤大汉脑袋挤着脑袋,撑着眼珠子吐着舌头嘎掉了。
背刀的男子赵朗,冲着那群训练有素的府卫道:“怎么着各位军爷?自个儿请吧。”
他们麻溜儿的褪了身上皮,滚出了侯府。
管家搀扶着沈其义,堂堂二品大员,此时对着两个侍卫也是恭敬有余。
赵清捡起地上的马鞭,用袖子擦着上面的颗颗血珠,看也不看沈其义一眼,只道:“小公爷也是为着你好,你继承的是你弟弟的衣钵,他是天下文臣的表率,你也该效仿沿袭。
今天你做出勾结军营、收买江湖武夫这种事,来日再传到皇上耳中,你就不是挨鞭子了,而是要人头落地了。”
沈其义点着头,“嗯嗯嗯。”
接着又摇头,“不……不敢了,多、谢……小公爷善后。”
“尸体处理了吧。”赵清说罢,同赵朗离开了侯府。
夜风阵阵,鹅卵石小道上的二人身形模糊。
“遥遥。”赵安洲叫着。
沈之遥顿住步子,转身看他,“小公爷今日束冠了呢。”
他以为她没注意到呢。
“束冠了,可以结亲娶妻了。”她声音淡淡,“我身无长物,备不了厚礼答谢小公爷的两次救命之恩。”
赵安洲垂眸,眼波如春水荡漾在她那双凤眼上。
她生得好看,堪称绝色。
只是太消瘦了,来日将她养的胖些,她定当得起江山绝色。
一阵风吹拂,偏她那临风能倒的身子,没被风吹进他宽敞的怀。
她凤眼凝神,说:“那我便祝你,贤妻美妾在怀,功名利禄在身,你对我做的,我都记着呢。”
这一路山高水远,胜负未分,乱世起时,谁是枭雄,谁为鱼肉,还不知道呢。
沈之遥冷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常安苑的院子。
那关上的木门,何尝不是她的心门。
赵安洲快步到了门前,执拗的想抬手敲门,解释他并非见死不救。
前日夜里,他不知晓她去了国公府求人。
知晓后他在再赶去诏狱,为时已晚。
赵安洲到底是撤了手,他心想:说的如此决绝,也不过就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在这京城,谁敢跟自己抢人?
记着吧,记着才好,记着来日才有藕断丝连。
屋中点着蜡烛,沈之遥将打剑剩下的银子交给了崔繁珍,“奶娘,妹妹从诏狱出来了,没有性命之忧,你放宽心。”
“这些银子很干净,你放心花,想要什么就去置办。”
崔繁珍握着银袋子,担忧的问:“诏狱不是等闲之地,二小姐怕是受了很多苦。”
“命保住,没落下残,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沈之遥拍拍她的手,“等我置办好了宅子,再去肃西王府求他放人。
如今让世子扣下她,她反倒安全些。”
“小姐,苦了你了。”崔繁珍又簌簌的掉眼泪了。
忽而,她说:“小姐,这两日我冥思苦想,想起一个人来。”
“年前老爷不是许了肃西一批粮吗?当时跟老爷一起筹粮的是宣城的闻大人,老爷出事后,他就被调任户部了,夫人曾说他是个耿直的,不若小姐想办法见上一面?
咱们要在这京城讨生活,两眼一抹黑也不行,旁的不说了,哪些人不能得罪还是要心中有数。”
沈之遥点了点头,道:“刚好我明日要去太医院,看能不能寻到机会打听一二。”
沈之遥早早去歇了,她明日辰时就要去太医院。
躺在榻上,沈之遥闭目,意识钻进了空间,配着能搭百药,又不会伤人身体的药。
皇上吃的养心丸,本就是要命的慢性毒药,皇后让她帮张台,恐怕不是要拿她当屠龙刀,而是要她做绳子,牵住人吧?
沈之遥能牵住谁?皇后认为,她能牵住赵安洲。
有了赵安洲,就等于同时有了朝堂、后宫、戍边军,皇后要想把持朝政,他是最合适的辅政大臣了。
沈之遥压下思绪时,药也配好了,到了后半夜。
沈其义说明日就给解扶泽粮,算算时间,粮应该是从就近调来的。
没说明日一早,那就是今夜粮食进不了城,赵家和锦衣卫都想快点打发解扶泽,所以必定会让他去城门口亲自接粮。
粮一旦到了解扶泽手上,丢了也跟其他人没关系了。
辰时她就要进宫,要对粮食动手,只能是现在了。
沈之遥起身,从空间拿出一身夜行衣。
边换衣裳边想赵安洲的那两个侍卫,武功高强。
那两个侍卫跟着他出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来给她出气,要是他们负责看守粮食……
沈之遥把头发盘起来,戴好了面巾,怎么着都要去看看,没机会了再另想他法。
她没有轻功,但攀岩走壁的本事不弱,悄无声息的就出了侯府。
她自是不敢从重兵把守巡防的城墙上翻出去,她从水渠爬到护城河出了京城。
也亏得她能隐匿气息,在水里就像鱼儿一样,否则得憋死淹死在水渠里。
京城为了防汛,挖了通向护城河的地下水渠。
从护城河里爬出来,她匍匐前进,像老鼠一样没有半点声响。
果不其然,粮队在三十里地外。
如她所想,赵清赵朗一前一后,骑着马押送粮队。
粮车走的慢。
沈之遥又往后退了几里地,在路边挖了个像狗刨的坑,蜷缩着钻了进去,把草盖在上面。
这空间就是有个bug,要是能隔空收物就好了。
不过好在,她能在空间里躲躲。
她又想,要是她躲进里面,空间还能随着她的意识移动,而不是停在原地,那就美滋滋了。
她是个实践派,还真试了试,结果很糟糕,并不能隔空拿。
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坑里。
一个时辰后,粮队来了,黑暗里,她这个小坑不足以引起怀疑。
等到头部粮车平稳走过后,她趁着摸粮车的刹那,弄惊了马。
一匹马不受控制的乱奔起来,其他马也跟着受惊,疯狂的往前冲。
沈之遥就这么趁乱摸着疾驰而过的粮车,估摸着差不多了,她钻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