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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裴司搂紧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满是温情:“不一样。那时候,是我拉着你走。现在,是我们并肩同行。妤意,有你真好。”
林妤意心中暖流淌过,所有疲惫仿佛都烟消云散。
变革方案最终在董事会得以通过,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令人满意。新的管理体系开始逐步建立,顾裴司肩上的担子肉眼可见地减轻了一些。他兑现承诺,开始规划更多属于家庭的时间。
这年夏天,他们进行了一次长达一个月的环球旅行,没有商业考察,没有公务应酬,纯粹的家庭假期。他们去了念安想看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去了昕然向往的迪士尼乐园,也在希腊的圣托里尼岛上,如同寻常夫妻一样,手牵手看了一场最美的日落。
旅途中,顾裴司和林妤意有意无意地会和念安聊起未来的梦想。他们告诉念安,无论他想成为科学家、程序员还是其他任何职业,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重要的是,他要找到自己真正的热情所在,并为之努力。
念安看着父母真诚而开明的眼神,心中那块关于“接班人”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第一次主动和父母谈起了自己对人工智能领域的浓厚兴趣,眼神里闪烁着光芒。顾裴司和林妤意认真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气氛轻松而愉快。昕然虽然听不懂,但也凑热闹地说自己长大了要开一个最大的糖果工厂,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旅行归来,家庭氛围愈发和谐轻松。顾裴司开始培养新的爱好——木工。他在老宅找了个僻静的房间做工作室,最初的作品歪歪扭扭,但他乐此不疲。林妤意则重新拿起了画笔,不过不再是素描,而是尝试色彩浓烈的油画,画孩子们的笑脸,画旅途的风景,画她心中流淌的情感。
生活仿佛进入了一个更从容、更丰盈的阶段。他们依然有各自的社会角色和责任,但内心更加松弛,有了更多时间关注自我和彼此。
深秋的一个周末,顾裴司在木工房里忙活了一下午,神秘兮兮地让林妤意闭上眼睛,牵着她走到庭院里。
“可以睁开了。”
林妤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夕阳下,一个造型略显笨拙却无比用心的原木秋千,挂在老罗汉松最粗壮的那根枝干下。秋千板上,还刻着他们一家四口名字的缩写。
“送给你的。”顾裴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以后我们可以坐在这里,看着孩子们玩,慢慢变老。”
林妤意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那粗糙而温暖的木质纹理,仿佛触摸到了时光深处最朴素的承诺。她坐上秋千,顾裴司在她身后轻轻推动。
秋千缓缓荡起,带着岁月的安宁与满足。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与老宅、古树融为一体。风中传来念安练琴的悠扬旋律,和昕然银铃般的笑声。
顾裴司看着林妤意随风微微飘起的发丝,看着她脸上宁静而幸福的微笑,心中被一种巨大的平和与感恩充满。纵横半生,阅尽千帆,最终渴望的,不过是这般寻常烟火里的相守。
他停下推秋千的动作,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岁月在他眼角留下了细纹,却也让他的目光更加深邃温柔。
“妤意,”他轻声说,如同多年前那个秋日午后,“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
林妤意俯身,额头轻轻抵住他的额头,眼中泪光闪烁,嘴角却扬起最美的弧度:“我也是。”
。顾裴司肩头的重担卸下大半,他终于可以实践对林妤意的承诺,将更多的时间留给家庭和生活。
他们一家四口刚刚结束那场愉快的环球旅行归来,空气中还弥漫着松弛与欢愉的气息。老宅庭院里新添的那个原木秋千,成了昕然最爱的地方,也象征着生活即将步入一个更从容、更注重内心需求的阶段。
然而,命运的戏剧性总在不经意间上演。最深的恐惧,往往潜伏在最平静的幸福之后。
那是一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周三下午。念安学校有课外活动,会晚些回家。林妤意原本计划去基金会处理一点积压的事务,但顾裴司临时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家中保姆又因家中有事请假半天。于是,接昕然放幼儿园的任务,落在了林妤意身上。
她计算好时间,准备先去接女儿,然后一起回家,刚好能赶上顾裴司会议结束。出门时,阳光正好,秋高气爽,她心情轻松,甚至还想着顺路去买点昕然爱吃的栗子蛋糕。
幼儿园门口一如既往地热闹,充满了孩子们雀跃的喧闹和家长们的寒暄。林妤意停好车,走到指定的班级接送点。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排着队,一个个被家长接走。
她微笑着等待,目光在穿着统一园服的小豆丁们中间搜寻着那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熟悉身影。一波又一波的孩子被接走,队伍渐渐缩短,直到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个孩子。
林妤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快步走到带班老师面前,尽量保持镇定:“王老师,昕然呢?怎么还没出来?”
王老师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回头看了看身后仅剩的几个孩子,又翻了翻手里的接送记录本,脸色渐渐变了:“顾昕然妈妈……昕然……她不是已经被接走了吗?”
“被接走了?”林妤意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被谁接走了?我才是来接她的人!”
王老师的脸唰一下白了,手指颤抖地指着记录本上的一行字:“刚才……刚才有位女士,说是您家的亲戚,临时有事帮您来接孩子。她……她准确说出了昕然的全名、班级,还有您的车牌号后几位……我们核对过信息,才……才让她接走的……”
林妤意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亲戚?准确信息?这分明是处心积虑的预谋!“她长什么样?往哪个方向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林妤意抓住老师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尖利。
王老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语无伦次地描述着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的模糊特征,指向了一个方向,说是大概十分钟前。
十分钟!黄金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林妤意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回车里,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解锁手机。她第一个电话打给顾裴司,不管他是否在开会。
视频会议中的顾裴司看到林妤意的来电,本打算稍后回复,但直觉让他示意会议暂停。他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听筒那边传来林妤意崩溃般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声音:“裴司!昕然……昕然不见了!被人冒领走了!幼儿园说被一个女的接走了!”
一瞬间,顾裴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会议室里高管们看到他骤然剧变的脸色和瞬间布满阴鸷寒霜的眼神,都屏住了呼吸。
“位置发我。立刻报警。我马上到。”顾裴司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切断了视频会议,抓起外套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一边跑一边用另一个手机拨通了几个绝密的号码,声音低沉而迅速地下达着指令,调动着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和资源。顾氏庞大的商业网络和某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在这一刻被全部激活。
整个顾家,乃至与顾氏相关的核心圈层,都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震惊了。老宅的气氛瞬间从温馨坠入冰窖。保镖和助理们迅速行动起来,封锁消息,调取幼儿园周边所有可能的监控录像,排查近期所有可疑人员和车辆。
林妤意强忍着几乎要让她晕厥的恐慌和自责,配合着赶到的警方做着笔录。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不断地回想,是哪里出了错?那个车牌号后几位,对方怎么会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内鬼?无尽的恐惧和悔恨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如果她再早来几分钟,如果她没有临时起意去买蛋糕,如果……
顾裴司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他看到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妤意,心脏像被狠狠揪住。他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
“别怕,有我。”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一定会把昕然平安找回来。相信我。”
他的怀抱和话语像一道坚固的堤坝,暂时挡住了林妤意即将崩溃的情绪。她靠在他怀里,汲取着那微薄却至关重要的支撑力量。
警方的调查迅速展开,顾裴司私人力量的效率更是惊人。大量的信息开始汇聚过来:那个冒充亲戚的女人显然经过了伪装,反侦察能力很强,选择的路线多是监控死角。但再狡猾的狐狸也会留下痕迹。通过海量视频的比对分析和一些边缘目击者的模糊描述,他们初步锁定了一辆没有牌照的灰色面包车,以及车辆最后消失的大致区域——一个位于城市边缘、人员混杂、即将拆迁的城中村。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每一分钟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绑架者的动机不明,是求财?还是报复?如果是报复,目标是他顾裴司,还是林妤意?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昕然身处极大的危险之中。
顾裴司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但他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冷静得可怕。他坐镇临时成立的指挥中心(就设在老宅的书房),如同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接收着各方信息,做出判断和指令。他拒绝了绑匪可能打来电话前警方设置的电话追踪方案,而是动用了更先进的技术和更隐秘的渠道。
“老板,有线索了。”一个穿着便装、眼神锐利的男人走进书房,低声汇报,“我们在那片区域的一个废弃修理厂附近,发现了那辆面包车的残骸,被故意烧毁了。但根据热成像和生命体征探测仪的初步扫描,修理厂内部有微弱的生命信号,疑似有地下室。结构复杂,强行突入风险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