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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颜热的有些不适,也没有精力去看这些拜帖。
便让朱鹮说说,这都是谁家递过来的帖子。
“齐王妃说三天后请姑娘您赏花;赵王太妃后日要办清凉宴;明日长喜郡主麟儿满月,和李府老太君花甲大寿同一日……”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筛选后剩下的这一批,不是王侯家就是公卿家。
下帖的不是公主就是王妃,再差也是郡主县主,诰命夫人。
本朝有七位公主,只有三位公主未成婚,而陛下还有同父异母的几位亲姐妹呢。
陛下又是个仁慈的,不像旁的皇帝登基先清一波自家血脉。
先帝的手足和他的手足,除了作奸犯科大恶仙大恶之徒,其他都好好的活着呢。
向朝颜:有时候帝王太过仁慈,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她想了下,让朱鹮把日期相同的挑出来,三家五家的同一日,肯定挑紧要的去。
像不要紧的,就算不是同一日也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实在不能搪塞的,便挑个礼物。
说着,她又让喜鹊将黄历拿出来。
三天后日子不好,而且齐王府跟她们家向来没什么交情,不去。
赵王太妃是个特殊人物,先皇在时便受宠,先皇驾崩后便出宫住在赵王府,至今还当着赵王府的家。
赵王妃在她这个婆婆面前就是个摆设,可以说是为人强势霸道。
还爱显摆。
长喜郡主是哪个王爷的千金她一时想不起来,但李府老太君的大名如雷贯耳。
她可是过五十多岁还披挂上阵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备一份厚礼,明日去给李老太君贺寿。”
上一次她老人家五十多岁她没赶上,这次无论如何是要去一睹她老人家的风采的。
就这么选定了,朱鹮下去挑礼物。
比起嘴快直率的鸳鸯,和不太稳妥的喜鹊杜鹃,她最为稳重,所以库房的事情是交由朱鹮在处理的。
鸳鸯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挑衣裳。
喜鹊和杜鹃也是一个去挑首饰,一个去挑胭脂水粉,全都忙碌起来。
向朝颜这个正经的主子反而没有人理了。
天理何在?
她正好偷偷吃几口冰镇的瓜果。
那西瓜,鲜红鲜红的,冰镇过后,一口下去又甜又软透心凉。
荔枝是千里迢迢从岭南运过来的,岭南人可能是吃腻了,但他们远在京都,少吃一口都得费老大劲。
向朝颜是一口都不舍得浪费。
贪凉的结果就是,半个时辰后她就腹中绞痛,疼得死去活来。
朱鹮等几个丫头终于发觉不对,让人赶紧去叫大夫,已经来不及了。
好像就一会儿的事情,向朝颜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先前好不容易养红润起来的脸,一下就白下去了。
要不是还喘着气,真叫人觉得她不似活着了。
“怎么大夫还没到?”
朱鹮也心急如焚,又喊喜鹊:“不行,姑娘这情况怕是寻常大夫来了也无济于事,你快去找二姨娘,拿老爷的手令进宫请太医。”
“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太医来。”鸳鸯急疯了,说着话撒丫子往外跑。
“你去哪儿?”朱鹮提着裙摆追出去。
她摆摆手边跑边说,“去找太子殿下。”
这个时候。
听松浣月二人拿着太子府的腰牌已经到了向府门前——
“太子殿下让我们来接太子妃过府。”
门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鸳鸯就跟一阵风似的刮过去。
跑出去好几步,瞧见熟悉的人,连忙又退回来。
“你们……”她硬喘了口大的,才蹦出话来,“你们来的正好,我家姑娘出大事了,现在那个神医……”
“快带我们去!”
鸳鸯被吼的懵懵的,赶紧带他们进府。
向府大宅没有五进,也足有四进,朝颜阁在后宅。
浣月这个急性子实在受不了兜兜转转,一把拎起鸳鸯,跟飞似的直接翻过了院墙直奔后院。
听松:“……”
无语了一阵然后也跟了过去。
医馆离这里也就一条街,这会儿才堪堪赶到。
刚把了脉,甚至还没能来得及说话,就被两个模样俊美的少年给掀开了。
“烦请跟府上的主子们说一声,太子妃我们带走。”
朱鹮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拿两个少年一个背起自家姑娘,一个提着鸳鸯,非一般地蹿了出去。
就好像窜天猴似的。
上次,姑娘忽然晕过去,似乎也是这样的。
差别在于上次没把鸳鸯也带着。
……
鸳鸯被人提着飞来又飞去,脚不沾地吓得半死。
回过神时,人已经在马背上了。
她扭头看旁边宽敞精美的马车,“我家姑娘……”
“闭嘴,你家姑娘不会有事。”浣月的脸色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鸳鸯吓得缩了缩脖子,一句不敢吭。
但咱就是说,这么热的下午就非得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么?
下一刻,马车就动了起来。
浣月也将一件轻薄的袍子罩在她头上,替她遮住了烈烈骄阳。
马车里。
向朝颜已经昏迷不醒。
但靠在车厢的宇文彻也没好多少。
顶着一张如干枯老树皮般的脸,唐大夫愁的都要薅头发了。
“这小姑娘真是不要命了,以她的身体状况竟敢吃那么多的寒凉之物。如今她体内的蛊提前发作,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顿了顿,又睨了宇文彻他一眼,“还有你,你们的命。”
宇文彻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已没了血色,忍不住啐他道,“别说废话了,正事要紧。”
唐大夫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当然不会砸自己的招牌,但你们纯粹是在给我找事儿。一个一个都活得不耐烦了!”
嘴上数落着,把向朝颜的袖子撸了起来。
针包“唰”一下在黄花梨木的小案上铺开,灯也点了起来。
银针烤了火,便“嗖嗖”地往向朝颜身上招呼。
不一会儿的功夫。
她脸上,手上,胳膊上,便都布满了银针。
唐大夫瞧了瞧,还是有些不满,“若是她在就好了,这女娃娃我也不好给她宽衣行针。这套穴位的效果要差许多,见效也要慢上一刻,你且忍着点吧。”
宇文彻“嗯”了一声,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