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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颜:我总不能说我就是一个直觉?
这几日在太子府住着,她心境和以前截然不同。
看宇文彻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了。
她得出的结论就是,她看宇文彻和看司徒钰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当我是一时兴起,顺口这么一说吧。”向朝颜轻叹了口气,“你若是不嫌我托大,便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颜姐姐。”
司徒钰犹豫了片刻,“颜姐姐。”
这一刻,向朝颜有种释然了的感觉。
她从袖中摸出了一枚古钱币,推到了桌上,“这是你先前放在我这儿的,如今也该拿回去了。”
司徒钰要开口,她就先一步道,“你该知道,陛下赐婚绝没有更改的可能。”
对面的司徒钰看了她许久,只能默默将那枚古钱币收了回去。
“是,父皇旨意,一言九鼎。”
说完便失魂落魄的,既不说话也不走。
向朝颜看不了他这个磨磨唧唧的样子,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猛灌了口茶。
“阿钰,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觉得荒诞,但请你一定要据实回答。”
司徒钰乖乖的点了点头,眼睛都亮晶晶的。
“你为什么要对付太子殿下?”
“我,我对付太子?”
司徒钰不知道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还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总之表情是十分诧异的。
然后就忍不住笑出声了,“不是,我好端端的对付他做什么,便是……便是你要嫁与他做太子妃,我也……”也绝做不出来对付他的事。
外人也许认为,昭文太子宇文彻是西夏留在西陵皇都的质子,但父皇却说过,昭文太子几岁就背井离乡来到西陵,对西夏和西陵的意义都是非凡的。
西陵四面强敌环伺,北方草原有鞑靼,南边也有南疆,与西夏联盟是两利之事,任何人破坏这份和平,便是西陵与西夏的千古罪人。
司徒钰郑重地道,“我不会对付昭文太子。”
莫说做对付他的事了,便是有这个念头都是不对的。
那这事就不对。
向朝颜眉头微蹙。
梦里的司徒钰像是与宇文彻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行,后者勉强能算,但赐婚之事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定的,算到他头上算怎么回事?
而且她那个梦都是片段,并不完整,她也不能得知其中还有什么隐秘。
向朝颜此时有种心焦却无力的感觉。
“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你只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向朝颜摆摆手,淡淡说以他们如今的关系,以后还是不要单独再见的好,便让他先回去。
司徒钰还恋恋不舍地,然后被她一脚踹出了花厅。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过去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完全弄错了自己的心思。
她对阿钰,确确实实是没有男女之情的。
不过,她太过关注自己的情绪,完全没留意到,有双眼睛一直在不远处盯着她和司徒钰的会面。
……
翌日,辰时许。
由礼部尚书牵头的礼部官员登门,循礼来取向朝颜的八字。
这只是走个过场,但还是要由礼部官员将她的八字和宇文彻的八字一起送到钦天监,由钦天监正占卜。
这在民间也叫合八字。
礼部的人呼啦啦来,喝了盏茶,便又呼啦啦走了。
等钦天监那边合完了八字,再挑吉日订婚。
这要是在民间,就是个很简单的事,三五天完成的也有。
但皇家礼节繁重,事事都要遵循古礼,从纳吉到完婚,快则几月,长则几年。
不过这也端看定亲的皇子公主的年纪大小,或者着不着急成亲。
向朝颜一时倒拿不定主意了。
到纳吉这个环节了,她便暂时不去太子府小住了,在家歇了几日。
药罐子一般按着一日三餐地吃着药,身子才感觉舒缓了不少。
之前在太子府早就好透了,伤口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
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用的什么神药。
五月也不知是什么好时节,京中不是这个寿辰就是那个及笄的,不是这家新诞下了麟儿,就是这家要娶新妇。
往常向朝颜对这些事是没有太多感觉的。
过去这五年里,她克夫恶名昭著,若有喜事,旁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连带的家里的女眷们也都不爱去那些聚会了。
她们的原话是:外人欺负咱家四姑娘也就罢了,没道理咱们自家人也将四姑娘撇在外。
所以各府的帖子都极少往向府递。
至少,赏荷宴之前是如此。
可自打赏荷宴上宇文彻亲自开口求亲,她也亲口应下,之后陛下亲自登门替宇文彻提亲,她一下又成了香饽饽了。
那些夫人小姐们的什么赏花宴、满月宴、成婚喜宴等,帖子是雪花似的往向家飞。
夏日本就燥热烦闷,蝉声在窗外没完没了地叫嚷着,加上这雪花似的拜帖请柬。
各位姨娘们终于是体会到了不胜其烦的感受了。
这么多的帖子,向府的地位在这儿,也不是谁家的宴席都肯去的。
挑挑拣拣,筛选之后还是有许多。
向朝颜便给二姨娘出了个主意,四品官以上的拜帖才看,喜酒看自家尚书大人熟不熟悉的,满月酒也是如此。
至于那些无病呻吟来请她的赏花宴,便都拒之门外了。
她病病歪歪一柔弱老姑娘,可没功夫给那些闺阁小姐脸上贴金。
屋里放着冰块,还有刚从荷花池里摘下来的荷花,风扇车悠悠转着,把凉意和花香吹满整个室内,使得“清芬满堂”。
但她还是觉得热得慌。
向朝颜在青竹编成的喜字上滚了一道,霍然起身,“鸳鸯喜鹊,冰鉴里冰着的瓜果好了没,拿些过来。”
鸳鸯和喜鹊都为难地道,“大姑奶奶出府前交代过来,您身子弱,冰镇的瓜果只能小酌,不可多吃,否则夜里又该拉肚了。”
向朝颜仰面长叹。
炎炎夏日,一口冰镇瓜果下去,整个人都通透了。
偏生她这身子。
真是大大的遗憾。
朱鹮用朱漆方盘端着厚厚两沓的拜帖进来了,“姑娘,前头又送来了这许多拜帖,都是请您赴宴的。”
“不是让二姨娘挑挑拣拣筛选一番么?”向朝颜看见这些就头大。
朱鹮:“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