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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仆妇们不知为何,竟下意识地纷纷退向两侧。
原本拥挤混乱的庭院,瞬间让出一条通路。
温毓目不斜视,径直走向瑶姨娘。
那日在观望楼遥遥一瞥,她只觉此人气息怪异,并未深究;
眼下离得近了,那萦绕在瑶姨娘额头的淡青色死气,竟如潮水般翻涌上来。
越来越沉,越来越浓。
几乎要凝成实质。
裹着一股腐朽的阴煞之气扑面而来。
温毓眼底寒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峭弧度——
她终于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温毓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位,就是表叔新纳进门的瑶姨娘啊。”
瑶姨娘死死盯着她莹白无瑕的肌肤,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语气却故作温婉:“表姑娘闭门半个多月,看来疹子是彻底好了。”
“托姨娘的福。”温毓语气依旧平淡。
可那淡淡的嘲讽,却让瑶姨娘脸色微变。
郑苞儿和郑蕊儿见状,立刻扑到温毓身边,满眼希冀地攥着她的衣袖:“表姐……你要帮我们啊!”
瑶姨娘挑眉看向温毓:“莫不是表姑娘要插手此事?”
温毓淡淡开口,声音不大:“我哪有那闲工夫?瑶姨娘做得对,是该送她们去见官。”
此言一出,双胞胎瞬间僵在原地。
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仿佛不敢相信一向清冷正直的表姐会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许姨娘却并未失望,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此事本就是她算计在先,表姑娘若是强行插手,反倒会被牵连其中。
这般置身事外,是应该的。
温毓目光再次掠过瑶姨娘额头那团浓得化不开的死气,眼底寒光一闪,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怂恿:“见官好啊,正好把郑家的脸面撕下来抛出去,让全城的人都来评评理,好好为瑶姨娘你讨个说法。”
这话听着像是帮衬……
可那字里行间的冷意,却让瑶姨娘心头一沉——不对劲!
她眯起眸子,死死盯着温毓,试图从那张绝美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温毓嘴角的笑意未敛,眼神却愈发冰冷:“只是上了官府,按规矩,瑶姨娘你的祖籍、家世、亲眷信息都得一一翻出来仔细核查。到时候再派人去你娘家通个信,让你的族人亲自来府上为你正身,也好当众证明,你并非什么旁门左道的妖孽啊。”
“呃——!”
瑶姨娘脸色骤然褪尽所有血色,瞳孔猛地紧缩成针。
方才那股盛气凌人的嚣张瞬间土崩瓦解,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随即被更深的惊惧淹没。
她最怕的,便是被人深究她的身份。
这张绝美的皮囊是从原主身上硬生生剥下来的!
祖籍、家世、亲眷全是凭空捏造。
根本经不住半点核查。
而一旦被翻出底细,她这身“人皮”如何瞒得住?
温毓眼神一冷,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的婆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许姨娘带去官府?”
婆子们被她眼神一扫,浑身一僵,面面相觑。
“慢!”瑶姨娘猛地嘶吼出声,方才的慌乱被强行压下。
温毓挑眉,故作疑惑:“怎么了?瑶姨娘不是要讨公道吗?”
瑶姨娘强装镇定道:“既是后宅家事,便在家中处置就好,倒也不必闹到官府,惹人笑话。”
“哦?这就不追究了?”温毓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瑶姨娘狠狠瞪了许家姐妹一眼,咬牙道:“这事就算了!可若有下次,我定要跟姐姐好好算总账。”
她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许家姐妹。
这笔账,她迟早连本带利算回来的。
她又看了一眼温毓……
这张皮,顶好!
她要定了!
不再说什么,她转身便要带人走。
“瑶姨娘留步。”温毓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道冰线,瞬间缠住瑶姨娘的脚步。
瑶姨娘僵硬着转过身,警惕地望向她:“表姑娘还有何指教?”
温毓缓步上前,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桩事算了,那我们的事呢?”
“什么?”瑶姨娘心头一紧。
她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白影突然如闪电般蹿出,直扑她面门。
是谢景那只胖猫。
“喵——!”猫叫声尖锐刺耳,胖猫扬起锋利的爪子,狠狠划过瑶姨娘的手背。
一道鲜红的血痕立刻显现,血珠瞬间渗出。
“啊!”瑶姨娘痛呼一声,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捂伤口。
温毓却快她一步,精准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两人离得极近……
瑶姨娘鼻尖瞬间萦绕起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气息,竟和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她惊恐的看着温毓。
“瑶姨娘。”温毓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派人撞我鸳鸯居大门,惊扰我静养,这事,怎么算?”
瑶姨娘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温毓攥得死死的。
这时,云雀递来一个燃着的烛台。
温毓接过,缓缓倾斜,滚烫的蜡油顺着烛台边缘滴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瑶姨娘手背上那道新鲜的血痕上。
“嘶——!”
剧烈的灼痛让瑶姨娘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瞬间冒出冷汗。
温毓却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地看着她,手上力道丝毫不松。
烛台依旧倾斜,滚烫的蜡油一滴滴不断落在她的手背上。
很快便积起一层厚厚的蜡壳。
灼烧着皮肉,痛得钻心刺骨。
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气不敢出。
无论是许姨娘的人还是瑶姨娘的手下,都僵在原地。
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温毓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狠戾与压迫感,实在太过骇人。
瑶姨娘疼得浑身抽搐,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下去,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几乎是跪在温毓面前。
可手腕依旧被牢牢攥住,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只能任由滚烫的蜡油不断滴落。
承受着蚀骨的疼痛。